老张气得脸色发青。
“那些被你敲诈勒索的职工,随时可以来跟你当面对质!”
“好啊。”
吴峰光棍地一笑。
“让他们来。我倒要看看,是我记错了,还是他们记错了。说不定,是人家主动送我点东西,感谢我平日里的照顾呢?张叔,凡事都要讲证据,没有实证,你说破天也没用。再说了,审讯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等时间一到,你们就得放人。”
他把规则拿捏得死死的,每一句话都像一团棉花,让老张的重拳打上去,却丝毫不起作用。
老张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为人忠厚,做事一板一眼,最不擅长对付的就是这种滚刀肉式的无赖。
他反复讯问了近一个小时,口水都说干了,可吴峰就是油盐不进,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
“证据呢?拿证据来!”
“砰!”
老张忍无可忍,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缸子嗡嗡作响。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是浪费时间。
他猛地站起身,拉开铁门,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
林辰的临时办公室里。
他正悠闲地喝着茶,脑海中则在规划着下一步针对秦淮茹的行动方案。
“组长!”
老张推门而入,一脸的愤懑与无奈。
“那个吴峰,就是个滚刀肉!根本不招!他熟悉咱们的流程,一口咬定没有证据,我们拿他没办法!”
林辰放下茶杯,静静地听完老张的汇报,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
他心中暗自摇头。
老张啊老张,你忠厚是够了,但手段还是太软,也太死板。你这样的人,当个兵,当个执行者,绰绰有余,但想当领导,独当一面,却还差得远。
也难怪你在保卫科干了这么多年,还是个老兵,连个小组长都混不上。
对付君子,可以用规矩。但对付吴峰这种流氓无赖,还跟他讲规矩,那就是对牛弹琴!
“我知道了。”
林辰站起身,眼神变得冰冷。
“看来,有些东西,不亲手教给你们,你们是永远也学不会的。”
他丢下这句话,便大步向审讯室走去。
老张愣了一下,随即跟了上去,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审讯室门口,林辰停下脚步,对老张说道。
“去,把小林、大壮他们几个,全都给我叫过来!今天,我给你们六组上一堂实操课!”
“是!”
很快,六组剩下的四名成员全部到齐,在审讯室外列队站好,一个个面带疑惑,不知道组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辰推开门,带着众人鱼贯而入。
审讯室里的吴峰看到这么多人进来,特别是看到为首的林辰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恢复了镇定,甚至还挑衅地咧嘴一笑。
林辰没有理他,而是转身面向自己的组员,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们都看到了,一个在你们看来证据确凿的案子,为什么审不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因为你们的方法,从根上就错了!”
林辰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你们把政治保卫科那套对待干部的审慎方式,用在了这种流氓无赖的身上!我告诉你们,审讯,不是请客吃饭,要因人制宜!”
“对付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手段!”
话音未落,林辰动了!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吴峰坐着的椅子腿上!
“咔嚓!”
本就不甚结实的木头椅子,如何经得住他体质强化后那狂暴的一脚!
椅子腿应声断裂,吴峰连人带椅,轰然向后翻倒在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水泥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啊!”
吴峰发出一声痛呼,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不等他挣扎起身,林辰已经上前一步,抬起穿着硬底皮鞋的脚,对着吴峰倒地时下意识撑在地上的右手,狠狠地踩了下去!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瞬间响彻了整个审讯室!
那是一种混杂着骨骼碎裂声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哀嚎!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老张在内,全都看得目瞪口呆,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他们看到,他们那位新上任的,看似文质彬彬的林组长,正用他的皮鞋鞋跟,一下、又一下地,在吴峰的手指上,缓缓地、用力地碾压着!
血肉模糊!
只是眨眼之间,吴峰的几根手指,就已经被碾成了一滩烂泥,红色的鲜血和白色的骨茬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恐怖至极的画面!
“我招!我招!别碾了!求求你!我什么都招!”
刚才还嘴硬无比的吴峰,在这一瞬间彻底崩溃了。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抽搐,涕泗横流,裤裆处迅速蔓延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他终于怕了!
他从林辰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里,看到的不是愤怒,也不是报复,而是一种纯粹的,视他为蝼蚁的漠然!
然而,林辰对他的哀嚎求饶,置若罔闻。
他脚下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更加用力,甚至还带着一种病态的节奏感,缓缓转动着脚踝。
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教学”般的微笑,对着身后已经吓傻了的组员们,轻声说道。
“都听到了吗?”
“注意听他惨叫声的音调变化,还有他身体抽搐的频率。通过这些,你们可以清晰地判断出,施加多大的力度,能让他最痛苦,却又不会让他昏死过去。”
“审讯,是一门艺术。要懂得如何精准地施加痛苦,摧毁他的心理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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