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从政路,从买假证开始 > 第六章门缝里的粮票与阎埠贵的算计
换源:


       林磊的心跳几乎停止!他死死盯着门缝底下那片突兀出现的阴影。

过了足足一分钟,确认外面再没有任何动静,他才缓缓地、极其小心地蹲下身。昏暗的光线下,他看清了那东西——一张对折起来的、略显粗糙的纸片,颜色是熟悉的土黄色。

粮票!

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纸片捡了起来。展开。

【北京市粮票】

【伍市斤】

【1970年】

和他抽屉里那几张,一模一样!伍市斤!

林磊拿着这张突然出现的粮票,如同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整个人都懵了!

谁?谁塞进来的?为什么?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几个面孔:

秦淮茹?她家虽然困难,但粮票同样金贵,会这么好心?而且刚才她看自己的眼神还充满警惕…

傻柱?他倒是心善,但自己和他几乎没交集,他凭什么偷偷塞给自己五斤粮票?这可不是小数目。

无数个念头在林磊脑海里翻腾。他冲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掀起糊着塑料布的一角,朝外望去。

后院空地上,月光清冷如水,洒在青砖地上,一片寂静。各家各户的窗户都黑着灯,只有易中海家还透出一点昏黄的光晕。

院子里空无一人,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林磊收回目光,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还带着门外夜露微凉气息的五斤粮票。这张票来得太诡异,太及时,也太烫手!

是陷阱吗?还是…真的有人发了善心?

他无法判断。但有一点是确定的:这张粮票,对他而言,是真正的救命稻草!是解决那四毛四分钱的关键!

在这个年代,私下买卖粮票是重罪。但同样在这个年代,黑市交易如同野草般顽强地存在,尤其是在生存压力面前。

“卖…还是不卖?”这个念头如同魔鬼的低语,在林磊心中反复拉锯。

最终,求生的本能和对那张【小学毕业证】的极度渴望,压倒了一切顾虑。

“卖!”林磊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但他必须无比小心!找一个最不起眼、最混乱、也最可能成交的地方,速战速决!

他的目标,锁定了距离南锣鼓巷不算太远,以鱼龙混杂、管理相对松懈闻名的——鸽子市。那里,是各种见不得光交易滋生的黑市。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林磊将那张来历不明的五斤粮票小心翼翼地藏在贴身的破单衣内袋里,像一道沉默的影子,溜出了四合院。

凭着原身模糊的记忆,他七拐八绕,终于在一个堆满垃圾、污水横流的死胡同尽头,看到了鸽子市的边缘。

这里没有固定的摊位,只有一些行色匆匆、眼神飘忽的人,在角落里低声交谈,迅速交换着东西。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交易的气味。

林磊的心脏像打鼓一样狂跳,手心全是冷汗。他强迫自己镇定,学着那些人的样子,缩在墙角阴影里,低着头,将破棉袄的领子竖起来挡住大半张脸,只用眼角的余光警惕地扫视着过往的“顾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终于,一个穿着同样破旧、但收拾得还算干净、脸上带着愁苦和急切的中年男人,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目光在几个缩在角落的人身上扫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当他看到林磊时,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林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窒息。

那男人左右飞快地瞟了一眼,迅速靠近林磊,压低声音,急促地问:“有…有细粮票吗?或者…粗粮票也行!家里孩子病了,实在揭不开锅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哀求。

林磊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控制住自己发抖的手,同样压低声音,嘶哑地回答:“粗…粗粮票…五斤的。”

男人的眼睛瞬间亮了!“多少钱?”他急切地问,手已经下意识地往怀里摸。

林磊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他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黑市粮票价格浮动很大,但五斤粗粮票,大概能卖…三到五毛?他急需钱,但不能要太低,否则更可疑。

“四…四毛五。”他报出一个比心理预期略高的价格,声音干涩紧绷。

男人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显然觉得贵了。“四毛五?太贵了!四毛!四毛行不行?我这…我这真急用!”他一边说,一边又紧张地看了看四周。

林磊的心沉了一下,但看到对方急切的样子,知道不能再拖了。他咬咬牙:“行!四毛!快点!”

