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抱歉啊，王总。”
钱南征擦完手，才慢悠悠地看向脸色铁青的王总，咧嘴一笑，“我这人有点洁癖，刚才感觉好像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得洗洗手。”
“噗——”
赵华伦第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看着王总那张憋屈到扭曲的脸，心里别提多爽了。
紧接着，人群中也爆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
有钱，不稀奇。
在场的各位都有钱。
但有钱到拿几万块的香槟洗手，打脸有钱人。
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这份气魄，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了。
“你！你给我等着！”
王总气得浑身发抖。
自己今天这个脸是丢尽了，再待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他恶狠狠地瞪了钱南征一眼，一把拉过旁边一个吓得花容失色的情妇，怒气冲冲地朝着船舱走去。
甲板上的气氛，瞬间被点燃了。
“牛逼！”
“哈哈哈，主播大气！”
一群网红模特立刻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奉承着。
直播间里更是彻底疯了。
“我日啊啊啊啊啊！征哥！你是我的神！！”
“用黑桃A洗手，还他妈扔海里！这逼装的，我给一万分！”
“爽！太他妈爽了！老子看那个死胖子不爽很久了！”
“榜一伦哥：我请了个主播。征哥：不，我是来收购你这艘船的。”
“礼物刷起来！守护我方最屌的征哥！”
打赏和弹幕如同海啸一般淹没了整个屏幕。
钱南征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之前所有的阴霾。
还有那些衙役。
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径直来到他面前。
那是一个身材极好的女人。
就只是穿了性感的比基尼。
眼波流转间，带着一股勾魂摄魄的媚意。
她和其他女孩不一样，没有咋咋呼呼地凑上来，只是静静地站在钱南征面前，端着一杯酒，红唇微启。
“你好，我叫林菲菲。”
“你刚才……好帅。”
钱南征看着她，这个女人无疑是全场最顶尖的绝色之一。
“是吗？”
钱南征笑了笑，也拿起一瓶酒，给她和自己倒上，“我以为你会觉得我有点粗鲁。”
“不。”林菲菲摇了摇头，她向前走了一小步，身体几乎要贴在钱南征身商。
她压低了声音，吐气如兰：“我觉得，男人就应该这样。对付那种没素质的暴发户，就该用更嚣张的方式，把他踩在脚下。”
她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钱南征的手臂。
“我能看出来，你和他们不一样。”
林菲菲的眼神迷离。
“他们只是有钱，而你……有灵魂。”
钱南征心中暗笑。
有灵魂？不，老子只是有系统。
但他没有说破，只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哦？那你倒是说说，我的灵魂是什么颜色的？”
“是黑色的。”
林菲菲的红唇凑到他的耳边，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像深海一样，危险，又迷人。让人……忍不住想跳下去探索。”
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急剧升温。
周围的人似乎也识趣地散开了一些，给他们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钱南征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像一条美女蛇。
这感觉，倒也不坏。
他伸出手，轻轻揽住了林菲菲纤细的腰肢。
林菲菲顺势靠在他的怀里，仰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你的房间，在哪儿？”钱南征低声问道。
林菲菲的脸上泛起一抹醉人的红晕，她咬着嘴唇，轻声说：“我没有房间……不过，王总的那个套房，好像一直空着。”
“他今天带了苏娜过来，应该不会用那个房间了。”
她口中的王总，自然就是刚才被钱南征气走的那个死胖子。
钱南征笑了，这女人，还真是够直接，够大胆。
他喜欢。
就在他准备带着林菲菲去“探索”一下那空着的豪华套房时，游艇的内部，突然传来一声女人凄厉到极致的尖叫！
“啊——！！！”
甲板上的狂欢和笑声戛然而生。
所有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紧接着，一个女人连滚爬爬地从船舱里跑了出来，正是之前被王总拉走的那个情妇，苏娜。
她浑身只裹着一条浴巾，头发散乱，脸上毫无血色。
她指着船舱的方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不住地发抖。
“出事了！”
赵华伦脸色一变，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朝着船舱冲了过去。
其他人也纷纷跟上，钱南征放开怀里的林菲菲，皱着眉头，也跟了过去。
一种不祥的预感，再次笼罩了他的心头。
众人顺着楼梯冲下，来到了位于游艇二层的豪华客房区。
尖叫声的来源，正是走廊尽头最大的一间总统套房。
房门大开着。
赵华伦第一个冲进去，然后，他整个人都僵在了门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跟在后面的人也看到了房间里的情景，一时间，抽气声、惊呼声、干呕声此起彼伏。
钱南征挤到前面，只看了一眼，胃里就忍不住一阵翻江倒海。
只见那张凌乱的大床上，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王总，此刻正赤身裸体地躺在那里。
他的身体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仰着，四肢僵硬，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
空气中还有那种靡乱的味道。
“这……这是马上风？”人群中，有人颤抖着声音说了一句。
确实太像了。
纵欲过度，心梗猝死。对于王总这种沉迷酒色的油腻中年人来说，这似乎是一个再合理不过的结局。
现场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女人们尖叫着躲得远远的，男人们也是脸色发白，手足无措。
“都别动！保护现场！”
赵华伦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强忍着恶心，大声吼道，“船长！马上停船！报警！快报警！”
游艇巨大的引擎声缓缓停歇、
……
半个多小时后，海警的快艇呼啸而至。
当钱南征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带着一队警察走上甲板时，他的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雷刚，又是雷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