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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卦摊暗藏破卡秘秘(二)

玄京的早市像一锅刚掀开盖的热粥,蒸腾的白雾里飘着炸油饼的香气,挑担的、推车的、挎篮的,脚步声与吆喝声撞在一起,在青石板路上溅起细碎的响。

陈杰把灰布短衫的领子往上提了提,腰间布包被晨露浸得发潮,里面的铜子硌着大腿。这是他攒了半年的家当,得攥紧了。

他混在卖菜的摊贩中间往市心挪,目光在各个摊位上游移。

制卡材料摊多在西头,可刚转过街角,一道尖细的女声就飘进耳朵:“张铁嘴你可别胡诌,赵家那三少能缺这点药材?”

听到了她们的谈话,陈杰脚步停下来。

说话的人是苏娘子,是药材铺的老板娘,此刻正踮着脚擦柜台,花布围裙上沾着星点药渣。

她对面站着个穿靛蓝直裰的矮胖男人,正是同行张铁嘴,手里摇着半旧的卦幡,嘴角沾着芝麻饼屑:“谁胡诌了?我亲眼见赵府的管事昨儿来要阴骨藤,说是要十斤。苏娘子你想想,阴骨藤那东西,性阴寒,专克活物灵气,正经制卡师谁用它?”

“阴骨藤?”陈杰心里“咯噔”一跳。

这东西他在父亲的旧笔记里见过,说是黑卡门常用的邪材,能催发卡牌里的怨气。

他装作挑葱的农夫,蹲在离药铺三步远的菜摊前,指尖捏着根蔫葱,耳朵却竖得老高。

张铁嘴压低声音,卦幡往左右扫了扫:“我还听说,赵家最近跟城南的‘醉仙楼’走得近。那楼子表面是酒肆,后堂可藏着黑卡交易。苏娘子你说,他们要阴骨藤,莫不是在炼……”

“嘘!”苏娘子猛地把抹布往桶里一摔,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张铁嘴的鞋尖,“当街说这个不要命了?上回李屠户多嘴一句黑卡门,隔天就被人打断了腿。”她瞥了眼陈杰的方向,又放软声音,“再说了,我这儿就剩半袋阴骨藤粉,还是去年收的,早被赵家订走了。”

“苏娘子!”陈杰突然直起身子,把蔫葱往菜筐里一丢,大步走到药铺前。

他摸出布包,铜子在掌心叮当作响,“我要那半袋阴骨藤粉。”

苏娘子瞪圆了眼:“你买这玩意儿做什么?那东西沾手就犯寒,你是个算卦的?”

“卦象占卜用的香料。”陈杰把铜子往柜台上一倒,金灿灿的一片晃得苏娘子眯起眼,“我新得个古方,用阴骨藤混檀香,能镇住市井里的杂气,算出来的卦才准。”他顿了顿,又补了句,“价钱随你开。”

张铁嘴凑过来,卦幡上的红绸扫过陈杰肩头:“小杰啊,这阴骨藤邪性得很,你莫不是听了我们刚才的谈话了?”

“张叔您多心了。”陈杰笑着把铜子往苏娘子手边推了推,“我就一穷算卦的,能有什么歪心思?不过是想多赚俩钱给小豆子买身冬衣罢了。”

苏娘子的手指在铜子上蹭了蹭,眼角的细纹都笑开了:“得嘞,看在钱的份上,我就当没问。”她转身从柜台底下摸出个青布小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就这半袋,二十文。”

陈杰把铜子数够,接过布包时,指尖触到布料下的凉意,像沾了块化不开的冰。

他攥紧布包塞进怀里,余光瞥见张铁嘴还在盯着自己,便冲他拱了拱手:“张叔,我去西头寻符纸,回见。”

张铁嘴挠了挠后颈,卦幡晃得慢了:“哎,回见回见……”

日头爬到头顶时,陈杰的竹篮里多了符纸、松烟墨,还有那包阴骨藤粉。

他正往卦摊走,前街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让开!让开!”

赵天耀的声音像块砸进泥坑的石头,又黏又腻。

陈杰抬头,正见那人身着月白锦袍,骑在油光水滑的枣红马上,身后跟着个穿灰衫的瘦子,正是许元青那厮,玄京有名的低阶制卡师,专爱攀高枝。

“这不是铁口陈么?”赵天耀勒住马,马蹄在青石板上敲出火星,“怎么着,今天没蹲在卦摊骗人?怀里揣的什么宝贝?”

