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中的演武场凝结着淡淡的霜气，楚夜的剑锋划过空气，带起一串细碎的冰晶。他正在练习周明导师新教的“青冥剑影”，剑招需要通脉九经的灵力支撑，每一剑都要在虚实之间转换，对灵力控术的要求极高。
“嗡——”承影剑突然发出轻鸣，剑锋在转身时划出残影，竟真的留下一道淡青色的剑影。楚夜心中一喜，这是剑招入门的征兆！他能感觉到第九条经脉中的灵力正在冲撞，暗脉金线如潮水般反复冲击着那层薄薄的壁垒，酥麻感顺着脊椎蔓延——通脉九经的瓶颈，终于松动了。
“恭喜你！”柳轻霜捧着个陶罐走来，罐口飘出淡淡的药香，“张导师说用清灵花和凝灵草熬的药液，能辅助突破经脉壁垒。快趁热喝了。”
楚夜接过陶罐一饮而尽，温热的药液顺着喉咙滑下，化作暖流涌入经脉。第九条经脉中的灵力突然暴涨，金线在暗脉中奔腾，“咔嚓”一声轻响，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随后便是前所未有的通畅感——通脉九经，成了！
“感觉怎么样？”柳轻霜紧张地看着他。
楚夜活动了一下手腕，八条经脉中的灵力同时涌向第九条经脉，在其中形成完整的循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天地间的灵力光点变得更加密集，吸收速度也快了数倍：“通脉九经，终于成了。接下来，就是凝聚灵核，冲击聚灵境。”
早课的钟声响起时，乙班弟子发现楚夜身上的气息变了。通脉九经的灵力波动虽然不张扬，却如深潭般厚重，连周明导师都多看了他两眼：“很好，通脉九经便有了冲击聚灵境的资格。今日实战课，楚夜对战王浩。”
王浩脸色一白，他手腕上的刺心藤毒素刚清，灵力还没恢复，怎么可能是通脉九经的楚夜对手？但导师的命令不能违抗，只能硬着头皮拔出长剑。
“我只用五成灵力。”楚夜拔剑出鞘，“点到为止。”
这话在王浩听来格外刺耳，他怒吼一声挥剑刺来，剑招依旧是青冥基础剑谱，但灵力运转滞涩，显然还没从上次的失利中恢复。楚夜不闪不避，手腕轻转，承影剑如灵蛇般缠住对方的剑身，轻轻一挑。
“哐当”一声，王浩的长剑脱手飞出，插在演武场边缘的泥土里。楚夜的剑锋停在他咽喉前，灵力收敛得恰到好处，没有伤到他分毫。
“承让。”楚夜收剑回鞘。
周围响起稀疏的掌声，连周明导师都点头赞许：“灵力收放自如，剑招沉稳老道，比王浩强多了。王浩，你还需勤加练习，戒骄戒躁。”
王浩面红耳赤地捡起剑，狠狠瞪了楚夜一眼，转身跑回队列。
午时的聚灵阵修炼室里，楚夜翻开《聚灵境入门要诀》。书中说，聚灵境的关键是“凝灵为核”，需将九条经脉中的灵力全部压缩，在丹田形成核桃大小的灵核。灵核一成，便可御使灵力外放，甚至短距离御空。
他盘坐在阵眼中央，按照书中方法引导灵力向丹田汇聚。通脉九经的灵力奔腾如江河，却在靠近丹田时变得散乱——灵力太过驳杂，难以凝聚成核。
“别急，用暗脉金线梳理灵力。”阙老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噬毒手能吞噬杂质，你试着让金线在丹田外围形成漩涡，先净化灵力，再压缩凝聚。”
楚夜依言运转暗脉，金线在丹田外形成细密的漩涡。那些驳杂的灵力经过漩涡过滤，变得精纯了许多。他小心翼翼地将精纯灵力向中心压缩，丹田处渐渐传来胀痛感，像是有颗石子在慢慢成形。
“这就是灵核的雏形？”楚夜心中一动，刚想再加把劲，却感觉灵力突然溃散，胀痛感消失无踪。
“第一次凝聚都这样。”柳轻霜递来一块灵玉，“聚灵境讲究循序渐进，强行压缩只会损伤经脉。你已经摸到门槛了，比我快多了。”
楚夜接过灵玉，看着上面流动的灵光：“你的通脉七经也快圆满了，等我凝聚灵核，就带你去学宫后山的飞瀑修炼，那里的水灵力对你的天阙星火有好处。”
正说着，修炼室的门被推开。王浩带着几个进阶班弟子站在门口，为首的正是李虎。但这次李虎没闹事，只是冷冷地说：“下月初的学宫大比，我在聚灵组等你。别到时候连参赛资格都没有。”
学宫大比？楚夜心中一动。
周明导师恰好进来，听到这话道：“学宫大比是检验修为的好机会，通脉组前三可进入藏书阁禁地选书，聚灵组优胜者能获得一枚凝灵丹。楚夜，你若能在大比前凝聚灵核，倒是可以试试。”
凝灵丹！楚夜眼睛亮了。那是辅助聚灵境突破的至宝，对凝聚灵核大有裨益。
李虎嗤笑一声：“就凭他？通脉九经想在一个月内凝聚灵核？简直是痴人说梦。”
楚夜抬头看向李虎，眼中闪过锋芒：“拭目以待。”
李虎深深看了他一眼，带着人转身离开。
王浩走在最后，经过楚夜身边时低声道：“别以为通脉九经很厉害，聚灵境的门槛没那么好跨。大比时我表哥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差距。”
楚夜没理他，重新闭上眼。李虎的挑衅反而让他更加坚定——聚灵境，必须尽快突破！他再次运转暗脉，丹田处的灵力漩涡重新成形，这一次，他的意念更加专注，控术更加精准，那颗小小的灵核雏形，在灵力的包裹下，正缓缓生长。
夕阳透过修炼室的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楚夜盘坐在聚灵阵中，周身灵力缭绕，如同一层淡淡的光晕。通脉境的终点已至，聚灵境的大门就在眼前，而学宫大比的战鼓，已经悄然敲响。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