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无限弹药之末世武器改装传奇 > 第9章 血牙帮来人,我装作啥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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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风裹着铁锈与尘土的气息,在孤堡高墙间穿行,像一把钝刀刮过裸露的金属表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风钻进衣领时带着粗粝的触感,鼻腔里充斥着陈年机油与焦灼金属混合的腥气,仿佛昨夜那场暴烈的死亡仍在呼吸。

油罐群像沉默的巨兽匍匐在灰蒙蒙的天光下,罐壁上残留的血迹已凝成暗褐色斑块,昨夜那具被钉死在罐壁上的锈蚀者尸体还未清理,焦黑的金属残片散落一地,踩上去发出“咔嚓”的脆响。

空气中仍残留着幽蓝粒子流划过的电离味——那是一种近乎臭氧的刺鼻气息,吸入肺中会引发短暂的灼痛,耳膜也仿佛被高频震动持续敲击。

林默靠在守卫室门框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枪柄,皮革枪套的纹路在指腹留下粗糙的触感。

他刚从共感记忆的余波中挣脱,太阳穴还在突突跳动,像有细针在颅骨内反复穿刺;耳畔仿佛仍有锈蚀者临死前的金属哀鸣——“城墙在呼唤……”那声音如同生锈齿轮在颅内碾磨,带着金属共振的震颤。

可此刻,他的目光死死锁在远处缓缓驶来的越野车上,车轮碾过碎石的“咯吱”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车停稳,尘未落定,车门打开,一名穿着磨损皮夹克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脸上挂着笑,嘴里呼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短暂凝结,又迅速消散。

他手里拎着个破旧皮箱,箱角磨损处露出内衬的金属骨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他自称是“北区商人”,名叫赵六,带来五百升燃油,想换些抗生素和压缩干粮。

老陈站在哨塔台阶前迎接,王大柱持枪立于侧后,神情紧绷。

靴底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暴露了他肌肉的紧绷。

林默则退到人群边缘,一身普通守卫装束,却目光如刀,一寸寸扫过那“商人”的每一个动作。

皮鞋落地的声音太轻了——不符合体重,鞋底似乎垫了减震材料,踩在碎石上几乎无声。

走路时右胯微沉,有负重,腰带右侧有轻微下坠的弧度。

左手伸进夹克口袋时,指甲缝里沾着红土,那是北区才有的赤铁壤,微带铁锈味;但他的车轮却是干净的,没有泥浆附着,也没有长途跋涉后的刮擦痕迹。

不对劲。

谈判在瞭望塔下的会议室展开。

一张铁桌,四把椅子,墙角挂着发霉的地图,纸面潮湿,边缘卷曲,散发出淡淡的霉味。

林默坐下时,金属椅腿与水泥地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商人打开皮箱,里面整齐码放着几瓶标号清晰的燃油样本,玻璃瓶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冷光,瓶身微凉,像是刚从恒温箱取出。

他语气诚恳:“我们北区还有三百多人,缺药严重。只要这次交易成,以后每月都能供油。”

老陈点头,示意手下记录。

王大柱站在门口,手按枪套,皮革摩擦的“咯”声清晰可闻。

林默坐在角落,不动声色。

他假装整理腰间手枪,借机靠近商人一次。

就在两人肩背擦过的瞬间,他的身体微微一顿。

【叮——】

一道只有他能听见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像一根金属针刺入耳蜗。

【检测到同源水晶能量波动!

频率匹配度87.3%,疑似源质水晶衍生装置。】

林默瞳孔一缩,指尖微微发麻,仿佛有微弱电流从脊椎窜上后脑。

他不动声色地退开,心跳却猛然加快,胸腔内传来沉闷的“咚咚”声,像是战鼓在密闭空间回响。

源质水晶……是他的金手指核心,本该独一无二。

可眼前这个“商人”,竟携带能与之共鸣的设备?

他的视线悄然下移,落在对方腰带上。

那是一条老旧牛皮带,扣环磨损严重,皮革表面裂纹如干涸河床;但在内侧夹层边缘,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金属反光,伴随着极细微的震动,频率低得几乎融入呼吸——若非林默经过特种训练的神经感知,根本无法察觉。

微型探测器。

不是用来探测物资——是用来探测能量源的。

他们不是来找交易的。是来找“他”的。

林默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丝冷笑,舌尖抵住上颚,尝到一丝铁锈味——那是紧张时咬破口腔内壁的血。

血牙帮果然不简单。

派个伪装者来,表面谈补给,实则用设备扫描孤堡内部的异常能量波动,说不定还想顺手定位像他这样“异常者”的存在。

不能再让他们继续试探下去。

他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却不容忽视:“你说你们从北区来?走的哪条路?废弃地铁线还是环城高架?”

商人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高架,绕开裂音尸带,比较安全。”

“哦?”林默挑眉,指尖轻敲桌面,发出“哒、哒”两声,“可我听说,上周三环高架塌了半边,一辆油罐车卡在断口上,堵得死死的。你们怎么过去的?”

会议室空气一凝,连呼吸都变得滞重。

商人笑容僵了半秒,迅速道:“我们绕道桥下辅路,花了两天才通。”

“辅路?”林默轻笑,声音像砂纸磨过铁皮,“可那片早被共生者孢子污染了,活人进去三小时就幻视幻听,你们没戴防毒面罩,怎么撑下来的?”

对方眼神闪了闪,喉结滚动,吞咽时发出“咕”声:“……我们带了简易过滤布。”

“真不容易。”林默靠回椅背,语气轻松,但指节已悄然捏紧,“那你们返程打算怎么走?万一路上遇到锈蚀者群呢?听说它们最近开始结队行动,还会主动避开人类常走的路线——像是被什么引导着。”

这话一出,商人额角渗出细汗,汗珠滑过太阳穴,在灯光下泛出微光,一滴落在衣领,迅速洇开。

老陈也察觉到了异样,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林默却不紧不慢,继续抛出问题:“你这燃油,是从哪弄的?北区早就没炼油厂了吧?自建蒸馏塔?还是……有人专门供给?”

