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涉线望着来势汹汹的一群人,知道对方不是善茬,于是便跟了过去。
可刚到壮汉汉面前,壮汉便瞬间抽出一把刀,架在了权涉线的脖子上,并凶狠地说道:“小子,你家在哪?乖乖把所有粮食交出来给大爷们饱腹,听见没有?”
权涉线反驳道:“为什么?我还要过老母回家做饭呢,凭什么给你?”
“还给你老母做饭?我来帮你做吃不吃?就去茅坑里不论怎么样?要多少管够哟。”说完汉子便哈哈大笑,将口水溅了权涉线一脸,让一向好脾气的权涉线,脸上都充满了怒意。
“你这是在找死。”权涉线努牙切齿地说道。
“你自己不说,我们就挨家挨户的找。”说完一脚踹翻权涉线,带着所有人鞭策马朝着村庄深处走去。
“有歹徒要袭击村庄了,快做好保护呀。”权涉线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到,他希望村民们可以人传人让更少的人收到伤害。
可惜事与愿违,没等权涉线赶回家中,一阵阵惨叫便席卷而来,许多在家织衣的妇女和老人以及小孩被残忍的杀掉,鲜血流了满地都是,家中已经被洗劫一空,还有些房子正在点火烧了,冒出的黑烟也给这个村庄染上了炼狱的标签。
此起彼伏的惨叫扰乱着权涉线的心智,可他顾不得身旁的吵闹,而是一心想要回家查看支巧的情况。
支巧的房子在村庄的最东边,所以权涉线并不担心那群歹徒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到达那里,他刚打开房门,见到了正在熟睡的支巧。
权涉线长舒一口气,刚要喊醒支巧好远离村庄,可最怕来的,还是到了。
一个目光凶狠的大汉提着一把刀出现在了权涉线的家门口,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浸透,手上甚至还拿着上一家人的人头,看见权涉线和支巧时更是两眼放光。
“想不到把房子建在这种地方真是让人麻烦,还好我动作快,不然就真让你们跑了。”汉子说道,他凶狠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人性,仿佛在他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待宰的羔羊。
虽然权涉线力气极大,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在见到如此血腥的一幕自然会害怕,正当权涉线满脸绝望的时候,汉子已经一刀砍来,他闭眼迎接死亡的到来,只听一阵奔跑声,权涉线便感觉脸上有着粘稠的液体。
他睁眼一看,却看到了年事已高的支巧替他挡在了身前已经倒地不起,支巧不知何时那脸上粘稠的液体,正是支巧的鲜血。
“不!”权涉线痛呼一声,接着身体瘫软在地,原来支巧从来都没有睡着,只是知道权涉线可能已经逃跑,顾不上自己,所以才假装睡觉,迎接屠杀的到来。
可见到权涉线回来的那一刻,可以和自己的儿子死在一起,她已经心满意足,哪怕只是在山边的一次偶遇,并不是真正的孩子,也不影响她此刻的满足。
权涉线照顾了她四年,这一刀便算是还了这四年的恩情,却深深地扎在了权涉线的心里,让他痛苦的无法呼吸。
一旁的汉子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他最喜欢看这种生离死别的戏剧了,眼下这么痛苦的还是第一人,让他感到了新鲜。
他也不着急动手,耐心的在一旁看着这出戏演完在动手。
“权儿,妈其实有一个秘密瞒了你四年,你其实并非我的亲生儿子,当时你伤痕累累在山坡处被我捡回来疗伤,醒来就失忆了,这几年我内心的自私想让你帮我养老,才没有告诉你,今天在不说就没有机会了,替妈好好活下去。”支巧一只手抚摸着权涉线,脸上始终保持着微信,在说完后便气咽身亡。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权涉线这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痛苦到极致,并不会失声痛哭,而是不断的颤抖。
看着罪魁祸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还在不断狂笑,却无能为力,他放下了支巧的身体,让她的表情永远定格在最后的一抹微笑上,随后他站起身,拳头已不自觉地握紧,脸上也充满怒色。
“怎么,想对本大爷动手?我可警告你,本大爷可是练过武功的人,我的同伙马上就要来了,现在去死待会还能少受点罪。”
权涉线的眼中再也没有了恐惧,他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一个功法,一个可以毁灭所有歹徒的功法。
他的身上瞬间布满了鳞片,因为过久未曾使用的原因,让鳞片的部署有些缓慢,可浓浓的杀意却是影藏不住。
歹徒见到这一幕瞬间惊呆,他没想过面前这个小子会在短短数分钟内实力变得突飞猛进,气势也开始犹如一座大山一样扑面而来。
“来呀,我出来混,还怕死吗?”歹徒已经开始慌张,可他也知道,现在的权涉线不是他所能战胜的,需要有同伙来协助,但不能让权涉线看出自己的真是想法,所以才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他转身就冲出了房门,大声呼喊同伙,可他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自己的身体就已经被撕成了两半,触目惊心的一幕,使得不远处的歹徒都大吃一惊,
可歹徒的一刀,成功的解开了一个魔头尘封多年的记忆,以及性情,他四年前的那一摔,让他失忆逃避了现实,无忧无虑的生活,可现实总是残酷的,如果不变强,就无法守护身边的人,可如果变强,就必须失去过往的生活。
这也许就是宿命,总会让人痛苦不堪,权涉线,不,江烬的命就是这般残酷,而这一次次的经历可能带给他的不仅是成长,更是心灵上的升华,他见识过了江湖的险恶,人性的冷漠与残忍。
人性只有在生死关头才会挥发出最璀璨的光辉,可一个人的人性也会在一次次打击下渐渐磨灭,而来犯村庄的所有歹徒都将会迎来应有的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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