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痞子宰辅 > 第一章 驴哥的皇家车底惊魂记
换源:


       康熙四十七年冬天,京城那风刮的,跟王寡妇吵架时吐出的唾沫星子似的,又冷又扎人。“聚财坊”门口那破布帘子被抽得跟羊癫疯发作似的啪啪响。

“哗啦!”帘子被撞开,窜出四条黑黢黢的肉柱子,领头的正是刀疤张。这哥们儿脸上那疤,活像条蜈蚣趴那儿,挤得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张嘴那嗓门跟破锣成了精:“刘!二!驴!你个驴艹的龟孙!欠钱还想跑?站住!今儿不把你那俩筷子腿掰折了,爷爷跟你姓!”

被点名的刘二驴,正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狗在前头撒丫子狂奔。这小子瘦得能当晾衣杆,偏偏裹着件油光锃亮的破棉袄,空得能装下俩他,风一吹跟挂了面破旗似的招摇。下边裤子更是个狠活——膝盖屁股全是大补丁,活像乞丐开会,最绝的是裤裆还他妈裂了!西北风正可劲儿往里灌,吹得那叫一个风骚,完美诠释“风吹蛋蛋凉”。

“亲娘祖奶奶喂!”刘二驴边跑边哀嚎,“今天出门绝对踩狗屎了!手气比粪坑还臭!兜里最后仨子儿都填了窟窿!刀疤张那剁骨头的手要摸上来,下半辈子小爷只能屁股当脚滑着走了!”

后头脚步咚咚响得跟催命鼓似的,刀疤张的嘶吼带着唾沫星子喷他后脖子:“二驴子!瞧你那裤裆兜风兜得挺美是吧?再跑?再跑老子找人塞俩擀面杖进去,让你当个双钻风火轮!”寒风很配合,专奔裂口钻,冻得刘二驴那地方直哆嗦。

鼻涕眼泪糊一脸,肺管子跟烧火棍捅过似的。刘二驴窜过西市口牌楼,踩着烂菜叶下水道混搭的“生化路”,一头扎进菜市场中心。“张寡妇香脂铺”门口,那小寡妇嗑着瓜子,瞧见他屁颠屁颠溜裆跑路,噗呲乐了:“哎哟喂!这不是驴儿哥嘛!今儿风大屁屁凉?要姐给你后头贴俩膏药不?”臊得刘二驴恨不得当场表演个“裤裆碎大石”,找个地缝钻了完事。

前头!东大街!人堆如海!逃生通道!

眼珠子一斜——卧槽!坏菜了!街口拐进来一队人马!

开路的四条蓝衣汉子,眼神跟钩子似的,扫谁谁矮半截。走路贼稳,自带“闲人退散”气墙。后头一乌漆嘛黑的大马车,木头看着就贵得要死,密不透风跟个移动铁棺材。仨大黑马,蹄子踩得咔咔响,跟踩在金银堆上似的。

这帮人一来,整条街瞬间静音!摊贩闭嘴,路人秒怂自动让道,熊孩子被爹妈直接手动闭麦。空气都冻上了,就剩马蹄子哒哒地敲心巴。

这架势!除了人称“冷面阎罗”的雍亲王四爷胤禛,还能有谁?!

“点背喝凉水都塞牙缝!”刘二驴心肝乱颤。刀疤张那索命吼加唾沫星子套餐已送达后脖子:“小兔崽子!看你丫……”

生死关头,大脑直接宕机,小脑接管身体!刘二驴左脚一滑,演技爆发装被踹,顺势一个懒驴打滚,贼溜!就在那铁棺材碾压过地上他趴着的位置的瞬间,“哧溜”钻进了车底!

车底世界“精彩纷呈”:灰土、干马粪渣子、半冻臭泥巴混合型“大地香水”,直冲天灵盖!冰凉铁板冻屁股,马蹄车震轮滚滚,震得他脑浆子快晃成豆腐脑了!双手死死捂住嘴鼻,缩成个虾球,心跳得跟打桩机似的要窜出来!

车外头,追兵急刹车。刀疤张瞪着那代表“活阎王”的移动铁棺材,腮帮子抽搐:“艹!属耗子的?!钻了雍阎王的座驾?呸!狗屎命!撤!真他娘晦气!”几人不甘地瞪几眼铁棺材,骂骂咧咧滚蛋。

车底的刘二驴刚想喘口“虎口脱险”的仙气儿……

一个冰坨子凿墙似的声音,透车板精准送入耳朵:

“……老八允禩那边蹦跶得欢实着呢。丫想拉拢九门提督隆科多那点破事,信都让咱安插的内鬼原样抄了一份儿……”

嗡——!!!

刘二驴脑瓜子直接炸了!汗毛集体立正!血液当场结冰!雍阎王本尊!老八允禩?!隆科多?!密信?!抄家?!这他妈是在搞九子夺嫡真人版啊!还是在商量掀康熙老爷子的热炕头?!

亲娘哎!这哪是避难所,这是窜进阎王殿直播现场了啊!还是VIP包房位!他刘二驴,一西市口欠债专业户,这辈子最大梦想是顺点张寡妇的胭脂,现在成了造反剧本的群众演员?!知道这种秘密……

“咯噔!”

吓疯了的牙猛磕铁板,声儿脆得跟踩爆气球似的!

车厢里瞬间死寂!一根针掉地都得砸出二里地!

刘二驴当场吓成冻带鱼!魂儿飞车顶挥白旗!

下一秒,那冰块声毫无波澜:“停车。”

“有耗子!”

