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头好痛啊,感觉有点晕。
孙继科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嘶,头好晕啊。
待他眼睛能看清楚后,就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我靠,这是怎么回事?”
金碧辉煌的宫殿发出耀眼的光芒,大殿正中央的雕龙花纹石柱显得威严无比,在龙椅下四周站满了一个个美丽优雅的侍女,再下面就是一大堆跪着的穿着花花绿绿的朝服的官员,他们的脸上表情各异,但看起来都是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各自怀着各自的鬼胎。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正当孙继科一脸茫然的看着下面的乌乌牙牙的一片人是,一个穿着非常华丽的服装的二十多岁的女子端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盘子,一双杏眼布灵布灵的闪着,非常妩媚。
孙继科愣愣的看着她微笑着将果盘放在自己的面前,然后顺势倒在了自己的怀里,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大王,臣妾来陪您了哦,有没有想我呀。”
孙继科这辈子都不敢想会有这样一个古风美女会这样子对自己亲热,吓得他直接一个激灵,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女子好像也是很懵的样子,似乎在奇怪自己为什么要有这么大的反应,两只手半举不举,迟疑这到底要不要扶孙继科。
孙继科哆哆嗦嗦的说道:“姑娘,不是有必要吗?你们是在玩cosplay吧?请你告诉我我这是在哪里啊?”
对方听到之后,眸中的疑惑显然更深了,孙继科显然意识到对方好像并没有理解自己是什么意思,所以也不再废话,直接一骨碌的爬起来,甩甩自己的长长的袖子黄色袖子,看着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满怀期望的看着他们。
底下的人们你看我我看你,表情除和侍女一样的疑惑之外,还带着丝丝恐惧和担忧的眼神,不过他们伪装的很深,一般人看不出来,但孙继科那双眼睛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他们眼里的杀意,不寒而栗。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孙继科厉声喊道,他已经没有耐心陪着帮奇怪的人玩这个无厘头的奇葩国家家了。
这吼一声不要紧,下面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大惊失色,“扑通扑通”的全跪倒了地上。
“啊呀,请陛下息怒啊,臣等实在不知您到底在说什么?”一个白发苍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臣带着哭腔喊道。
“是呀,陛下如若实在是不高兴的话,臣等,臣等……”同样是无比害怕的一个红袍老臣本想说点什么,挽救自己的生命,但是却绝望的发现自己压根无法反抗。
这位暴君,一向是喜怒无常,一切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性格,朝堂在他黑血的统治下每天都是那种狂风暴雨的状态,摇摇欲坠的黑沉天空压抑着人们的心,微小的大臣压根无力逃脱,只能每天祈祷着能够活着出宫门。
看着一片全身不住抖动的大臣们,和漂亮眸中透着绝望的美妃,孙继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是一个怎么样的形象。
孙继科现在再不相信也不行了,只能抓起旁边试图降低存在感的小太监,稳住自己的心神,挤出一个现在他能给的最温和的笑:“你好,你你你,别害怕哈,我就问一下,问一下我叫什么名字?”
吓傻了的太监瞪大眼,嘴也不住的抽搐,他觉得这一定是皇上对他的一个考验:
“额额额,您您是皇上呀,是我们大庆王朝的郡主,是我们大庆最尊贵的天子啊!”
什么?大……庆?
身为一名历史爱好者,孙继科已经的冷汗已经顺着脊背流下来了。
大庆,二世而亡。与某个由于暴政著称的那个王朝不同,这个王朝被称为“最憋屈的王朝”,是因为这是一个统治者在建立政权之初,就是作为傀儡而存在的特殊皇帝。
“这扯不扯?”孙继科无奈扶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这才穿越一次,他就算是穿越成一个小布衣也心满意足啊,可是非要让他处在这么尴尬的处境。
“……陛下?”
小太监见他久久不语,几乎要吓晕过去,声音带着哭腔,“您、您是不是又犯旧疾了?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等等!”孙继科一把揪住他后领,把人拎了回来,“先别嚎,我问你——今天是哪一年?我……朕的名讳是什么?”
