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现在就去杀了他!”
何雨柱的双眼瞬间被血色吞噬。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身后的木椅不堪重负,吱嘎一声向后倒去,重重地砸在水泥地上。
他顺手抄起桌上那个喝空的二锅头酒瓶,手腕一抖,瓶底朝上,转身就要往外冲。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把易中海那个老畜生的脑袋,像这个酒瓶一样,在院里的石墙上砸个稀巴烂。
“站住!”
何雨擎一声低喝。
声音并不高,却带着一股穿透耳膜的威严,仿佛一把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何雨柱的后心。
他一步上前,大手探出,精准地扣住何雨柱持着酒瓶的手臂。
那力道如同一副烧红的铁钳,死死箍住,让已经被愤怒彻底冲昏头脑的何雨柱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哥!你放开我!”
“我今天非弄死那老王八蛋不可!”
“他不是人,他是个畜生!”
何雨柱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头被困在陷阱里的野兽,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试图挣脱那牢不可破的束缚。
“我让你坐下!”
何雨擎手上微微用力,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传来,何雨柱只觉得手臂一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硬生生按回到另一张椅子上。
“砰”的一声,椅子腿与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
何雨擎的语气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情感。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冲过去,除了打草惊蛇,还能干什么?”
“你是想让公安把你抓进局子吃枪子,还是想让他有了防备,连夜把所有能证明他罪行的东西都销毁干净,让他继续在院里当他的一大爷,继续逍遥法外?”
一连串的质问,字字如针,句句见血。
何雨擎的话像是一整桶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冰水,从头到脚,瞬间浇熄了何雨柱大半的怒火。
他剧烈地喘息着,身体还在因为愤怒而颤抖,但脑子却清醒了一些。
胸中那股滔天的恨意,如同被压抑的火山,依旧在翻滚,却不再盲目喷发。
何雨擎松开手,看着弟弟那双依旧布满血丝的眼睛,语气缓和了些许,但其中的分量却更重了。
“柱子,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恨不得立刻就冲过去,一刀一刀剐了他。”
“但是听哥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笔血债,我们肯定要跟他算,而且要连本带利地算清楚。”
“但不是现在,更不是用这种最愚蠢、最冲动,也是他最希望看到的方式。”
何雨擎拉开椅子,在何雨柱对面坐下,眼神深邃得像一口不见底的古井。
“哥这里有的是办法,能让他把这些年从咱们家,从你爹身上吸走的血,一滴不剩地吐出来,还得加上利息!”
“我能让他毕生追求的伪善名声,在一夜之间彻底崩塌,变成人人唾弃的臭狗屎。”
“我能让他下半辈子,在无尽的悔恨和绝望中度过,每一天都活在千夫所指的炼狱里!”
“但是,在这之前,你们俩,要先学会一件事。”
何雨柱和一直默默垂泪的何雨水都抬起头,茫然地看向他们的大哥。
他们无法想象,大哥口中那个让他们先学会的,究竟是什么。
何雨擎没有卖关子。
他从随身的黑色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钞票。
崭新的人民币,用纸条捆着,散发着独特的油墨清香。
他将钱放在桌上,用手指轻轻一推,那沓钱便滑到了何雨柱的面前。
“这二百块钱,你拿着。”
“从今天起,这个家的吃穿用度,日常开销,都由你来管。”
“哥这是在教你们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经济独立!”
何雨柱和何雨水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二百块!
在这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只有二三十块的年代,这是一笔足以让任何一个家庭疯狂的巨款。
何雨擎的声音沉稳有力,回荡在小小的房间里。
“你们要牢牢记住,手上有钱,心里才能不慌。腰杆子才能挺直。”
“以后别再指望院里任何人的施舍和怜悯,更不要再被他们那套虚伪的道德绑架。”
“咱家的日子,要靠咱们自己过好,要过得比院里谁都好!”
何雨柱看着桌上那厚厚的一沓“大团结”,没有立刻去拿。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沓钱,太重了。
重得不仅仅是它的价值,更是大哥话语里那份沉甸甸的期望。
他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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