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三国之我是吕布他哥 > 第二十九章节 什么免战牌 我不识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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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扬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案几被他拍得震天响,木渣子簌簌往下掉。他猩红着眼睛扫过帐内垂首的将领们,声音像淬了冰:“五万对一万!你们告诉我这叫打仗?平日里演武场上耍枪弄棒一个个能耐得很,真到了雁门关下,全成了没断奶的娃娃!”

帐内的世家子弟们头垂得更低了。这些人往日里骑射比艺时总爱挺着胸脯,腰间玉佩晃得人眼晕,此刻却缩着肩膀,锦袍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与尘土,活像被雨打蔫的牡丹。

张扬猛地踹翻脚边的铜炉,炭火溅了一地:“我原以为这趟出征是去洛阳领功的,揣着花名册点兵时,哪个不是拍着胸脯说‘将军放心’?现在呢?”他指着帐门,指尖都在抖,“五万儿郎折了近半,你们倒是给我找出个能顶事的来!”

怒火烧得他胸口发闷,可冷静下来细想,后背竟沁出层冷汗——雁门关的兵太可怕了。同样是穿甲执刃,对方的士兵冲阵时跟下山的猛虎似的,寻常百夫长在他们面前走不过三招;更别说那些装备,铁刀劈上去跟砍在精钢上似的,嗡鸣一声就卷了刃,箭矢穿透铠甲时带起的血花,至今还在他眼前晃。

“将军!”一个白面将领猛地跪坐下去,袍角扫过地上的炭火,“非是我等怯战!雁门关的甲胄跟铁壳子似的,咱们的刀劈上去连道白痕都留不下;他们的箭能穿透三层皮甲,咱们的弓射过去,人家抬手就挡开了!这根本是没法打的仗啊!”

“就是!”旁边立刻有人接话,声音发飘,“往年雁门关用的都是咱们换下来的破铜烂铁,怎么忽然就鸟枪换炮了?这里头肯定有蹊跷!”

“依我看,不如先退兵扎营。”有人颤巍巍提议,“赶紧送信给主公,让丁大人拿主意。”

“要我说,直接让主公在洛阳递折子!”一个高个将领忽然拔高声音,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吕凌不过是个边关校尉,朝廷一道旨意罢免了他,我看他还敢蹦跶?”

“对!难不成他还敢反了?”

议论声渐渐汇成一股流。最后众人敲定,营门口连夜竖起鹿角拒马,再派快马往洛阳送信,只求丁原能借朝廷的势压垮吕凌。当天晚上,并州大营的辕门上,一面“免战”大旗终于在晨风中扯了起来。

而雁门关的帅帐里,吕布正用布巾擦拭着方天画戟。寒光闪闪的戟尖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忽然听得帐外通报,他挑了挑眉:“免战牌?”

“可不是嘛将军!”亲兵笑得见牙不见眼,“那帮人准是被打怕了!”

吕布忽然放声大笑,笑声震得帐顶落灰:“怕了?他们以为挂块破布就能当缩头乌龟?”他猛地将戟顿在地上,金属撞击声惊得帐外战马嘶鸣,“传我令——今晚全军加肉酒,甲胄兵器连夜检修!明日卯时,列阵!我倒要看看,他们这免战牌,能不能挡得住我的方天画戟!”

天还没亮透,雁门关的号角就撕裂了晨雾。

黑沉沉的天幕上还挂着几颗残星,校场已经被火把照得如同白昼。甲胄碰撞的铿锵声、战马喷鼻的响鼻声、将领们低沉的喝令声搅在一起,像一锅即将沸腾的铁水。

吕布踏着露水站在点将台,方天画戟斜倚在臂弯里,戟尖的寒芒比天边的启明星更亮。他目光扫过台下涌动的人潮,昨夜加餐的肉香还残留在空气里,混着皮革与铁器的味道,酿成一股凶悍的气息。

“都给我精神着点!”他的声音不用传令兵扩喊,也能穿透嘈杂的人声,“对面挂免战牌?那是给死人看的!今日就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战争。”

台下轰然应诺,震得火把都晃了晃。雁门关的士兵们正鱼贯列阵,玄色的铠甲上凝结着霜花,朝阳刚爬上城楼时,千万片甲叶同时反射出金红色的光,像忽然涨潮的铁海。前排的长枪手将枪尾顿在地上,整整齐齐的“笃笃”声里,枪尖组成的林莽泛着冷光;弓箭手背着牛角弓,箭囊里的狼牙箭露出半截,箭簇上还沾着昨夜保养时的油脂,在晨光里闪着滑腻的光。

阵前忽然响起一阵骚动。吕布骑着赤焰战马缓步穿过军阵,那匹神驹每踏一步,地面都像微微震颤,马鬃上的红缨随着步伐跳跃,活像团流动的火焰。他抬手时,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

“列阵!”