小太监哆哆嗦嗦:“回、回陛下,今日乃大庆祯明三年四月初七,您的御讳是……萧、萧景琰。”
孙继科脑子“嗡”的一声,差点原地去世。
大庆祯明三年,他熟得不能再熟——正是傀儡皇帝萧景琰被权臣谢无咎毒杀、王朝二世而亡的节点!
史书记载:帝崩于昭阳殿,时年二十有四,无嗣。谢无咎矫诏立宗室幼子,自摄国政,三月后兵变,大庆遂亡。
而现在,距离自己被杀的“剧本”满打满算只剩……三天!
“我靠,这开局是地狱模式啊!”孙继科(如今得叫萧景琰)脊背发凉,冷汗一层层往外冒。
怀里的美妃见他脸色惨白,以为龙颜大怒,连忙跪下磕头:“陛下恕罪!臣妾只是……只是思念您……”
萧景琰低头一看,美人梨花带雨,眼尾还带着半分惧色——史书里这位容贵妃是谢无咎的外甥女,专责“红袖添香”兼“监控龙体”,原主死后第三天就被谢无咎一杯毒酒送下去“殉葬”了。
“……你先起来。”萧景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现在不是发懵的时候,三天内不翻盘,他就得提前体验“死一死”的穿越售后。
他扫视殿内:
左边文官队列里,那个山羊胡、眼神阴鸷的紫袍老头,八成就是谢无咎;
右边武将前排,一个络腮胡壮汉正偷瞄自己,腰间佩刀攥得死紧——是禁军统领霍冲,谢无咎的义子,原主死时亲手把白绫递上来的那位。
满殿文武,竟找不出一个能用的人。
“诸位爱卿——”萧景琰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却透着诡异平静,“朕昨夜梦先皇,言朕寿数将尽,需做一场‘祭天大典’冲晦气。谢卿以为如何?”
谢无咎微微一怔,旋即笑得像只老狐狸:“陛下圣明!祭祀当在太庙,臣这便去安排。”
“不,”萧景琰眯起眼,一字一顿,“祭坛设在……玄武门外。”
殿内瞬间死寂。
玄武门,是禁军驻地,也是谢无咎的老巢。
谢无咎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却见“暴君”嘴角勾起熟悉的癫狂弧度,立刻低头称是——疯子皇帝想一出是一出,反倒合理了。
萧景琰暗松一口气。
史书没记错的话,玄武门驻军里有个叫“顾长风”的校尉,是原主母族留下的暗子,只是前世被谢无捷捷先一步调离。如今祭天大典强行把人召回来,或许……能赌一把。
散朝后,容贵妃亦步亦趋跟着他回寝宫,一副“监视任务KPI没完成”的焦虑模样。
萧景琰忽然停步,回头冲她一笑:“爱妃,朕头疼,想喝你亲手炖的莲子羹。”
容贵妃愣住——从前暴君从不吃她做的东西,嫌她“手脏”。
“……臣妾这就去。”她匆匆离开,背影竟有些慌乱。
待人走远,萧景琰一把拽过贴身太监小安子:“去,把御膳房最烈的酒搬三坛,再叫顾长风——就说朕要听他讲边塞故事。”
小安子吓得腿软:“可、可顾校尉如今被霍统领贬去喂马……”
“那就更得请。”萧景琰冷笑,“告诉他,朕有他母亲留下的半枚虎符。”
当夜,月黑风高。
昭阳殿内,萧景琰屏退众人,独对铜镜,用匕首割破指尖,在明黄寝衣内侧写下血书:
【谢无咎弑君,霍冲为刃,朕若暴毙,当以此衣为证。】
写完,他把衣服团成团塞进暗格,转身灌下一大口烈酒,呛得眼泪直流。
“……真他妈难喝。”
他喃喃骂了一句,却不知是对酒,还是对命。
子时更鼓响过三声,窗外忽有黑影一闪。
顾长风单膝跪地,双眼通红:“末将……参见陛下!”
萧景琰俯身,将半枚虎符塞进他掌心,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三日后玄武门,朕要谢无咎的命。”
“若败了呢?”
“那就一起死。”萧景琰咧嘴一笑,眸中映着烛火,竟比疯子还疯,“但朕保证——黄泉路上,他先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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