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何雨柱瞪着从库房里走出来的李国明和杨伟等人，嗓门高得整个院子都能听见：“姓李的，别在这儿装蒜！赶紧把冷库打开，我要拿点东西！”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像是摆足了大爷的架子。
杨伟等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一个年轻工人甚至啐了口唾沫，低声嘀咕：“这傻柱，真当自己是厂里的土皇帝了？”
没人搭理何雨柱的叫嚷，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李国明慢悠悠地走上前，双手插兜，脸上挂着那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何师傅，拿东西得有规矩。你有食堂主任签字的条子吗？没有条子，冷库可不能随便开。”
这话一出，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火气更盛，瞪圆了眼睛嚷道：“条子？以前我拿东西啥时候要过条子？李国明，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他往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抢杨伟手里的钥匙。
杨伟反应快，往后一退，沉声喝道：“何雨柱，你干啥？抢钥匙是犯罪，你想进局子？”
这话吓得何雨柱手一抖，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他咽了口唾沫，强撑着面子道：“谁抢了？我就是问问！要不这样，我先拿东西，回头补个条子，行了吧？”
李国明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锋芒：“何师傅，现在仓库归我管，一切按规矩来。你没手续，我没法放行。厂里可不是谁的私人菜园子，有人打着公家的旗号往家里拿东西，迟早吃垮厂子！”
这话虽没点名，但谁都听得出是在暗指何雨柱。
杨伟等人憋着笑，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
何雨柱气得脸都红了，指着李国明想骂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
就在这时，杨伟上前一步，眯着眼质问：“何师傅，上个月食堂用肉量突然多了，杨厂长说了，厂里没招新工人，那些肉去哪儿了？你心里没数？”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何雨柱心上，他眼神一闪，强装镇定地反驳：“没准儿是库房进了老鼠！关我什么事？”
可这话连他自己听着都底气不足。
杨伟还想追问，李国明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嘴角却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何雨柱知道再待下去只会更丢人，狠狠瞪了李国明一眼，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开：“行，你们等着，这事儿没完！”
李国明看着他的背影，笑得更开心了，拍拍杨伟的肩，低声道：“这就叫以德服人。”
杨伟等人哄笑起来，仓库门口的紧张气氛瞬间消散。
何雨柱气冲冲地回到食堂，推门而入时，厨房里正忙得热火朝天。
马华远远看见他两手空空，脸色阴沉，吓得赶紧低头切菜，生怕被迁怒。
刘岚却没那么识趣，端着盘子从灶台旁走过，故意阴阳怪气地问：“哟，傻柱，回来了？今儿下班带不带饭盒啊？”
何雨柱正一肚子火，听到这话像被点着的炮仗，猛地转头瞪她：“刘岚，你少在这儿挤兑我！带不带饭盒关你屁事？”
刘岚也不是省油的灯，放下盘子就怼回去：“哟，脾气还挺大！不就问一句嘛，至于这么上火？没本事拿东西就别在这儿撒气！”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厨房里鸡飞狗跳。
马华急得满头汗，赶紧上前拉住刘岚，低声劝道：“岚姐，算了，师父正不痛快呢！”
刘岚哼了一声，瞪了何雨柱一眼，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何雨柱独自站在灶台前，胸口起伏，气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他狠狠摔了把铲子，一个人生起闷气，厨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时间一晃到了下班时分，何雨柱故意在街上晃荡到天黑才往四合院走。
他心里憋着火，知道今儿空手回去，秦淮茹那头怕是又得念叨。
果不其然，刚踏进中院，秦淮茹的房门“吱呀”
一声开了，她满脸期待地探出头，笑得温柔：“柱子，回来啦？今儿厂里招待啥好菜，带了啥回来？”
贾张氏和棒梗儿也趴在窗户边，眼巴巴地往外瞧，像是等着什么稀罕宝贝。
何雨柱低头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干咳一声，硬着头皮道：“没带饭盒。李国明那小子定了新规矩，拿东西得有刘主任签的条子，我没弄到条子，啥也没拿成。”
这话一出，秦淮茹脸上的笑僵住了，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啥？没饭盒？那以后咋办？”
她语气里满是失望，眼神却透着几分埋怨。
何雨柱被她盯得心虚，忙推卸责任：“这能怪我？都怪李国明那孙子，故意跟我过不去！”
秦淮茹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咬着唇，心里却把何雨柱骂了个狗血淋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她转念一想，家里日子还得靠何雨柱接济，脸上又挤出几分笑，柔声道：“柱子，没事儿，以后炒菜时每样留一点，不用去仓库拿新鲜的也行。”
何雨柱点点头，转身回了自己屋，背影透着几分落寞。
秦淮茹站在门口，笑容瞬间垮掉，换上一副恨得咬牙切齿的表情。
屋里，贾张氏一听没饭盒，立马跳脚开骂：“这傻柱是干啥吃的？连个饭盒都带不回来，白在厂里当厨子！”
棒梗儿也嚷着肚子饿，屋里一片闹腾。
秦淮茹没搭理他们，独自站在门口，眼神阴沉。
她心里清楚，往后不能全指望何雨柱的饭盒了，得另想法子弄点吃的或钱财。
这念头在她脑子里转了又转，渐渐生出一条新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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