一嗓子尖叫跟掐脖鸡似的紧随其后!

马被勒得嘶鸣一声,蹄子在地上搓出火星子,铁棺材猛一顿,车轮声歇菜。

“砰砰砰”几声闷响!四个护卫秒变门神落地,杀气跟开了冷气似的,冻得地上积雪都哆嗦。目光锁死车子,棍子上寒气直冒。刘二驴瞬间感觉空气被抽干了!光线被挡得严严实实,就剩几双“死神之靴”围在车头。

完犊子了!

冰凉硬实的棍子头,跟长了眼似的,“噗叽”一下狠狠杵进刘二驴那抖成电臀的驴腚里!

“嗷——!”

钻心的剧痛直冲脑门!刘二驴惨嚎着被棍子当垃圾一样狠狠从车头底下撬了出去!

“噗通!”“吧唧!”

五体投地摔进黑泥汤里,痛得蜷成个虾米,屁股开花了似的!眼前全是金星,只看见一圈索命鞋子围剿过来!冰冷杀意扎得他浑身鸡皮疙瘩跳舞!

死!定了!扒皮抽筋点天灯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轮播!

求生的动物本能压过一切!刘二驴用尽吃奶的力气,发出垂死野狗般的哀嚎:

“爷!王……王爷!天大的冤枉啊!小……小的不是贼!小的……是来献宝的!给您老献天大的宝贝啊!!”

喊完直接瘫泥汤里,抖成帕金森晚期。

死寂!要命的死寂!千钧巨石一样的压力压下来!

刘二驴豁出去了!闭着眼破音乱喊,只想再活五毛钱的:

“真的!比金子还真!这宝贝……小的……攒了半辈子啊!头发都愁白了一把!就……就等着献给真命天子!刚才……小的在外头,趴车底下都……都听见王爷那金口玉言了,那声儿……简直真龙降世,霸气侧漏啊!小的……小的实在憋不住,才……才斗胆打扰龙驾!求……求王爷开恩啊!给小的个献宝的机会吧!呜呜呜……”马屁拍得山响,逻辑喂了狗!

寒风卷着枯叶打酱油路过。

可怕的沉默,长得跟便秘似的。

终于,那冰块腔又响了,这回尾音往上飘,怪腔怪调:

“……哦豁?天大的宝贝?还……攒了半辈子?”

语气像看耍猴。

刘二驴感觉被架在烧烤架上!不献现在就死!献了也许能晚点死?

他豁出去了!强忍屁股开花,俩爪子哆嗦着伸进他那件馊了十年、油光能炒菜的破棉袄里,开始“淘宝”!掏得那叫一个深入,那叫一个认真!一股混合着脚气、汗酸、馊油、烂菜叶子发酵十年的“灭绝人性毒气弹”,瞬间引爆!以他为中心,疯狂扩散!

首当其冲的护卫大哥,脸都绿了!平时面瘫扑克脸瞬间扭曲成抽象画!腮帮子鼓起,喉结疯狂滚动,手上棍子捏得吱嘎响,就差当场吐出来或者一棍子抡死他了!

后头那位老太监苏培盛,平时脸跟刷了石膏似的,万年一个表情。这会儿毒气扑面,那“淡定面罩”当场裂了个蜘蛛纹!兰花指抽筋似的抖了三抖!眼皮子猛跳!但他到底是四爷的贴身老油条,瞬间低头咬紧后槽牙,袍袖里手指甲差点把自个儿掌心抠出血坑,硬是把表情稳住了!

刘二驴终于在万众嫌弃中,从棉袄角那个藏着两文钱棺材本的小兜兜里,哆嗦着捧出个玩意儿——

一个……骨头?!

耗子腿还是麻雀腿做的,被个二把刀拿刀瞎划拉几下,削出个歪七扭八的方块,表面坑洼像月球背面。每面“点子”是用刀尖硬怼出来的歪七扭八三角坑、四不像坑,充满了原始人壁画风格。棱角锋利得能开瓜!还粘着不明黑泥油垢!散发着最后的致命毒气加成!

此乃刘二驴压箱底的“至尊老千暗器”!斗鸡赌局的制胜法宝!里面还抠了个窟窿塞了坨铅块!平时贴身藏着,准备阴隔壁张寡妇用的!

现在,这玩意儿被当成稀世珍宝,由那双又黑又抖的爪子捧到了阎王脚前!

空气瞬间凝固!连风都他妈被熏懵了!

苏公公的脸这次彻底崩了,眉毛嘴角抽成了“乱码”!袖子里手捏得咔吧响。护卫们眼珠子瞪得掉出来,棍子都不知道该举该放了,表情在“弄死他”和“被熏死”之间反复横跳!

那铁棺材似的车帘子依旧纹丝不动。里头死寂得能吓活死人!压力山大!

刘二驴捧着这件集“文物价值”、“生化价值”、“凶器价值”于一身的旷世“奇宝”,心沉到屁眼里,感觉生命进入倒计时——玩秃噜了!等着被剁碎了喂狗吧!

就在他魂飞天外,打算直接吓尿等死的瞬间……

那密不透风的车帘子里,突然传出一阵怪响!不是骂娘,不是发怒,是一种憋着的、带着闷音的……像是冰山打嗝?又像便秘使劲?

“哧…咳咳……”

怪响停了。那冰块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好奇”:

“苏培盛…”

“带这‘献宝’的……‘奇才’。回府。”

“留着。”

“留着”两个字,硬邦邦砸地上,不容商量。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