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斗（或者说，单方面被虐）训练成了丘亚心新的日常。
每天下午雷打不动，地点就在那个偏僻的训练室。
莫辰当起教练来比补课老师严厉十倍，动作不标准就要重做，跑得慢就要加圈，毫不留情。
丘亚心叫苦不迭，但每次想偷懒放弃的时候，一想到白夜那双冰冷的眼睛，就又咬着牙坚持下去。
几天下来，她感觉自己好像确实没那么容易气喘了，腿也有劲了一点。
期间，她再也没单独遇到过白夜。
那个人仿佛又消失了。
但丘亚心不敢放松警惕，无论去哪都尽量和林薇或者其他同学一起。
莫辰似乎更忙了，除了给她训练，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实验室。
偶尔在微信上联系，也是言简意赅，像是在进行什么机密项目。
这天训练结束，丘亚心累得像条死狗，正扶着墙喘气，莫辰递给她一个密封的透明证据袋。
袋子里装着的，正是那根她从旧馆缝隙里看到过的、漆黑如墨的羽毛！
丘亚心猛地睁大了眼睛，呼吸都忘了。
“你…你找到了？！”
“嗯。”莫辰的表情有些凝重，“回收过程比预想困难。它周围残留着微弱的能量场，干扰电子设备。用了特殊屏蔽容器才带回来。”
丘亚心隔着袋子，小心翼翼地看着那根羽毛。
它安静地躺在那里，依旧散发着一种不祥的、幽暗的光泽，看得人心里发毛。
“分析结果…出来了？”
她紧张地问。
“初步结果。”
莫辰拿出平板电脑，调出几份复杂的图谱和数据报告。
“材质上，它不属于任何已知的鸟类或生物。结构更接近…某种高能量结晶聚合物。”
他滑动屏幕，出现一张放大无数倍后的纤维结构图，那些细丝呈现出一种规则的、近乎人工的几何形态，闪烁着幽暗的微光。
“能量光谱分析显示，它内部蕴含着高度凝缩的…负面情感能量。愤怒、悲伤、恐惧、绝望…类似于一个微型的情绪能量电池，但极性完全偏向负面。”
丘亚心听得头皮发麻。
“所以…白夜就是靠吸收这些…然后转化成这种羽毛？”
“更像是…排泄物。”
莫辰的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厌恶。
“根据数据模型推测，他吸收混杂的情感能量，提取其中对他有用的部分，而将无法消化或者有害的负面能量残余，结合某种未知物质，凝结成了这种实体。”
排泄物…丘亚心一阵反胃。
所以这根看起来诡异的羽毛，其实是白夜“消化”后的垃圾？
“那…这东西有什么用？只是垃圾吗？”
“不。”莫辰的眼神锐利起来，“这些‘垃圾’本身，也带有一种特殊的污染性。它们会持续散发低强度的负面能量场，影响周围生物的情绪，甚至可能成为他定位或者施展其他能力的‘锚点’。”
他指着平板上一个不断跳动的红点。
“这是我用特定传感器追踪到的，校园内另外几个类似的微弱信号源。分布点，和他之前活动的‘热点区域’高度重合。”
丘亚心看着屏幕上那几个零星分布的红点，仿佛看到了隐藏在校园各个角落的、无形的污染源，正在悄无声息地散发着绝望和冰冷。
“必须清理掉它们…”
她喃喃道。
“已经在做了。”莫辰收起平板，“通过后勤部门报修电路故障的理由，已经清理了两处。但需要时间，而且不能引起他的警觉。”
他看向丘亚心，语气严肃。
“这根羽毛的出现，证实了我的另一个猜想。白夜的存在形式，可能更接近一种…‘能量寄生体’。他需要不断汲取情感能量来维持自身，甚至进化。”
“而你的残留神性，”他的目光落在丘亚心身上，“对他来说，可能是远超普通情感的、无法抗拒的‘高纯度能源’。这也是为什么，他对你志在必得。”
丘亚心打了个冷颤。
高纯度能源…所以她成了唐僧肉了吗？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两条线。”莫辰思路清晰，“一，继续清理他留下的‘羽毛锚点’，削弱他的潜在影响力和追踪能力。二，你需要加快训练进度。”
他顿了顿，补充道。
“不仅是体能。你需要尝试…主动感知和控制你体内那点残留的力量。”
丘亚心愣住了。
“我？控制？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
“那力量在危急关头能自发激活，说明它并非完全沉寂，只是你无法主动调用。”莫辰分析道，“试着回忆当时的感觉。恐惧？愤怒？求生欲？找到触发它的那个‘开关’。”
这听起来比做高数题还难…丘亚心一脸苦相。
“这是目前唯一能增加你自保能力的途径。”莫辰的语气不容商量，“从明天开始，训练内容增加一项：冥想和能量感知练习。”
丘亚心：“…”
她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彻底到头了。
体能训练加上冥想感知…莫辰这是要把她往“战斗修女”的方向培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