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宸正用时空碎片偷看瑶池的蟠桃，突然感觉手心一阵刺痛。
“嘶——”
他猛地缩回手，混沌玄晶“啪嗒”掉在地上，晶面竟裂了道缝，像被冰锥扎过，银灰色的光带顺着裂缝往外渗，看着跟流血似的。
“卧槽！这咋回事？”玄宸赶紧捡起来，手指刚碰上裂缝，就被股反噬力弹开，疼得他龇牙咧嘴，“跟谁急呢这是？”
怀里的小土块探出头，绿油油的眼睛盯着裂缝，突然用舌头去舔，结果被光带烫得嗷呜一声，委屈地缩回头，爪子还在嘴边蹭。
“别碰！”玄宸把玄晶护在怀里，心里直发慌。这宝贝是他的命根子，能躲鸿钧、跳时空，现在裂了缝，跟断了条胳膊似的。
他仔细瞅那裂缝，发现边缘泛着白，像是能量耗尽的样子。突然想起这阵子的折腾——偷看祖巫殿、盯天庭黑气、连女娲造人都没落下，时空碎片用得比吃饭还勤，尤其是上次被帝俊发现时，强行中断能力，当时玄晶就发烫来着。
“妈的，是本源消耗过度了！”玄宸拍了下大腿，“这玩意儿跟手机似的，总用不充电，迟早关机！”
他试着调动三族本源往裂缝里填，水行本源刚靠近就被蒸发，火行本源烧得裂缝更宽，土行本源倒是能糊住表面，可一松手又裂开了，跟补漏的泥巴似的。
“不行啊。”玄宸急得直转圈，小土块跟着他转，尾巴都快摇成了螺旋桨，“这裂缝再扩大，以后连躲都没法躲了！”
混沌玄晶突然颤了颤，裂缝里浮出几缕残光，映出片模糊的影像——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面挂着粉嘟嘟的果子，灵气浓得能滴出水，正是他刚才偷看的蟠桃树！
“灵根？”玄宸眼睛一亮，“你是说，得用混沌灵根补？”
玄晶又晃了晃，残光换了画面，是颗长在土里的果子，像个胖娃娃，叶子上还挂着露珠，正是五庄观的人参果！
“蟠桃树和人参果？”玄宸咂摸出味儿了，“这俩都是混沌分出来的灵根，本源最纯，能当‘充电器’？”
他赶紧调动记忆碎片，果然想起这俩宝贝的来历——蟠桃树扎根瑶池，吸足了先天阳气；人参果长在五庄观，裹着大地浊气，都是混沌所生，跟他的玄晶同出一源。
“有眼光啊老伙计。”玄宸摸了摸玄晶，裂缝似乎不那么渗光了，“可这俩地方，一个有王母盯着，一个有镇元子守着，哪是那么好进的？”
想起王母的凤钗能碎空间，镇元子的乾坤袖能装天地，玄宸就头皮发麻。这俩都是鸿钧的徒子徒孙，手里握着天道给的权限，比帝俊太一难搞十倍。
“硬抢肯定不行。”玄宸蹲在地上画圈圈，小土块凑过来，把爪子搭在他的圈里，像是在出主意，“偷呢？趁他们不注意……”
话没说完，玄晶突然发出刺目白光，裂缝“咔嚓”又长了半寸，吓得他赶紧闭嘴。看来这想法太冒险，连玄晶都觉得不靠谱。
“那咋办？”玄宸挠了挠头，突然想起之前收集的凤族残魂，“要不……用别的宝贝凑数？”
他掏出装着祖龙血的玉瓶，往玄晶裂缝倒了点，金色的龙血刚碰上裂缝就冒白烟，别说修补了，还把光带呛得抖了三抖。
“看来得是纯混沌的才行。”玄宸叹了口气，把玉瓶收起来，“这俩灵根，是非找不可了。”
他重新打量玄晶，裂缝虽然吓人，但银灰色光带还在流，说明没彻底报废，只是得省着用。以后不到万不得已，时空碎片绝不能乱开，连因果线缕都得少碰。
“先去瑶池踩点。”玄宸打定主意，“蟠桃树人多眼杂，但熟了的果子会掉，说不定能捡漏；人参果镇元子看得紧，得从长计议。”
小土块似懂非懂地点头，突然往他怀里钻，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深渊外——西边传来巫族的吼声，好像又跟妖族干上了，煞气浓得连深渊都能闻到。
“别管他们。”玄宸按住躁动的小家伙，“巫妖打得越凶，天道越没空盯咱们，正好趁机去瑶池逛一圈。”
他把混沌玄晶小心翼翼揣进怀里，裂缝贴着心口，能感觉到那股微弱的刺痛，像在提醒他别浪。
“等着吧，等小爷我弄到蟠桃和人参果，保管把你修得比新的还亮。”玄宸对着怀里的玄晶嘀咕，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这宝贝陪他从混沌走到洪荒，躲过鸿钧的扫描，避开罗睺的魔念，早就不是块普通的晶石了。要是真坏了，他可能比丢了命还难受。
深渊外的厮杀声越来越响，巫妖两族又开始不要命地互砍，黑气和血气绞在一起，遮得天都暗了。玄宸知道，这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
他最后看了眼裂缝，深吸一口气，抱着小土块钻进密林，往瑶池的方向摸去。脚步放得很轻，像只偷鸡的狐狸，连呼吸都压得低低的。
混沌玄晶在怀里微微发烫，裂缝的刺痛时有时无，像根细弦，绷在他和这宝贝之间。
“撑住啊。”玄宸在心里默念，“等拿到灵根，就好了。”
密林深处，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像在叹气，远处的喊杀声渐渐模糊。玄宸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里，只有那道裂缝的微光，偶尔从怀里透出点，映着他眼里的决心。
修补玄晶的路，才刚起步。而这条路的尽头，还站着王母和镇元子这两座大山。
但玄宸不怕。
毕竟，在这洪荒乱世里，想活下去，想变强，哪条路不是踩着刀尖走呢？
他握紧怀里的混沌玄晶，脚步更快了。瑶池的方向，已经能看到淡淡的霞光，像块诱人的蛋糕，等着他这只“小偷”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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