“我……我只是中间人。”商人声音略紧,喉音发颤,“具体来源不能说,商业机密。”

“商业机密?”林默笑了,笑声低沉,像金属摩擦,“可你箱子上的标签是血牙帮控制区的旧货印,编号序列还带着军用编码后缀。你当我们都瞎?”

会议室瞬间死寂,连墙角滴水的“嗒、嗒”声都清晰可闻。

老陈猛地站起,椅子腿刮地发出刺耳长鸣。

王大柱已拔枪在手,枪机“咔”地一声上膛。

商人脸色剧变,下意识护住腰带位置,手背青筋暴起。

林默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他,皮靴踏地,每一步都像敲在心跳上。

他眼神如鹰隼锁定猎物,声音轻得像风:“你说你叫赵六?可我怎么记得,北区去年死的那个奸细,也叫赵六,还是个左撇子——而你,刚才开箱用的是右手。”

他停在对方面前,居高临下,声音低沉却清晰:

“你们血牙帮,到底想在这座孤堡里,找到什么?”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铁。

血牙帮使者——那个自称“赵六”的商人,在林默最后一句质问落下后,脸色彻底变了。

他嘴唇微张,眼神慌乱地扫过老陈和王大柱手中的枪口,又迅速落回林默脸上,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看似普通的守卫。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声音拔高,带着一丝强撑的镇定,“我只是来做生意的!你们这是要抢劫?”

“抢劫?”林默笑了,嘴角扬起一抹冷意,“我们还没收你带来的油呢,倒先被你探了个底朝天。”

话音未落,他已逼近一步,右手猛然探出:“既然来做生意,那就按孤堡规矩来——所有外来人员,进入核心区域前必须接受安全检查。交出随身物品,尤其是腰带上那个‘皮带扣’。”

商人心头一震,下意识后退半步,手死死按住腰带:“不行!这是私人用品!”

“私人用品?”林默眯起眼,语气陡然转冷,“那我只好当成违禁品处理了。”

王大柱立刻上前一步,枪口微抬。老陈沉声下令:“搜身!”

混乱瞬间爆发。

商人猛地甩开王大柱的手,转身欲逃,却被林默早有预判地一记绊腿放倒。

皮箱翻倒,燃油样本滚落一地,玻璃瓶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就在他挣扎起身的刹那,一枚金属物件从夹克内袋滑出,“啪”地一声砸在水泥地上。

是一枚徽章。

暗红色的獠牙图案狰狞如血,正面刻着“血牙”二字,背面则是一行小字:血牙·第七实验组。

全场骤然一静,连呼吸都仿佛被冻结。

林默动作极快,几乎是本能般俯身拾起,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缓缓站直,将徽章递还过去,语气平淡得像在归还一枚纽扣:“掉了。”

商人怔住,下意识接过,手指都在发抖。

“你可以走了。”林默退后一步,双手插进裤兜,仿佛刚才的锋芒从未存在,“油我们不收了。下次来,记得带真货,也带真身份。”

老陈冷着脸挥手:“放他走!但从今往后,北区来的商队,一律在三号检查站外交易,不准进墙!”

越野车仓皇离去,扬起一路黄尘,风卷着沙粒拍打在墙上,发出“沙沙”的哀鸣。

回到守卫室,林默靠在斑驳的墙边,终于松了口气。

精神力因连续使用系统感知而隐隐刺痛,太阳穴像被针扎着,每一次心跳都带来一阵钝痛。

但他眼神依旧锐利。

“老陈。”他低声开口,“那枚徽章……不是普通标识。‘第七实验组’,说明他们不止是军阀,还在搞研究——而且是针对某种‘实验体’的研究。”

老陈眉头紧锁:“你是说……我们这些人,可能早就被盯上了?”

“不是可能。”林默缓缓道,“是一定。他们的探测器,不是找物资,是找‘能量源’。就像……找我这样的。”

他没说透,但两人心里都明白:源质水晶的存在,已经暴露在血牙帮的雷达上。

“建议三条。”林默竖起手指,“第一,所有外来者必须经过三重筛查,尤其是携带电子设备的;第二,关闭油库区域的非必要照明,减少能量信号外泄;第三,轮岗巡逻路线每日更换,防跟踪。”

老陈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点头:“从今晚开始,照办。”

夜幕降临,孤堡陷入一片死寂。

风声呜咽,像某种低频的嗡鸣,悄然穿透地层,渗入耳膜。

窗外的油罐群在夜色中沉默矗立,铁锈的气息愈发浓重,仿佛整座孤堡正在缓慢腐烂。

林默回到自己那间狭小的住处——原是油罐车维修工的休息室,铁床、工具箱、一盏昏黄的应急灯。

他反锁房门,从贴身口袋取出那枚徽章。

指尖轻轻一掰——

“咔。”

徽章背面竟可弹开,内嵌一片微型晶片,映出一幅全息投影般的结构图:孤堡地下管网系统。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图中标红的区域,赫然是他今日值守的3号油库及附属地下储槽,旁边标注一串代码:Δ-7共振点,目标信号源疑似稳定。

林默呼吸一滞。

他们不是随便来的。

他们是冲着油库来的。

而更可怕的是——

他低头看向自己胸口,那里,源质水晶正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呼唤。

远处风声呜咽,像是某种低频的嗡鸣,悄然穿透地层,渗入耳膜。

他猛地抬头,望向窗外漆黑的油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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