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雪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确实有几分相似。」她慢悠悠地开口，「不过，赝品终究是赝品，上不了台面。」
她转向傅予深，语气里带着撒娇。
「予深，我不想再看到她。你让她走，好不好？」
傅予深没有看我，他只是沉默着。
这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伤人。
我看着眼前这对「郎情妾意」的男女，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这就是我服务了三年的客户。
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真是……般配。
终于，傅予深动了。
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了一本支票簿和一支万宝龙的钢笔。
他没有看我，低着头，飞快地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然后撕下来。
他递给我，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五千万。」
「拿着钱，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和晴雪面前。」
温晴雪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像一只斗赢了的孔雀。
我看着那张支票。
五千万。
对于一个普通的女孩来说，这是一笔天文数字。
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我没有接。
我只是抬起头，看着傅予深。
我笑了。
不是温晴雪那种温婉的笑，也不是我扮演的「安岁」那种楚楚可怜的笑。
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带着几分嘲弄的，明亮的笑。
「傅总。」我开口，声音清脆，不再是刻意模仿的温软语调，「合作了三年，临到头了，您怎么连合同条款都记不清了？」
傅予深和温晴雪都愣住了。
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我的工作平板。
我调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电子版，递到他面前。
「按照我们签署的S级定制服务协议，第7.3条规定，项目结束后，甲方需支付乙方当月服务费，及合同总金额10%的履约保证金作为项目奖金。」
我抬眼，看着他瞬间错愕的脸，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这个月的服务费一百万，三年的总服务费是三千六百万，10%就是三百六十万。」
「所以，您总共需要支付的尾款，是四百六十万。」
「至于这五千万。」我指了指他手里的支票，「您可以理解为，是对我这三年完美服务的……小费。」
「当然，如果您坚持要给，我也不介意收下。」
我看着傅予深那张从错愕转为震惊，再到难以置信的脸，心情愉悦。
「哦，对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精致的卡片，递给他。
「这是我的工牌。」
卡片上，我的证件照笑得职业又疏离。
下面是我的身份标识：
【幻爱Huan-Love——顶尖情感扮演机构】
【金牌扮演师·工号007】
「您看，是现在结算，还是我把账单寄到您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