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
方舟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嘴角咧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当然可以，博士。这是你的自由。”
他话锋一转，语气瞬间变得阴森，
“不过，在项目成功之前，恐怕要辛苦您……
在奥斯本家族旗下、安保措施最完善的精神疗养院里‘休养’一段时间了。
放心，待遇绝对优厚，除了自由，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满足。
就算每天给你安排十个八个世界顶级的男模‘陪护’，费用也全由奥斯本基金会承担。”
开什么玩笑？
7亿美金砸下去，眼看就要看到曙光了，他这个金主怎么可能让核心主研拍拍屁股走人？
万一她出去被哪个觊觎绝境病毒的组织“请”走了呢？
一群肌肉虬结的黑叔叔围着她“恳求”她继续研究，她能扛得住？
玛雅·汉森太天真了，以为辞职就能摆脱？
方舟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资本家的铁拳有多硬！泥头车警告了解一下？
玛雅·汉森被方舟那虚假笑容下隐藏的冰冷与残酷彻底震慑了。
她惊恐地看着方舟，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就在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方舟瞳孔深处，有极其细微、如同熔岩般炽热的红光，一闪而过！
是错觉吗？
还是……
那红光中蕴含的，是比资本更可怕的、非人的力量？
走出AIM那充满未来科技感、却隐隐透着冰冷气息的玻璃大楼。
方舟径直坐进了等候在旁的加长林肯。
车门关闭的瞬间，车厢内形成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私密空间。
他靠进柔软的真皮座椅，目光转向副驾驶位置上面容冷峻、气息沉凝如磐石的天养生。
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阿生，最近安排人，盯紧玛雅·汉森。如果发现她有异动，比如想夹带公司核心资料跑路……”
方舟顿了顿，指尖在扶手上轻轻一点，吐出两个字：“收割掉。”
“明白。”
天养生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只是干脆利落地点头应下，眼神锐利如鹰。
他和他所带领的团队，就是方舟手中最锋利也最隐秘的“黑手套”。
专门处理那些阳光照不到、法律管不了的“麻烦”。
坐在方舟身旁的安迪，精致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
她并非不谙世事的温室花朵，在华尔街的金融丛林里。
早已见惯了因破产而一跃解千愁的惨剧。
但亲耳听到方舟如此轻描淡写地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尤其是针对一位才华横溢的科学家，她心底还是掠过一丝不安，忍不住开口：
“手段……一定要这么激烈吗？或许还有其他更温和的解决方式……”
这超出了她所习惯的商业规则和道德框架。
“安迪，别天真了！”
方舟侧过脸，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酷的弧度，眼神却异常清醒，
“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原始森林，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有些时候，不是你去吃人，就是等着被别人吃掉。”
他摊了摊手，“绝境病毒项目的重要性，你比我更清楚。
这关乎我们未来在生物科技领域的绝对话语权。
偏偏玛雅·汉森……和我们不是一条心。
她同情心泛滥得像个圣母，居然把实验室里的黑猩猩和猴子也当‘人’权来考虑？
呵，这怪得了谁？”
方舟内心冷笑：你怎么不去问问自然界里的黑猩猩，它们会不会把其他族群当“人”看？
如果玛雅·汉森能老老实实、心无旁骛地在AIM继续推进绝境病毒的研究。
方舟绝对会把她当国宝一样供着，要钱给钱，要资源给资源。
可惜，她选择了站在“道德高地”，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可是……”
安迪仍有顾虑，“她是绝境病毒的创始人，她死了，项目会不会受到致命影响？”
“影响肯定有，但不大。”
方舟语气笃定，带着一种资本家的冷静剖析，
“她最大的贡献。
是在托尼·斯塔克那个花花公子的帮助下，完成了绝境病毒从0到1的公式突破。
现在，我们已经站在了1的起点上，接下来的工作是从1到100的优化、量产和应用。
这个阶段，她的可替代性……很强。”
他打了个形象的比喻，“就像资本原始积累的第一桶金最难搞，但只要搞到手，后面就是滚雪球，顺风顺水。”
他脑中甚至闪过某个卖鱼佬借着“安警官”的虎皮，在旧厂街菜市场崛起的故事。
玛雅·汉森的价值，在公式完善的那一刻起，就直线下降了。
她不再是不可或缺的核心引擎。
“唉……”
安迪轻叹一声，知道方舟心意已决，自己无法改变。
她太了解身边这个男人了，平时可以谈笑风生、玩世不恭。
但一旦触及核心利益，他的决定就如同钢铁浇筑，不容置疑。
她迅速收拾好情绪，回归到职业经理人的角色，
“那如果玛雅·汉森这条路断了，我们手里能用的核心研究员就只剩基里安一个了。你打算在非洲和恒三同时建立实验室？”
“当然！”
方舟毫不犹豫，“我们现在不缺钱，只缺时间。两边同时开工，进度才能最大化。”
安迪点头：“那主研究员的问题怎么解决？基里安一个人分身乏术，而且我们还需要制衡。顶尖的、愿意去那种地方的生物科学家，可不好找。”
“唔……这确实是个问题，但也不是没办法。”
方舟闭上眼睛，大脑飞速运转。
漫威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天才，托尼·斯塔克的光环之下，还隐藏着许多智力超群的怪才。
他要找一个智商够高、目前还未发迹、且容易被掌控的聪明人……
有了！
方舟猛地睁开眼睛，一个名字清晰地浮现——塞缪尔·史登！
那个未来在布鲁克林某个不起眼社区大学实验室里，化名“蓝先生”的细胞生物学家。
这家伙可是个真正的科学狂人。
为了研究绿巨人的血液样本，连命都敢赌，最后被憎恶一巴掌拍得脑袋开花。
反而因祸得福，成了智力飙升千倍的大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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