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双坐标雷达还能怎么优化？”
赵教授和陈教授也跟了进来，虽然脸上还带着些许尴尬，但求知欲已经压过了自尊心。
秦风拿起设计图纸，指着上面的电路图说。
“其实我们可以尝试脉冲多普勒体制...”
“脉冲多普勒？”
老周和两位教授同时露出困惑的表情。
秦风见状，拿起笔在图纸空白处写下几行数学公式。
“看，这是多普勒频率与目标速度的关系式。如果我们这样改变天线阵的要求...”
随着秦风的讲解，老周的眼睛越来越亮，两位教授也不由自主地凑近图纸，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思考。
“原来如此！”
老周突然拍案叫绝。
“这样雷达在多信息干扰下就能快速反应了！”
赵教授也忍不住赞叹。
“妙啊！我们当初怎么没想到从这个角度切入...”
陈教授一边记录一边摇头自嘲。
“我们太拘泥于传统方法了，被固有思维束缚住了。”
正当三人沉浸在技术讨论中时，实验室外突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哟，这不是赵大教授和陈大专家吗？怎么越活越回头，开始给人当学生了？”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站在远处，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
他身后跟着几个年轻研究员，也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老周脸色一沉，立刻撸起袖子。
“顾教授，你这话什么意思？”
被称作顾教授的男子慢悠悠地从远处走过来，目光在秦风身上停留了几秒，轻蔑地笑了笑。
“没什么意思，就是听说咱们实验室来了个天才，把两位大教授都比下去了，特地来看看。”
秦风不解地看向赵、陈两位教授，只见赵教授连忙偏过头，假装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陈教授则凑近秦风，压低声音解释道。
“几年前的一次学术会议上，老周和顾教授因为理念不同差点打起来...”
“那次老周直接把顾教授打得头破血流。”
陈教授说着，忍不住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这事你应该听说过吧？”
秦风恍然大悟，想起老周不久前确实和他提起过这件事。
老周当时说得很激动，拳头都攥紧了。
陈教授继续小声补充。
“老周一直坚持要走自主研发的路，哪怕砸再多钱也要搞。顾教授则认为自主研发太慢，等龙国自己搞出来时，其他国家已经领先很多代了...”
一旁的赵教授终于忍不住插话。
“那个2.5亿的采购申请就和顾教授有关。
他在研究院人脉很广，能推动这么大的订单。”
秦风心中微微一凛，意识到顾教授能在研究院推动这么大笔订单，地位肯定不一般。
“哼！”
老周冷哼一声，杀气腾腾地说。
“顾教授天天赶着给人送钱，这是要断绝龙国自主研发的后路！”
他转向秦风，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风，你放心，有我在，顾教授不敢对你怎么样。”
陈教授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微微上扬。
“说起来，顾教授额头上的那道疤，就是老周用硬皮笔记本砸的...”
正说着，实验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顾教授带着一个年轻助理走了进来。
秦风下意识地看向顾教授的额头——果然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顾教授一进门，目光立刻被主控制台上正在运行的仪器吸引。
秦风敏锐地注意到，他眼底闪过精光，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老周啊，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外援？”
顾教授的声音圆滑得像抹了油。
“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老周立刻横跨一步，挡在秦风和顾教授中间。
“顾教授，我警告你，别在这惹事！”
“粗鲁！”
顾教授不屑地撇嘴。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副莽夫样。”
“呵，总比你油光满面强。”
老周反唇相讥。
“整天像个吃猪油的人！”
顾教授的大肚子气得一颤一颤的，但他很快控制住情绪。
“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吵架的。听说021型护卫舰的技术难题被攻克了？我特地来看看。”
他说着，目光越过老周的肩膀，直勾勾地盯着秦风面前的设计图纸。
“能不能让我看看设计图纸和技术核心理念？我好帮忙把把关，别被人骗了。”
他身后的助理小陆立刻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拿秦风的图纸和笔记。
“啪！”
老周一巴掌拍开小陆的手。
“谁准你乱动的？！”
“老周！你这是干什么？”
顾教授脸色一沉。
“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少在这装蒜！”
老周怒目圆睁。
“你不就是想偷看技术，回去写论文冲院士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顾教授气得脸色发青。
“你...你血口喷人！我是为国家安全考虑！”
“放屁！”
老周寸步不让。
“我警告你，别打秦风的主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莽夫！你就是个莽夫！”
顾教授破口大骂。
“研究院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老周冷笑。
“至少首长认可了秦风的技术，你呢？你那2.5亿的采购单还等着首长签字吧？”
听到首长两个字，顾教授脸色微微一变。就在这时，一个冷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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