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自从离开八荒龙厥后,便一直在想如何去寻找自己的容身之处,这次的机会不打自来,他要努力抓住,所以才敢大胆出手,这样残魂派既不会将仇恨堆加到朽骨派身上,还能巧妙的化解这次冲突,留下一个好印象。
而之所以选择朽骨派是因为,它的功法更偏向近战,而残魂派则更偏向轻功,并不适合江烬,所以才选择朽骨派。
他相信,亡命之徒都是一种想法,能苟活绝不去死,所以他才能笃定,可以加入朽骨派。
当下他便将自己的需求向朽骨派领队说了,在听完他的需求后,领队微微一愣,但还是微笑道:“好啊,我叫张虎魔,我方才见你出手实力不差,就是不知能不能接我一拳。”说完,语气开始变得阴险。
身边的小弟瞬间将刀架在了江烬脖子上,让江烬大吃一惊。
“小子,你知道你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吗?”张虎魔恶狠狠地说道。
“你当真以为就因为踩到别人的地盘就需要杀人来示威吗?你错了我们只是为了拖住他们来实行计划罢了。”说完他一拳打向了江烬小腹,让江烬喷出一口血液。
“还跟我提条件,要不是当时内力耗尽,还有死鬼那家伙,不然我真恨不得把你腕心挖骨”说完又一脚向下踹向江烬,让他痛哼一声。
江烬现在不敢使用怒龙崩来防身,他怕催动功法会让自己瞬间丢掉性命,他也没想到人心险恶,张虎魔翻脸速度会这么快。
他感受到了第二次绝望,又一次离死亡如此接近,这一次不会再有掌门来救他了。
就当江烬闭眼迎接死亡的来临时却听见身边恐慌的尖叫声,他睁眼一看,方才残魂派援军到了,正站在树上,四周都是刺耳的尖叫声,让人头痛欲裂,并时不时扔下大网江朽骨派的众人抓捕。
江烬知道这是一次逃跑的好时机,于是他顶着头疼,催动怒龙崩,飞速的跳跃,试图离开这天罗地网。
可事与愿违,援军似乎都受过专业训练,一张大网还是正中江烬脑门,让他跌倒,可生的希望就在眼前,哪怕自己已经头晕眼花,他也要尽他所能冲破这层大网。
他让身上的鳞片炸开,将一张大网分割的四分五裂,他便立马爬起身来,冲向通往生的出口。
好在不幸中的万幸是,援军没有注意到他,让他趁乱逃跑了。
他在用所有的内力灌输进自己的双腿,这使他奔跑时传来许多残影,为了避免引人入目,他还特地把声音尽量踩到最小。
最终,内力耗尽,身体逐渐透支,可他还是不愿意停下脚步,来到一处山坡后,已经筋疲力尽,双腿一软,滚下了山坡,陷入了长久的昏迷。
……
东坡处的一个偏僻人家,生活着一家两口,一个神情慈祥的老太太坐在在摇椅上,正悠闲地闭目养神,他一直对自己的一件事感到十分骄傲,那便是自己老来得子。
自己的丈夫命不好,在生完那孩子后不久便去世了,这让老太太十分伤心,好在自己的儿子及其孝顺,自从孩子懂事起,便一直在家照顾老太太,也是她唯一能值得开心的事。
而东坡向西走便是一座村,村民们往来拜访,显得其乐融融,有时也会有人来拜访老太太,而她也会将自己老来得子的事情讲得不厌其烦,而儿子也由得母亲这样。
老太太名为支巧,他的儿子名为权涉线,二人从未出过村庄,但这也是支巧的愿望,她的年事已高,他不求权涉线能照顾她一辈子,只求他能快乐,安康的成长。
可有一个密秘一直埋藏在心底,她说自己老来得子只是一个故事,而非事实,四年前,她去山坡处割草时发现了一个伤痕累累的少年,她见如此年轻,却背负着重伤让她心疼不已。
于是请来郎中为他治疗,将自己为数不多的食物大多分给了他,虽然她知道少年醒后可能回走,自己之前的所有努力就此白费,可铭铭之中,仿佛有着牵连支巧内心的东西,让他坚持多少年的治疗。
终于过了十多天,少年醒了,可他的茫然无助不像是装的,支巧询问他是谁,他也无从知晓,仿佛是刚来世界的婴儿一般,充满对世界的好奇。
支巧便开始细心教会少年如何做家务活的技巧,还告诉少年是他的儿子,由于一次发烧失去了所有记忆,并给他取了名字权涉线,她没有太多文化,只能胡乱取一个称呼便罢了。
于是权涉线变成了少年的名字,并跟随了他四年之久,这段时间,权涉线一直将支巧当场妈妈来看待,并帮她做许多农活,让支巧吃惊的是,权涉线力气极大,耐力也很久。
常人一周才可以搬来的柴火,他仅需一天便可搬完,一次有野猪发疯,朝着他撞来,正常人肯定转身就跑,可他却一拳就将皮糙肉厚的野猪打死,让全村人震惊不已,纷纷夸赞支巧生了一个神。
但始终让村里人笑话的是,权涉线的牙齿缺了几颗,每次一笑,就会将牙齿露出,引得周边村民捧腹大笑,而他每次也只是尴尬的挠挠头,也不生气。
而这一天又和往日的早晨一样,权涉线一大早就起来耕田,现在的天气正值酷暑,需要赶在太阳出来前快点将田耕完回家给支巧做饭。
可正当权涉线耕种的满头大汗时,他却听到了许久都未曾听见的马嘶声。
他抬眼望去,看见许多人正骑着马,朝着这边走来,但一凑近便让权涉线一阵骇然,他们的双手很多都只有一条,而且脸上的凶光,以及伤痕都让人不忍直视,而他们在靠近过后,看见了正在耕种的权涉线。
“喂,小子,滚过来给本大爷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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