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三国之我是吕布他哥 > 第二十一章节 连弩战车 火油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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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阳如血,泼洒在云襄城残破的城垣上。魏平倚坐在断墙下,甲胄早已被鲜血浸透,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仍在汩汩淌血,染红了身下的青石板。雁门关的士兵正用布条紧勒他的伤口,可那些渗着草药味的布条转眼就被血浸透,魏平喉头滚动着腥甜,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破碎的肺腑。?

“吕将军……”他抬手想抓住对方的衣袖,可手臂刚抬起便重重垂下,指尖在泥地里划出几道无力的血痕。视线早已模糊,只能勉强辨认出吕将军铠甲上的寒光,那光芒刺得他眼眶发酸。

“吕将军,云襄城就靠你们了,身后的这些老兄弟还请吕将军留下他们继续战斗。”

“魏将军,你坚持住,有雁门关的伤药肯定能救回你的。”

魏平摇了摇头,他深知自己身体的极限己经到了。

“能在死之前看到你们前来救援,我也就放心了,我有一子年纪尚小,名叫魏续,还请吕将军收留,若能如此,我也死而无憾了。”

“好,我答应你,我亲自教他武艺,培养成才。”

当吕将军应允收留其子魏续时,他干裂的嘴唇终于牵起一丝笑意,可那笑意很快就被浓重的苦涩取代。“我……我真是瞎了眼啊……”喉间涌上的血沫让他的声音变得含混,却字字都像带着铁砂,“去年冬月,并州府的文书送到云襄城,说吕凌大人私通鲜卑,我居然信了那些人的话,我惭愧呀,今日一事,由此可见吕将军到大汉的忠心。”

“我魏平征战半生,自诩忠勇,到头来……却听信谣言,误会了为国戊边的忠臣……”

最后一口气顺着胸口的伤口泄出去时,魏平的头缓缓歪向城墙。终究随着最后一声微弱的叹息,消散在弥漫着血腥气的风里。

魏平死了,这就是大汉各地边军的真实现状,国弱无力,,大汉这漫长的边境线,只有这些没有后台的边疆武夫,还在一直坚守着这片土地,现实的情况是整个大汉的周边都有异族不断的蚕食,中原各地天灾人祸不断,各地诸候纷纷自立,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翌日一早,吕布整备大军,留下云襄城原先的两千士兵守城,从雁门关带来的一万士兵出城与鲜卑对战。

“大首领,那汉军简直找死,居然敢出城与我们对战,汉军只有两千骑兵,咱们全是骑兵,不如直接冲杀过去,只要靠近了他们的军阵无法发挥弓箭的优势,必然被我们大军冲破。”

话音未落,右侧的老者慕容恪已拄着蛇头拐杖站起身,花白的胡须随着急促的呼吸颤抖:“速不台你忘了昨天的血债?”他拐杖重重顿地,火星从磨损的铁箍处迸出,“那些汉军的箭雨像是从天上倒下来的,咱们最勇猛的射雕手连弓都没拉开就被钉在马背上!两千骑兵敢列阵,你难道没有看到后面的数千弓弩手吗?”

速不台嗤笑一声,靴底碾过地上的羊骨,“容老头你年纪大了,胆子倒比刚出生的羊羔还小!”?

“你——”慕容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帐外的方向厉声道,“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不带兵出去试试,看看是否真如你所说,汉军都是草包。”

“绝对不可呀大首领,汉军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们肯定不敢如此,昨天的箭阵大家都看到了,才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我们就损失了数千勇士,若是没有大量的盾牌抵挡绝对不可以出去送死。”

周围的头领们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拍着胸脯要请战,甲胄上的铜铃叮当作响;有人攥着腰间的狼牙符沉默不语,目光在帐外的汉军阵列与同伴激动的脸庞间游移;

吕布勒马立于高坡之上,猩红披风在猎猎风中翻卷如血。见鲜卑大营寨门紧闭,连个探出头的哨兵都没有,他眉峰骤然挑起,方天画戟在掌中一转,银亮的戟尖划破空气。?

“磨蹭什么!”他声如惊雷滚过平原,“连弩车上前!”?

上百架连弩战车应声而动,木轮碾过碎石发出沉闷的轰鸣。每辆战车都架着六根手臂粗的铁胎弩,弩弦被绞车绞得咯吱作响,泛着冷光的三棱弩箭足有丈余长,箭簇在阳光下闪着嗜血的寒芒。?

“放!”

随着传令兵的吼声,一百根巨箭如黑色闪电破空而出。空气被撕裂的尖啸刺得人耳膜发痛,

只听“噗嗤”连声闷响,最前排的三具弩箭正中鲜卑大营的木寨门,碗口粗的榆木寨门瞬间被洞穿,箭尾的倒钩带着木屑疯狂震颤。?

更可怖的是射向寨墙的弩箭——一根箭径直钉入两尺粗的寨门立柱,箭杆深深嵌进木头里,尾羽还在嗡嗡作响;另一根则穿透了瞭望塔的木板,紧接着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鲜卑哨兵的身体从塔上坠下,后背赫然插着半截弩箭,鲜血顺着箭杆像小瀑布般往下淌。?

寨门后突然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几个鲜卑士兵正推着圆木加固寨门。可还没等他们站稳,一根弩箭便如毒蛇般穿透门板,将最前面那名士兵的胸膛整个洞穿,带着他的身体钉在后面的木柱上。那士兵的嘴徒劳地张合着,鲜血混着碎骨从前后两个血洞涌出,双腿在地上蹬踢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投石机,放!”?

吕布的吼声未落,早已蓄势待发的投石机猛地松开绞绳。几十只裹着浸透火油的麻布团腾空而起,拖着黑烟划过弧线,像一群失控的火鸟扑向大营。最先落地的火油弹砸在寨墙内侧的草垛上,陶罐碎裂的脆响刚过,火星便瞬间点燃了流淌的火油。?

“轰——”?

一团橘红色的火焰猛地爆开,火舌舔舐着干燥的草料,瞬间腾起丈高的烈焰。紧接着落下的火油弹更具威力,有几颗砸在鲜卑士兵聚集的帐篷区,火油溅在皮帐上,遇火便燃起熊熊大火。一个抱着水囊的鲜卑兵刚跑出帐篷,便被飞溅的火油浇了满身,火苗顺着他的衣袍窜起,惨叫声在烈焰中戛然而止。?

最惊人的是落在马厩附近的火油弹,流淌的火油遇到火星,竟在地面上燃起数条蜿蜒的火龙。那些受惊的战马挣断缰绳,拖着燃烧的马具在营中狂奔,所过之处火星四溅,将更多的帐篷卷入火海。?

吕布立于高坡之上,看着鲜卑大营在烈焰中扭曲的轮廓,听着寨墙后传来的哭嚎与惨叫,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连弩车仍在轰鸣,巨箭不断撕裂寨墙;投石机的绞绳反复绷紧,火油弹如雨点般落下。整个鲜卑大营很快被浓烟笼罩,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连天上的流云都被染成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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