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
陈浩南那灌注了全身力道的拳头,竟被阿海稳稳地攥在了掌心!纹丝不动!
陈浩南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他感觉自己这一拳像是打在了钢浇铁铸的墙壁上,震得自己手腕生疼,对方却连晃都没晃一下!
这怎么可能?!
阿海可不会给他思考的时间。攥住陈浩南拳头的左手猛地向自己身侧一拉!巨大的力量让陈浩南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踉跄着向前扑倒。
阿海的右腿如同毒蛇出洞,闪电般踢出!
第一脚,狠狠踹在陈浩南支撑腿的大腿外侧!
“呃啊!”陈浩南闷哼一声,剧痛让他半边身子发麻。
第二脚,迅捷如电,精准地蹬在陈浩南柔软的腹部!
“噗!”陈浩南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身体痛苦地弓成了虾米。
第三脚!阿海身体一个利落的回旋,借着腰力,右腿高高扬起,带着开碑裂石的恐怖力道,如同战斧般狠狠劈下!目标——陈浩南的太阳穴!
这一脚若是劈实,陈浩南的脑袋绝对会像烂西瓜一样爆开!
“南哥!”大天二和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包皮、巢皮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
林安祖一直冷眼旁观,看到这里,眼神微凝。阿海下手太黑!这可不是他想要的局面。
“阿海!”林安祖沉声开口。
声音不大,却像带着某种魔力。
阿海那势若奔雷、眼看就要劈碎陈浩南头颅的一脚,在距离目标太阳穴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硬生生停住!带起的劲风甚至吹动了陈浩南额前的发丝。
阿海缓缓收腿,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瘫倒在地、脸色惨白、浑身冷汗直冒的陈浩南,然后退后一步,站到了林安祖的身侧,仿佛刚才那雷霆万钧、差点夺命的三连踢从未发生过。
快!太快了!
从阿海暴起发难,到陈浩南倒地,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
洪兴铜锣湾五虎,在阿海和他那几个刚刚放下蟹钳、龙虾,如同饿狼般扑上来的兄弟面前,简直如同土鸡瓦狗!
大天二刚挥出一拳,就被一个阿海的手下一个扫堂腿放倒,随即被几脚踹得蜷缩在地。包皮想从后面偷袭,被另一个汉子反手一巴掌抽得原地转了两圈,满嘴是血。
巢皮刚扶着腰站起来,就被第三个汉子一脚踹在腿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接着被揪住头发,脸狠狠砸在旁边油腻的桌面上。
酒楼里一片狼藉,碗碟破碎,汤汁四溢。洪兴五虎全躺了,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
林安祖心里暗自点头。阿海团队,名不虚传!这战斗力,这狠辣劲儿,系统诚不我欺!原身记忆里那个号称“洪兴第一打仔”的陈浩南,在阿海这种真正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动作片猛人面前,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阿海刚才那几下,干脆利落,全是奔着废人杀人去的,这才是真正的实战杀人技!
阿海看都没看地上呻吟的其他人,径直走到还在捂着脸惨叫的山鸡面前。山鸡被那盘滚烫的海参烫得不轻,又被一脚踹得差点背过气,此刻正蜷在地上哼哼唧唧。
阿海弯下腰,粗糙的大手一把揪住山鸡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唔…唔…放开我!死北佬!”山鸡痛得龇牙咧嘴,还在嘴硬。
阿海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极其渗人的狞笑,凑近山鸡,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浓重的北方口音:“嘴巴这么臭?吃屎长大的?”他的手指捏住了山鸡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我臭你老母!我是洪兴山鸡!我大佬是B哥!你动我一下试试……”山鸡疼得眼泪直流,色厉内荏地叫嚣。
“呵。”阿海一声短促的冷笑,捏着山鸡下巴的手指猛地用力向下一掰!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响彻整个酒楼!
只见阿海的两根手指,竟然硬生生地抠进了山鸡的嘴里,精准无比地捏住了他上排的两颗大门牙!然后,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阿海手臂肌肉贲张,猛地向外一扯!
噗嗤!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硬物脱离皮肉的声音和喷溅的血沫,两颗带着长长牙根、沾满鲜血的白色门牙,被阿海硬生生地从山鸡的牙床上拔了出来!
“呜哇……我的牙!我的牙啊!!”
山鸡满嘴是血,剧痛让他浑身抽搐,眼泪鼻涕混着鲜血糊了一脸,发出的惨叫都漏了风,含糊不清,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痛苦。
阿海随手将那两颗带血的牙齿丢在地上,像丢垃圾一样。他捏着鼻子,凑近山鸡那不断涌出血沫的嘴巴闻了闻,眉头厌恶地皱起:“呸!还是这么臭!比茅坑还臭!看来没刷干净!”
他目光扫视四周,最后定格在旁边一张桌子上摆放的装饰盆栽。那是一种常见的小型观赏植物,叶片不大,但枝干上布满了尖锐细密的硬刺。
阿海毫不犹豫地走过去,一把将那株植物连根带土从精致的白瓷花盆里拔了出来!花盆被他随手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拎着那株带刺的植物,转身走回还在因为剧痛和失血而浑身发抖的山鸡面前。
“唔…唔…你…你想做咩……”山鸡看着那株布满尖刺的植物,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拼命地摇头,含糊不清地求饶。
阿海根本不理会,一手死死捏住山鸡的两颊,迫使他不得不张开血糊糊的嘴巴。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将那株带着泥土和尖锐硬刺的植物,狠狠地、用力地塞进了山鸡的嘴里!
“唔——!!!呜呜呜!!!”
山鸡的瞳孔瞬间放大到极致,眼珠子几乎要凸出眼眶!剧痛!难以想象的剧痛从口腔内部爆发开来!
那些尖锐的硬刺深深地扎进了他柔嫩的口腔黏膜、舌头,甚至喉咙壁上!泥土和植物的汁液混合着他自己的鲜血,瞬间灌满了他的口腔,堵住了他的气管!
他发不出像样的惨叫,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绝望而痛苦的“呜呜”声,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地抽搐、挣扎。
鲜血混合着绿色的植物汁液和棕黑色的泥土,不断从他被迫张大的嘴角涌出来,顺着脖子流下,染红了他花哨的衬衫。他翻着白眼,涕泪横流,模样凄惨恐怖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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