“好!好!”男人如释重负,飞快地从怀里摸出四张皱巴巴、边缘发黑的一毛钱纸币,迅速塞到林磊手里,同时另一只手急切地伸了过来。

林磊用颤抖的手,从贴身处摸出那张叠好的五斤粮票,看都没敢仔细看,一把塞进男人手里。

交易在电光火石间完成。

男人拿到粮票,像拿到宝贝一样,看都没看林磊一眼,转身就消失在混乱的人流中。

林磊死死攥着那四张带着对方体温的一毛钱纸币,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不敢停留,用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个让他心惊胆战的地方。

直到跑出几条胡同,确认身后没人跟踪,他才敢靠在一堵冰冷的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摊开手心,四张破旧的一毛钱纸币,加上昨天卖破盆的六分硬币,静静地躺在他汗湿的手心。

四毛钱 六分钱=四毛六分钱!

距离五毛钱,只差…四分钱!

四分钱!四枚一分的硬币!

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混合着巨大的委屈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猛地冲上林磊的头顶!他死死攥着这四毛六分钱,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快了!

顾不得身上的疲惫,林磊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四合院后院自己的小屋。

关上门,背靠着门板,他才再次摊开手掌,仔细数着这笔“巨款”。

四张一毛,一张五分,一枚一分。

林磊小心翼翼地将这四毛六分钱,连同那张来历不明的五斤粮票换来的钱,一起贴身藏好。

现在,只差最后四分钱了!

这四分钱…从哪里来?他还有一件贴身的破单衣…但这件衣服要是卖了,他就只能光膀子了,在这年代,简直是自取其辱。

就在林磊再次为这最后的四分钱绞尽脑汁时,屋外传来了阎埠贵那标志性的、带着点书卷气和算计的咳嗽声,以及刻意放轻的敲门声。

“叩…叩叩…”

“小林?小林在屋吗?”

林磊心头一紧,迅速收敛起所有情绪,拉开了门。

门外,阎埠贵推了推他那副断了腿用胶布缠着的眼镜,脸上挂着惯有的、仿佛在计算着什么的和蔼笑容。

“叁大爷?有事?”林磊语气比较平淡。

“哎,小林啊。”阎埠贵笑眯眯地,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在林磊脸上和空荡荡的屋里扫了一圈,“昨天跟你说的那事儿,有眉目了!”

林磊心里咯噔一下:“零…零工?”

“对喽!”阎埠贵一拍大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我为你可是费了大力气”的自得,“街道办王主任那边,正好有个急活!糊火柴盒!量大,时间紧!按件计酬,糊一百个给…嗯…”他伸出两根手指捻了捻,像是在计算,“一分钱!”

一百个一分钱?林磊的心瞬间沉了下去。这工钱,低得令人发指!

“这活虽然辛苦点,但胜在稳定啊!就在街道办仓库里干,风吹不着雨淋不着!”阎埠贵继续推销,“而且,我跟王主任好说歹说,看在我的面子上,答应可以先预支点‘材料押金’给你!让你买点浆糊什么的!”

阎埠贵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恩情”:“小林啊,你也知道,你这名声…人家王主任能松口,我可是担了风险的!这预支嘛…也不多,就…三分钱!你先拿着应应急,买点浆糊,明天就能上工!等干完了活,工钱里扣!”

阎埠贵说着,从他那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口袋里,慢悠悠地摸出三枚一分钱的硬币,摊在手心,递到林磊面前。那眼神,分明在说:看,我对你多好!快感恩戴德吧!

林磊看着阎埠贵手心那三枚亮闪闪的一分硬币,再看看对方脸上那副“你占了大便宜”的精明算计表情,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心头!

糊火柴盒?一百个一分钱?一天累死累活能糊多少?几百个?赚几分钱?还要被克扣“押金”?

阎埠贵这老东西,分明是把他当成廉价劳动力,两头吃好处!一边在街道办那里卖人情,一边在他这里赚“中介费”和人情债!

这三分钱,不是雪中送炭,是嗟来之食!是阎埠贵用来拴住他、让他感恩戴德、以后好继续盘剥的绳索!

林磊的拳头在破棉袄袖子里猛地攥紧。

他需要钱!极度需要!但这三分钱…他要是接了,就等于跳进了阎埠贵的圈套!以后会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接?还是不接?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