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贾家屋里,贾张氏正坐在炕边,嘴里骂骂咧咧,嗓门大得隔壁都能听见:“这傻柱真是废物!好端端的,非要得罪李国明,害得咱们家连个饭盒都没了!没饭盒,棒梗儿咋长身体?”
她瞪着眼睛,手里揪着破旧的被角,气得脸都涨红了。
棒梗儿坐在一旁,撅着嘴嚷道:“奶奶,我饿!以前傻柱总带好吃的回来,现在啥也没有!”
贾东旭靠在床头,脸色蜡黄,咳嗽了两声,也跟着附和:“淮茹,傻柱这事儿办得太不靠谱了,李国明那小子摆明是针对他,咱们家倒了霉!”
秦淮茹站在屋子中央,低头咬着唇,脸上满是焦躁。
她心里清楚,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没了何雨柱带回的饭盒,光靠她那点工资,哪能让全家吃饱?
她越想越急,目光不自觉地瞟向窗外,恰好看见李国明屋子里的灯亮着,透出一丝暖光。
她心念一动,拢了拢头发,低声道:“我出去一趟。”
贾张氏愣了一下,皱眉问:“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秦淮茹没答,径直推门走了出去,留下屋里一片疑惑的眼神。
夜色浓重,四合院的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蛐蛐在角落里叫着。
秦淮茹快步走到李国明屋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喊了声:“李国明,在家吗?”
不等回应,她便推门而入。
一进屋,一股浓郁的肉香扑鼻而来,秦淮茹定睛一看,炉子上正焖着一锅肉菜,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她喉头动了动,馋得差点流口水,强压下心里的贪念,挤出个笑脸,直截了当地开口:“国明,我听说你跟傻柱闹了矛盾,故意不让他进仓库拿东西。这下可好,他拿不到东西,我们家也没了饭盒,全家老小饿着肚子呢!”
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眼神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国明的反应。
李国明正坐在桌边削土豆,闻言头也没抬,慢悠悠地回道:“秦姐,这话可不能乱说。仓库的规矩是厂里定的,拿东西得有食堂主任签字的条子。别说傻柱,就是刘主任亲自来,没条子我也开不了库门。”
他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商量的坚定。
秦淮茹没想到他这么硬气,脸上的笑僵了僵,忙摆手道:“国明,我不是说你做得不对,可你跟傻柱的事儿,咋连累我们家呢?”
李国明放下手里的刀,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依旧冷淡:“秦姐,规矩就是规矩,我一个小保管员,哪有权力改?傻柱以前怎么拿东西我不清楚,但现在仓库归我管,一切得按章办事。”
这话堵得秦淮茹哑口无言,她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却暗骂李国明不近人情。
见说不动他,她眼珠一转,换了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声音也软了下来:“国明,你不知道我们家多难。东旭病得下不了床,全家就靠我一个在轧钢厂顶班,工资连药钱都不够。棒梗儿他们还小,饭盒没了,孩子吃啥呀?”
说着,她眼眶一红,竟挤出几滴泪,作势要往李国明身边靠。
李国明皱了皱眉,往后退了半步,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秦淮茹见他不为所动,咬了咬牙,索性豁出去,低声道:“国明,要不你帮帮我们家,带点饭盒回来呗。以前傻柱也带,没人管过。你跟杨厂长关系好,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事儿,对吧?”
这话一出,李国明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透着几分震惊和怒意。
他沉着脸,语气冷得像刀子:“秦姐,你这话啥意思?让我从仓库拿东西?那是监守自盗,是犯罪!你让我干这事儿,是想害我进局子?”
秦淮茹被他这阵势吓了一跳,忙摆手解释:“国明,我没那意思!我就是……就是想着你能帮衬一把!”
可李国明根本不听她解释,直接打断:“秦姐,我劝你少打这种主意。厂里有保卫科,仓库的账本一查就清,你和傻柱以前干了啥我不管,但别拉我下水!”
提到“保卫科”
三个字,秦淮茹心头一颤,脑海里闪过自己和何雨柱以往占公家便宜的种种,心虚得连眼神都不敢对上。
她连忙低头抹泪,声音发颤:“国明,我真没想让你干违法的事儿,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走还不行吗?”
说着,她转身就要往外走,背影透着几分狼狈。
就在这时,李国明却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秦姐,慢着。”
秦淮茹脚步一顿,回头看去,只见李国明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在她眼前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今晚来我屋里,这钱就是你的。”
秦淮茹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暗示,脸唰地一下涨红,气得浑身发抖。
她瞪着李国明,咬牙切齿道:“李国明,你把我当啥人了?”
说完,她气呼呼地扭着身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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