令旗挥动的瞬间,整个军阵像被无形的手拨动的齿轮。骑兵营的马蹄声从侧翼滚来,玄甲黑马的队列拉得笔直,马蹄铁碾过结霜的地面,溅起细碎的冰碴;步兵方阵则如同一堵移动的城墙,盾牌手将铁盾连成一片,盾面上的划痕里还嵌着昨日的血渍。

朝阳彻底跃出地平线时,雁门关的大军已经在并州大营外列好了阵势。免战牌还孤零零地挂在对方辕门上,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而雁门关的阵前,吕布举起了方天画戟,寒光凛冽的戟尖直指苍穹。

“擂鼓!”

第一通战鼓响起来的时候,大地开始微微发颤。

“进攻。”

雁门关大军挪动的声响如同闷雷滚过荒原,铁甲摩擦的铿锵、马蹄踏地的笃笃、战旗卷风的猎猎,顺着晨雾钻进并州大营,像无数根针扎在每个士兵的后颈上。

营寨里瞬间炸开了锅。正在擦拭兵刃的士兵手一抖,刀“哐当”掉在地上;蹲在角落啃干粮的兵卒猛地站起来,嘴里的饼子差点呛进喉咙;几个守在辕门附近的哨兵更是脸都白了,指着营外那片涌动的玄色潮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免战牌……免战牌还挂着呢!他们怎么敢……”

“慌什么!”一个队正试图稳住阵脚,可自己的声音里也带着颤音,“将军自有办法,咱们……咱们守住寨墙就是!”话虽如此,他握着长矛的手却越攥越紧,指节泛白——昨日雁门关士兵那悍不畏死的冲劲,此刻正像毒蛇似的缠上心头。

张扬赶到寨墙时,靴子上还沾着半道草屑。他扒着垛口往下看,心脏“咚”地撞在嗓子眼上:雁门关的军阵已经在百步外列得整整齐齐,玄甲在朝阳下泛着冷硬的光,前排的盾牌手将铁盾竖得笔直,盾面反射的光斑晃得人眼睛发疼。而阵前那匹赤红的战马格外扎眼,马上的吕布正把玩着方天画戟,戟尖偶尔划过空气,带起的锐响仿佛能割裂耳膜。

“吕布!”张扬扯着嗓子喊,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显得格外单薄,“你没长眼吗?免战牌就在这儿挂着!”他指着头顶那面摇摇欲坠的木牌,气得手都在抖。

吕布忽然笑了,笑声顺着风飘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免战牌?那是什么东西?”他用戟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某家认字不多,只认得刀枪!前日你们杀过来时,怎么没想过挂这劳什子?”

张扬被噎得说不出话,脸涨成了猪肝色。身后的将领们急得团团转,有人扯着他的袖子低声劝:“将军,要不……再派个人去说说?”话音未落,就听吕布开始数数,那声音清晰得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一——”

并州军的弓箭手慌忙搭箭,可手一抖,箭矢“嗖”地射偏了,落在雁门关军阵前的空地上,连点尘土都没溅起来。

“二——”

寨墙上的士兵开始往后缩,有人偷偷往城下瞟,似乎在盘算着逃跑的路线。

“三——”

张扬的额头渗出冷汗,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似的。

“四——”

雁门关军阵里忽然响起一阵整齐的器械碰撞声,前排的士兵齐齐半跪,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些黑漆漆的陶罐,罐口还冒着丝丝火星。

“五——进攻!”

吕布的话音刚落,数十个陶罐就像黑鸦似的腾空而起,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呼啸砸向并州大营。张扬瞳孔骤缩,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砰砰”几声脆响,陶罐在寨墙上炸开,粘稠的液体瞬间泼洒开来,遇上火星“腾”地燃起烈焰。

“是火!是火油!”有人发出凄厉的尖叫。火焰顺着木栅栏蔓延,转眼间就舔上了寨门,浓烟滚滚中,木柴噼啪作响,火星子像蝗虫似的往士兵身上扑。一个士兵的战袍被火星点燃,他慌乱地拍打,却引着火焰烧得更旺,凄厉的惨叫声刺破了晨雾。

张扬被热浪逼得连连后退,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看着寨墙外那片纹丝不动的玄色军阵,看着吕布那柄在火光中闪着寒光的方天画戟,忽然明白了——这根本不是打仗,是屠杀。所谓的免战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过是块可笑的烂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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