陈杰垂下眼,把竹篮往身后藏了藏:“赵三少,我就是买些纸墨……”

“纸墨?”许元青挤到马前,眯眼盯着陈杰的竹篮,“制卡用的符纸?你个卡徒也配碰这东西?”他转头冲赵天耀谄笑,“三少,前儿他用张破风卡糊弄您,我看就是个半吊子。要不咱们再比比?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制卡师的手段。”

赵天耀拨弄着腰间的玉坠,嘴角扯出个笑:“成啊。陈杰,你要是赢了,我赔你十贯钱;要是输了……”他目光扫过陈杰的卦摊,“就把你那破摊子烧了,滚出玄京。”

陈杰攥紧竹篮的手微微发颤,喉结动了动:“赵三少,我就一卡徒,用的都是凡卡……”

“怕了?”赵天耀甩了甩马鞭,“怕了就跪下来磕三个头,说‘赵三少大人有大量’,我就饶了你。”

周围的人渐渐围过来,交头接耳的声音像苍蝇似的往陈杰耳朵里钻。

他抬头看了眼赵天耀,又看了眼许元青。许元青正摸着怀里的卡袋,眼底闪着得意。

陈杰咬了咬后槽牙,从袖中摸出张泛着淡青色的卡片:“比就比。我只有这张风卡。”

“凡阶一品的风卡?”许元青嗤笑一声,“三少,我用张灵阶三品的火蛇卡跟他比。就比御卡,谁先让卡牌离体三尺,就算赢。”

陈杰捏着风卡的手松了松,又紧了紧。

他能感觉到阴阳瞳在眼底发烫,视线穿过卡面,看见风卡内部的灵气脉络像蛛网似的铺开。这张卡他养了三个月,灵气虽弱,却比任何时候都听话。

“开始!”

许元青的声音刚落,他指尖的火蛇卡就腾起红光,一条由火焰凝成的小蛇“嘶”地窜出,在半空游了两圈,稳稳停在三尺外。

围观的人发出一阵惊呼。

陈杰深吸一口气,风卡上的灵气开始流转。

他能看见火蛇卡的灵气脉络:红色的线条里缠着几缕暗紫,像腐肉里的蛆虫。这是用邪法催发过的灵卡。

他的风卡慢慢浮起,青色的气流裹着卡片往上飘,一寸、两寸……

“啪!”

风卡突然坠地,陈杰踉跄一步,额头冒出冷汗。

许元青大笑起来:“就这?连凡卡都御不好,还敢跟制卡师比?”赵天耀也笑,马鞭尖挑起陈杰的卦幡,“烧摊子吧,别让老子等。”

“三少,时候不早了。”许元青扯了扯赵天耀的衣袖,“您约了醉仙楼的刘掌柜,可别迟了。”

赵天耀甩下马鞭,马蹄声“哒哒”远去。

陈杰蹲下身捡风卡,指尖触到地面的阴凉,耳边却还响着阴阳瞳刚才捕捉到的画面:火蛇卡的灵气脉络里,有一段纹路和残卡上的焦痕惊人地相似——那是父亲制卡时独有的“回字纹”。

“杰哥!”小豆子从卦摊后跑出来,眼眶红红的,“他们又欺负你……”

“没事。”陈杰揉了揉小豆子的头,把风卡收进袖中,“去买俩糖人,杰哥今天高兴。”

小豆子蹦蹦跳跳走了。

陈杰蹲在卦摊后,借着布帘的遮掩,用阴阳瞳又扫了眼许元青离去的方向。那抹暗紫的灵气,像根细针扎进他心里。

黑卡门、赵家、许元青……这些线头正在他心里拧成一股绳。

夜幕降临时,陈杰的小屋飘着墨香。

他把阴骨藤粉掺进松烟墨里,砚台里的墨汁泛着诡异的幽蓝。

残卡平摊在桌上,半只凤凰的轮廓在烛火下忽明忽暗。

他捏着狼毫笔,笔尖悬在符纸上方,阴阳瞳缓缓睁开。

灵气脉络像活了似的在残卡上游走,陈杰的笔跟着那些光带移动。

墨汁落在符纸上,竟没有晕开,反而泛着淡淡的金光。

半只凤凰的轮廓逐渐清晰,在符纸中央凝成一团光影。

陈杰屏住呼吸,突然,光影里浮出个模糊的图腾。是只衔着珠子的玄鸟,和他在古器坊捡的铜片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当啷。”一声响。

狼毫笔掉在桌上,陈杰的手在发抖。

他摸出铜片,借着火光对比——没错,连玄鸟尾羽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这图腾,难道是父母当年所属的制卡家族?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咚,咚。”。

陈杰把符纸和铜片收进暗格,指尖触到暗格里的残卡,上面的灵气竟比白天更活跃了些,像在回应他的心跳。

古器坊……他想起铜片是在西市的古器坊后巷捡到的,那里总堆着破铜烂铁,偶尔能翻出老物件。

或许,那里藏着更多线索?

夜风轻轻的掀起布帘,吹得烛火摇晃着忽明忽暗。

陈杰望着暗格的方向,眼底的阴阳瞳泛起微光。

他知道,今晚注定无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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