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从吞噬众禽怨气崛起 > 第15章:借刀除蠹,香江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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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苗吞噬掉最后一点“辰砂”的字样,纸张蜷曲成灰黑的残骸,落在搪瓷缸底。林默吹灭煤油灯,小屋彻底陷入黑暗,只余窗外惨淡的月光勾勒着家具模糊的轮廓。

【情绪感知】无声铺开。前院阎埠贵家算盘珠轻响,后院许大茂家死寂如墓,中院贾家方向,棒梗间歇性的抽噎和贾张氏压低的咒骂如同背景噪音。而轧钢厂方向…一股混合着贪婪、狂喜与恐惧的剧烈波动,正穿透夜色,毒蛇般袭来。

张彪。

林默无声地勾起嘴角。鱼,上钩了。

他合衣躺下,闭上眼睛,意念却高度集中。【情绪感知】锁定轧钢厂技术组的方向,如同架设起一台无形的监控探头。

轧钢厂技术组小隔间。月光从高高的气窗斜射而入,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投下惨白的光斑。

一道黑影如同壁虎,悄无声息地从气窗滑入,落地轻如狸猫。是张彪。他脸上混杂着紧张和亢奋,眼神在黑暗中扫视,迅速锁定林默那张靠窗的办公桌。

他扑到桌前,手指颤抖着拉开抽屉,借着月光疯狂翻找。图纸、演算稿、工作笔记…没有!他额头渗出冷汗,呼吸粗重起来。猛地想起什么,他蹲下身,摸索桌底——一块松动的木板!

撬开!一个油纸包塞在缝隙里!

张彪心脏狂跳,如同擂鼓。他哆嗦着抽出油纸包打开,里面只有一张折起的纸!展开,正是林默用左手写下的那份“合金配方”!潦草的字迹在月光下扭曲如鬼画符,但“香江娄氏贸易行”、“代号‘辰砂’”几个词,却像烧红的烙铁,烫进他的视网膜!

“发了…老子发了!”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吼,从怀里掏出纸笔,就着月光,贪婪地将整张纸的内容,连同那隐秘的“香江娄氏”线索,一字不落地抄录下来!抄完,他犹豫了一下,眼中凶光一闪,将林默的原件塞进怀里——这是扳倒林默的铁证!又将抄件小心折好,贴身藏起。

做完这一切,他像做贼般左右看看,迅速清理痕迹,再次如壁虎般攀上气窗,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吸收:极致贪婪 狂喜(张彪)\...EC 4.0!】

【EC:385.6!】

隔间重归死寂。月光下,桌底那块被撬开的木板缝隙深处,一点微弱的金属反光一闪而逝——是林默提前放置的、一枚磨得极其锋利的刮刀碎片,上面沾着张彪翻找时蹭上的新鲜皮屑和一丝血迹。

天刚蒙蒙亮,轧钢厂小会议室气氛凝重如铁。陈卫国特派员端坐主位,军装笔挺,面前摊着几张纸。郭副厂长脸色灰败。李主任则一脸“大义凛然”,指着其中一张纸,声音因激动而尖利:

“陈特派员!证据确凿!这是从林默抽屉夹层里搜出来的!上面清楚写着联系香江娄氏贸易行,购买代号‘辰砂’的稀土!这就是通敌!是出卖国家机密!我请求立刻控制林默,深挖其海外关系!”

他推过去的,正是张彪昨夜“缴获”的林默“原件”。

陈卫国拿起那张染着点点暗红(张彪翻窗时剐蹭的伤口血迹)的纸,目光锐利如刀,扫过潦草的字迹。他沉默着,手指在“香江娄氏”、“辰砂”几个字上缓缓划过。

“林默同志,”陈卫国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有什么解释?”

林默坐在下首,右手缠着纱布。他抬眼,目光平静地迎上陈卫国审视的视线,又扫过李主任那张因亢奋而扭曲的脸。

“配方是我推导的草稿。”林默声音平稳,“至于‘香江娄氏’…李主任,您昨晚十一点四十七分,派张彪同志潜入技术组‘保护’重要资料时,没发现桌底那块松动的木板下,除了这张纸,还有别的东西吗?”

李主任脸上的亢奋瞬间冻结!一丝恐慌爬上眼底:“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张彪潜入…”

会议室门被猛地推开!一个保卫科干事冲进来,脸色发白:“报告!码头…码头出事了!张彪企图偷渡!被我们和公安的同志当场按住!从他身上搜出这个!”干事将一个封在透明证物袋里的信封拍在桌上!

信封上赫然写着:“香江娄氏贸易行亲启”!

抽出信纸,是张彪的笔迹!内容正是那份“合金配方”,落款处竟还签着“李怀仁(李主任本名)托”!

伪造通敌信!人赃并获!

“不可能!这是栽赃!”李主任如遭雷击,猛地站起,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指着证物袋的手指抖得像风中的枯叶,“是林默!是他陷害我!”

陈卫国拿起证物袋,仔细看了看信封上的字迹和信的内容,又拿起桌上那张张彪“搜出”的、沾着他血迹的“林默原件”。他目光如冰,缓缓转向面无人色的李主任:“李怀仁同志,张彪是你的人。他昨夜潜入技术组,是你指使。他身上的信,笔迹是他的。你告诉我,谁在栽赃?”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下:“是你指使他盗窃国家机密?还是你指使他伪造信件,诬陷技术骨干,破坏军工生产?!”

“我…我…”李主任浑身筛糠,嘴唇哆嗦着,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心脏,一股腥甜涌上喉咙。他眼前发黑,双腿一软,肥胖的身体轰然瘫倒在地!裤裆处迅速洇开一大片深色的湿痕,浓烈的骚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吓尿了。

【吸收:极致恐惧 崩溃(李主任)\...EC 6.0!】(峰值!)

【吸收:群体震惊(众人)\...EC 1.0N!】【EC:392.6!】

陈卫国厌恶地皱紧眉头,挥挥手:“带下去!严加审查!”保卫干事如狼似虎地将瘫软如泥、屎尿齐流的李主任拖了出去。

会议室一片死寂。郭副厂长抖如筛糠,大气不敢出。

陈卫国的目光落在林默缠着纱布的手上,又移向他平静无波的脸:“林默同志,你受委屈了。你的配方,部里会组织专家尽快验证。至于你…”他顿了顿,眼神锐利依旧,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意,“风浪越大,越要站稳。国家需要你的脑子。”

深夜,万籁俱寂。林默小屋的煤油灯刚刚熄灭。

笃、笃、笃。

极轻、极快的敲门声响起,带着熟悉的、小心翼翼的急促。

林默无声地拉开一条门缝。娄晓娥裹在厚厚的旧围巾里,只露出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决绝的光。寒风卷起她鬓角的碎发。

她没说话,只是飞快地伸出手。指缝间,漏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片。

惨淡的月光下,纸片上印着繁复的轮船花纹和清晰的英文:

「RMSCathay」

「HONGKONG→SINGAPORE」

「196X年X月X日」

下方,手写着一行娟秀的繁体小字:「尖沙咀碼頭,持票登船。」

船票。

娄晓娥的手指冰凉,微微颤抖。她看着林默,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耳语,却字字清晰:

“爸让我给你。”

“他说…”

“香江起风了。”

“鹏程万里,当借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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