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锤睡得正香，口水都快把枕头腌成咸菜了。他梦见自己穿着西装在联合国发表演讲，题目叫《论袜子在末世的战术价值》。
结果梦做到高潮部分，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响，把他从国际舞台拽回了现实。
“我靠……”他揉着肚子坐起来，顺手抓起床头的红袜子套上，“这玩意儿比闹钟还灵。”
他摸黑爬起来，光着膀子踩着拖鞋往厕所走，一边走一边挠痒痒。观察站里静悄悄的，只有通风口偶尔发出嗡嗡声。
路过梵蒂房间时，他听见里面有翻纸的声音。
“这么晚了还不睡？研究啥呢？”他凑近门缝，眯着眼往里看。
只见梵蒂坐在桌前，面前摊开一份文件，灯光打在她脸上，神情格外凝重。她手里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时不时皱眉叹气。
李大锤本来想敲门说句俏皮话，可一眼扫到文件上的字，瞬间僵住了。
猎荒者……初代首领……基因序列……
这几个词像钉子一样扎进他眼里。
他屏住呼吸，偷偷多看了两眼，结果不小心碰到了门框，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梵蒂猛地抬头，眼神如刀。
李大锤一个激灵，转身就溜，边跑边喊：“我没看见！我是来问你有没有泻药的！”
回到床上，他心跳还在砰砰砰地跳，像是要跳出喉咙。
“猎荒者……那不是传说中的组织吗？”他盯着天花板，“她跟这个有关系？”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之前战斗的时候，她总是知道丧尸会从哪冒出来；每次布置防线，她都能精准预测敌人的行动路线；甚至连她用教鞭砍丧尸的动作，都带着某种训练过的节奏。
“不会吧……她该不会是……”他脑子里蹦出各种猜想，最后都被他自己否了，“算了，明天再看看。”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
第二天早上，李大锤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餐厅，手里端着一碗泡面。
“昨晚没睡好？”梵蒂一边吃面包一边问，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
“嗯。”他扒拉一口面条，“做了个梦，梦见你成了我的领导。”
“听起来挺可怕的。”
“可怕的是你居然真有领导气质。”
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吃东西。
李大锤咬着筷子，试探性地问：“你说……猎荒者厉害还是猎荒者厉害？”
“……你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他干笑两声，“话说你以前是不是当过兵？”
“为什么这么问？”
“你切面包的样子，太专业了。”
她停下动作，抬眼看他：“你到底想问什么？”
“没有没有，我就觉得你战斗力这么强，肯定经历过不少事吧？”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靠运气活着？”她冷笑一声，起身收拾餐具，“有些事，知道得太早，对你没好处。”
说完，她转身离开餐桌，走向书架。
李大锤眼睛一亮，借着喝汤的空档偷偷瞄过去。
只见她走到最上层，目光在某个夹层停留了几秒。
“果然有问题。”他在心里记下位置。
——
下午，梵蒂接到巡逻任务，拎着教鞭出门了。
李大锤等她走远，立刻冲进她房间。
“这女人洁癖严重得离谱，肯定藏东西也不会乱放。”他环顾四周，房间里一尘不染，连被子叠得都像豆腐块。
他开始翻找，先拉开抽屉，里面全是干净整齐的作战服、消毒湿巾、备用电池，还有几包薄荷糖。
“这不是重点。”他爬上椅子，踮脚去够书架顶层的档案夹。
刚碰到边角，忽然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
他一个猛子钻进衣柜。
“呼……吓死我了。”他喘着气，透过缝隙往外看。
进来的人果然是梵蒂。
她没换衣服，直接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个穿军装的男人，五官和她几乎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复制我……”她低声说着，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
李大锤屏住呼吸，心脏差点停跳。
“复制？！”他瞪大眼睛。
就在这时，衣柜门缝里掉出一张小纸条。
他伸手接住，展开一看：
FD-07｜克隆体｜记忆残片激活中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
原来她不是人？
或者说，她是人，但不是“原版”。
他握紧纸条，脑子一片混乱。
门外的梵蒂叹了口气，把照片收好，站起身准备离开。
李大锤缩在衣柜角落，大气都不敢出。
她走到门口，忽然顿住。
“下次别再来偷看。”她对着衣柜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李大锤瘫在衣柜里，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完了……我好像发现了不该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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