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何夜柱提着网兜，哼着小曲从轧钢厂下班归来，步伐轻快，脸上挂着几分得意。
厂里食堂的活儿虽累，但总能顺点剩菜剩饭，他今天特意把饭盒装了点肉菜，照例放在贾家门口窗户上，知道贾东旭瘫在床上，秦淮茹或贾张氏待会儿准会去拿。
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鼻尖却忽然飘来一股浓郁的香气，勾得他肚子咕咕叫。
他嗅了嗅，眼睛一亮，这香味分明是红烧肉！
顺着香气望去，隔壁李国明家亮着灯，窗户缝里还冒着热气。
他咧嘴一笑，心想李国明这小子下乡回来了，搞不好弄了什么好吃的。
他收起钥匙，双手揣兜，吊儿郎当朝李国明家走去，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屋子里，香气腾腾，李国明站在炉子旁，正盯着砂锅，砂锅里咕嘟冒泡，红烧肉的香气铺天盖地。
于莉还在一旁扫地，听到动静抬头一看，见是傻柱，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傻柱一进门，瞅着李国明，嘿嘿调侃：“哟，国明，乡下割资本主义尾巴割得咋样？回来得好好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啊！”
他瞥见于莉，冲她挤了挤眼，算是熟人间的招呼。
随即，他注意力全被炉子上的砂锅吸引，惊讶地凑过去，吸溜一口香气，问道：“这炖的是红烧肉吧？你搁了啥佐料，咋这么香？我咋记得你以前连饭都煮不熟？”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质疑，毕竟李国明以前厨艺稀松平常，哪来这手艺？
李国明闻言，冷笑一声，没搭理傻柱的嘲讽，慢条斯理道：“下乡没遭啥罪，厨艺自学的。”
他顿了顿，斜眼瞥了傻柱一眼，反问：“你这轧钢厂首席大厨，能做出这味儿不？”
说着，他掀开砂锅盖子，一锅色泽红润、晶莹剔透的红烧肉映入眼帘，肉块肥瘦相间，裹着浓稠的酱汁，香气直钻鼻孔。
傻柱看得眼睛都直了，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
作为轧钢厂食堂的顶尖厨子，他深知红烧肉考验火候和调料功力，自己做的也不过中规中矩，可李国明这锅，单看色香就甩他几条街。
他心头一震，喃喃道：“自学的？这可能吗？”
李国明瞥见他那副震惊模样，心里暗爽，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翻动锅里的肉块。
傻柱盯着砂锅，眉头越皱越紧，仿佛整个人陷入自闭，平日里那股子得意劲儿全没了。
他和于莉对视一眼，尴尬地笑了笑，找了个借口：“我……我先回去放东西。”
说完，灰溜溜出了门，步子都有些踉跄。
与此同时，贾家屋子里，贾张氏鼻青脸肿地躺在炕上，嘴里哼哼唧唧。
她摔那一跤摔得不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疼得龇牙咧嘴。
秦淮茹拿了热毛巾给她敷，可疼痛没减半分，贾张氏不耐烦地挥手：“这毛巾没用！小当，槐花，过来给奶揉揉！”
两个孩子懂事，赶紧爬上炕，小心翼翼地用小手给奶奶揉脸。
谁知手刚碰到伤处，贾张氏疼得嗷一嗓子，破口大骂：“你们俩小兔崽子，轻点！想疼死我啊？”
贾东旭在旁看不下去，赶紧打圆场：“妈，孩子还小，您别骂她们。对了，傻柱刚放了饭盒在窗户上，今儿有肉菜。”
一听有肉菜，贾张氏眼睛唰地亮了，最近傻柱带的饭盒多是白菜土豆，难得有荤腥，她立马来了精神，催道：“淮茹，快去拿！今儿我得多吃点！”
秦淮茹应了一声，起身去取饭盒。
就在这时，棒梗儿抽了抽鼻子，嘀咕道：“奶，外面咋这么香？”
贾张氏正馋着肉菜，闻言也嗅了嗅，果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像是红烧肉的味儿。
她灵敏的鼻子在四合院可是出了名的，立马从炕上爬起来，趿拉着鞋往外走，边走边嘀咕：“这谁家炖红烧肉？香成这样！”
她循着香气在院子里转悠，最终停在李国明家门口，探头往窗户里瞅。
此时，傻柱已自闭回家，李国明正尝了一口红烧肉，肥而不腻，口感嫩滑，入口即化。
他满意地点点头，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音：“叮，红烧肉任务完成，奖励上品茶叶一盒、瓷杯两个、奶糖一把。”
他低头一看，尿素袋子里果然多了一堆东西，心下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转头招呼于莉：“嫂子，活干得差不多了，来吃点吧。”
于莉闻着香味，早馋得不行，忙放下扫帚，笑着坐到桌边。
贾张氏站在门外，闻着香气，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她揉了揉摔疼的腰，悻悻回到贾家，边走边嘀咕：“李国明那穷小子，炖红烧肉？哪来的钱！”
进屋后，她擦着嘴角的口水，羡慕地说：“那香味从李国明家飘出来的，他在炖红烧肉，香死个人！”
贾东旭和秦淮茹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诧异。
李国明家徒四壁，平日里连白面馒头都吃不上，哪来的肉炖红烧肉？
秦淮茹皱眉道：“他刚下乡回来，哪弄的钱买肉？”
贾东旭也摇头：“兴许是乡下带回来的野味？”
贾张氏哼了一声，满脸不屑：“野味也得有本事弄！他那穷酸样，能有啥好东西？”
正说着，棒梗儿突然往地上一坐，撒泼哭闹：“奶！我要吃红烧肉！快去给俺拿！”
他小脸涨得通红，拳头砸地，哭得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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