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归来的惊天反转,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贾张氏和二大爷刘海中的脸上。
他们成了整个四合院最大的笑柄。
尤其是贾张氏,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李卫东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睛。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一连几天,她都彻夜难眠,骨头缝里都冒着寒气。
她怕。
她怕李卫东哪天心情不好,就会想起她造的谣,跟她秋后算账。
恐惧像是毒蛇,日夜啃噬着她的心。
为了求得一丝心安,更是为了能重新巴结上李卫东这棵能呼风唤雨的大树,贾张氏思来想去,终于咬碎了牙,下定一个决心。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她破天荒地找出针线笸箩,亲手纳了一双千层底的布鞋。
纳鞋底的麻绳一针针地勒进厚厚的布料里,发出沉闷的声响,针脚细密均匀,看得出是下了血本的功夫,手指头被扎破了好几个口子,她也浑然不觉。
她端着这双灌注了她全部恐惧和希望的布鞋,挪到李卫东家门口,脸上堆起比哭还难看的褶子。
“卫东啊,在家吗?”
门开了。
李卫东站在门内,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屋里的光,眼神平静地落在她身上。
“大妈,您这是?”
“嗨,卫东。”
贾张氏的腰瞬间又弯了几分。
“上次……上次是您大妈我老糊涂,脑子被猪油蒙了,听信了那些王八蛋的谣言,你可千万别跟我这老婆子一般见识。”
她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将手里的布鞋往前一递。
“这是我连夜给你纳的鞋,你天天开车,肯定费鞋,穿这个养脚,舒服。就算是我给您赔个不是了。”
李卫东的目光从那双崭新的布鞋,缓缓移到贾张氏那张写满了恐惧和讨好的脸上。
他心中冷笑一声。
这老虔婆哪里是真心悔过,分明是被吓破了胆。
不过,既然是她主动送上门的脸,不打白不打。
“行,大妈有心了。”
李卫东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伸手接过了布鞋。
“鞋我收下了。”
“以后啊,眼睛放亮点,别再听风就是雨了。”
贾张氏见他收了鞋,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脏,才算“咚”的一声落回了肚子里。
她如蒙大赦,连声说着“哎,哎,一定,一定”,千恩万谢地退走了。
当天晚上,傻柱也找上了门。
他左手提着一瓶二锅头,右手拎着两斤刚出锅的猪头肉,肉还冒着热气。
“卫东,哥们对不住你!”
傻柱一进门,二话不说,对着瓶嘴就“咕咚咕咚”灌了三大口,辣得他龇牙咧嘴。
“我不该在院里听风就是雨,跟着瞎咧咧,我自罚三杯!”
他的态度倒是比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诚恳得多。
李卫东心里跟明镜似的。
傻柱这人,就是个直肠子,脑子里缺根弦,让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他也没真把傻柱的屁话往心里去。
“行了,柱子,过去了就过去了。”
李卫东笑了笑,示意他坐下。
“坐下喝酒。”
“哎,好嘞!”
傻柱立刻眉开眼笑。
李卫东站起身,转身走向柜子,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带酒来了,我这儿也正好有瓶好东西。”
“我自己泡的药酒,强身健体,今天咱哥俩好好喝点。”
他从柜子深处,拿出了一瓶用大号玻璃瓶泡制的药酒。
酒液呈现出一种深沉的褐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粘稠,瓶子里沉浮着各种不知名的根茎草药,看起来就不是凡品。
这酒,确实是他亲手泡的。
里面的药材,也确实有那么几味是滋补身体的好东西。
但是,他还在里面“好心”地加了一点从部队卫生员那里学来的“猛料”。
一种叫“刺藤子”的植物提取物。
这东西,无色无味,本身没有任何毒性。
可一旦与酒精混合,进入人体,就会触发一种极其剧烈的化学反应。
它会引发一种极为罕见的神经性皮炎。
其瘙痒程度,足以让一个硬汉在地上打滚哀嚎,生不如死。
“来,柱子,尝尝我这酒,大补!”
李卫东拧开瓶盖,一股浓郁的药香混合着酒气瞬间弥漫开来,他给傻柱倒了满满一大杯。
傻柱这个憨货哪里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他闻着那醉人的药香,还真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脸上乐开了花。
“好酒!闻着就够劲儿!”
他端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满足地砸吧着嘴。
两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那瓶特制的药酒很快就见了底。
傻柱喝得酩酊大醉,舌头都大了,最后还是李卫东把他给架回了家,扔在了床上。
夜半三更,万籁俱寂。
睡梦中的傻柱,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阵钻心刺骨的瘙痒,毫无征兆地从他的皮肤深处爆发出来!
那不是普通的痒。
那感觉,就好像有成千上万只无形的虫子,在他的血管里,在他的骨头缝里,在他的每一寸皮肉之下,疯狂地爬行、啃噬!
又痒又麻,还带着一丝丝灼烧的痛楚!
“啊!痒!痒死我了!”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深夜的宁静。
他彻底疯了,双手成了最原始的武器,疯狂地在自己身上抓挠。
胸口。
后背。
大腿。
胳膊。
很快,他结实的身体上就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鲜红血痕。
可这根本无济于事。
越抓越痒,越痒越想抓!
那是一种足以将人逼疯的、永无止境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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