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桥内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多...多少？”
赵教授的声音都变调了。
“四五百吧。”
秦风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饭钱是用学校发的奖学金付的，还没用完...”
陈教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了控制台才没摔倒。
赵教授也好不到哪去，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唇不停地颤抖。
王振国愣在原地，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是说，你只花了几百块钱，就完成了北熊国要价1.2亿的修复工作？”
秦风点点头，又补充道。
“考虑到军费紧张，我在虚拟仿真系统里反复测试，确保一次性成功，避免浪费材料...”
“虚拟仿真系统？”
赵教授猛地抓住关键词。
“什么虚拟仿真系统能有这么高的精度？”
“我自己写的程序。”
秦风轻描淡写地说。
“用了点机器学习算法优化参数...”
赵教授和陈教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两人作为军工领域的资深专家，每年经手的研发经费动辄数千万，却始终无法突破的技术壁垒，竟然被一个大学生用几百块钱和自编程序解决了
王振国看着两位教授灰败的脸色，又看看秦风平静的表情，突然仰天大笑。
“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字，用力拍着秦风的肩膀。
“这才是我们龙国需要的人才！”
赵教授和陈教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实验室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气氛。
两位教授作为军工领域的资深专家，每年经手的研发经费动辄数千万，却始终无法突破的技术壁垒，竟然被一个大学生用几百块钱和自编程序解决了。
赵教授摘下眼镜，用力揉了揉发红的眼睛。
他盯着桌上那台简陋的自制设备——
几块电路板、一个二手笔记本电脑改装的控制终端，还有一堆从电子市场淘来的零配件。
就是这堆加起来不超过五百块钱的玩具，解决了他们投入三千七百万经费都没能攻克的反干扰雷达信号处理难题。
“这...这不可能...”
陈教授声音发颤，他拿起那台设备，手指微微发抖。
“我们用了最先进的量子计算模拟，试了十七种算法...”
秦风站在一旁，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
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大学生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印有学校logo的T恤，看起来和这个充满精密仪器的军工实验室格格不入。
“其实原理很简单。”
秦风小声解释道。
“我只是把信号处理流程逆向思考了一下，跳过了传统算法的几个冗余步骤...”
“简单？”
赵教授突然提高了声音，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压低声音。
“年轻人，你知道我们团队有多少博士、多少教授在研究这个问题吗？整整八个月！”
陈教授叹了口气，把设备轻轻放回桌上。
两位教授第一次感到如此尴尬，他们去年用几千万经费研究出来的技术，被秦风用几百块钱攻克了。
两人羞愧得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
王振国对秦风赞不绝口。
“好！好！年轻人有出息！这一下子就给国家省下了1.2亿的维修经费啊！”
秦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首长过奖了，我只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
“绵薄之力？”
王振国哈哈大笑，拍了拍秦风的肩膀。
“你这绵薄之力可抵得上一个研究所啊！老周！”
“在！”
老周立刻应声。
“给秦风申请50万的奖励！这是人才，必须重奖！”
秦风闻言连忙摆手。
“不用不用，500块都够我花很久了...”
老周在旁边偷偷推了推秦风，低声道。
“傻小子，收下吧。以后你要做研究，经费申请会很难的。”
王振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爽朗地说。
“老周说得对。对于人才，花钱是值得的。秦风啊，以后该申请经费就申请，国家支持你这样的创新人才！”
他转向两位教授。
“老赵、老陈，你们也别灰心。科研就是这样，有时候需要换个思路。”
赵教授勉强挤出笑容。
“首长说得是，我们...受教了。”
王振国又询问秦风。
“这些技术是否可以普及？能不能让其他技术人员也学习掌握？”
秦风毫不犹豫地回答。
“当然可以。其实我已经在教老周了，只要大家愿意学，我就愿意教。”
王振国听后既喜又忧，喜的是核心技术可以普及，忧的是50万奖励显得少了。
他沉思片刻，突然说道。
“老周，申购二代护卫舰的报告刚递上来！”
老周看了一眼秦风，鼓起勇气说。
“我建议把申购二代护卫舰的计划暂时搁置。用这笔钱建立021型护卫舰的生产线，这样龙国就不需要看北熊国的脸色了。秦风的这些技术改进，完全可以让021型的性能提升一个档次！”
实验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这个提议太大胆了——放弃进口先进装备，转而自主生产改进型旧款。
王振国眉头紧锁，沉思良久才开口。
“这个建议...我会慎重考虑。”
他拍了拍老周的肩膀。
“把事情交给你们处理。我只有一个要求——确保技术安全。”
说完，他亲自和秦风握了握手。
“再次感谢你，年轻人。龙国需要更多像你这样的创新者。”
离开时，王振国把安全部门的张忠也叫走了，叮嘱他做好保密工作，并暗中保护秦风。
首长一走，实验室的气氛立刻活跃起来。
老周迫不及待地拉着秦风回到主控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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