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四层的灵力在经脉中流转,带来前所未有的充盈感。我指尖拂过锦盒里的聚气丹,瓶身冰凉的触感让头脑愈发清醒——沈浩已经察觉到异常,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更加谨慎。
【系统面板:天道点数95点,已解锁功能‘因果锚定’】
【可锚定目标:沈浩(练气六层),当前可下达指令强度:微弱】
微弱指令,意味着不能直接让他自毁,但足以让他在关键节点犯下致命错误。我盯着沈浩的名字,嘴角勾起冷弧。沈家的年度资源分配大会还有三日,按照往年惯例,父亲会将七成资源倾斜给沈浩,这次正好让他“拿”不稳。
次日清晨,我故意在演武场边缘吐纳。沈浩带着两个跟班路过,三角眼扫过我时淬着冰:“废物就是废物,练再多也是白费丹药。”
跟班立刻附和:“少主说得是,这五灵根就该去守柴房,浪费聚气丹简直暴殄天物。”
我缓缓收功,掸了掸衣襟上的尘土:“兄长说的是。只是昨日王老爷赏的丹药太多,不吃也是浪费。”
“王老爷?”沈浩果然上钩,眉头拧成疙瘩,“他凭什么赏你丹药?”
“许是觉得我孝顺吧。”我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精光,“家母最近总咳嗽,我在药铺抓药时偶遇王老爷,他见我侍奉汤药,便多给了些丹药补身。”
这番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丹药来源,又暗合“废物孝子”的人设。沈浩果然面露不屑,嗤笑道:“慈母多败儿,难怪养出你这种只会摇尾乞怜的东西。”
他转身离去时,我悄然启动因果锚定。
【是否对沈浩下达指令:三日内触碰尖锐物体时心神失守】
【指令强度:微弱,消耗天道点数10点】
【确认执行】
系统提示音刚落,沈浩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踉跄着扶住旁边的兵器架。那架上斜插着一柄练气期用的铁剑,剑刃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他恶狠狠地踹了脚兵器架:“晦气!”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指尖在袖中轻轻敲击。这道指令本身不足以致命,但配合即将到来的资源分配大会,足以让他栽个大跟头。
接下来两日,我每日只在小院吞吐灵气,偶尔帮母亲晾晒草药。沈浩派来的家奴趴在院墙上窥探,看到的始终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庶子,回报后想必让他愈发放心。
第三日清晨,资源分配大会在沈家祠堂举行。族中子弟按修为高低排站,沈浩站在最前排,腰间玉佩晃得人眼晕——那是父亲去年赏的上品法器,据说能增幅两成灵力。
父亲坐在主位,目光扫过众人:“今年家族收成尚可,炼丹房产出聚气丹三百瓶,一阶妖兽材料十七份,另有三块下品灵石。”
话音刚落,沈浩已经上前一步:“父亲,儿子即将冲击练气七层,那些灵石……”
“急什么。”父亲打断他,“按规矩来。”
祠堂两侧的长案上摆满了资源,管事正逐一登记。我排在末尾,目光却始终锁定沈浩腰间的玉佩。按照推演,今日午时三刻,祠堂横梁会落下一块松动的木片,正好砸向沈浩的位置。
【系统提示:检测到潜在风险事件,沈浩有30%概率因木片惊吓导致灵力紊乱】
时机快到了。我悄悄运转《基础推演术》,灵力丝线如蛛网般蔓延开,将祠堂内的气流变化尽收感知。
“沈浩,聚气丹五十瓶,妖兽内丹三颗,下品灵石一块。”管事唱名时,沈浩得意地扬起下巴,伸手去接托盘。
就在他指尖触到灵石的刹那——
“咔嚓!”
横梁上的木片果然坠落,带着积年的灰尘直砸沈浩头顶!他下意识偏头躲避,手腕却撞到案几边缘的铜香炉,香炉翻倒的瞬间,他腰间的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目灵光——那是灵力紊乱的征兆!
“啊!”
沈浩发出痛呼,右手按在小腹上连连后退。众人惊骇地看到,他指间渗出鲜血,原本红润的脸颊瞬间惨白如纸。
“怎么回事?”父亲猛地站起。
“是……是玉佩突然反噬!”沈浩疼得浑身发抖,“儿子灵力运转到一半,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我混在人群中,眼底掠过一丝冷意。哪是什么反噬,分明是他躲避木片时灵力岔了气,又被我提前锚定的“心神失守”指令影响,握着灵石的手不自觉注入了紊乱灵力,才被玉佩的防御阵纹弹伤经脉。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看起来就像一场彻头彻尾的意外。
“快请医师!”父亲的声音带着怒意。混乱中,没人注意到我悄悄退到祠堂角落,更没人发现我袖中指尖凝聚的灵力,正随着沈浩的痛呼缓缓消散。
【因果锚定指令完成,掠夺沈浩半年气运,天道点数 5】
半年气运虽少,但积少成多。更重要的是,沈浩这次经脉受损,至少要卧床半月,冲击练气七层的计划必然搁置。
医师诊治后,果然宣布沈浩“灵力逆行伤了经脉,需静养一月,期间不可妄动修为”。父亲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看着沈浩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失望。
分配资源的事草草结束,我领到了三瓶聚气丹和一小捆一阶灵草。这点东西在别人看来微不足道,对我而言却足够稳固练气四层的修为。
回院的路上,撞见沈浩的母亲刘氏。她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怨毒,拦着我的去路:“小杂种,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停下脚步,露出恰到好处的惶恐:“刘姨娘这话怎讲?兄长受伤,我也很心疼。”
“心疼?”刘氏冷笑,“整个沈家谁不知道你恨他?若不是你这丧门星,阿浩怎么会出事!”
她伸手就要打我耳光,我却“不慎”脚下一滑,恰好撞在旁边的石榴树上。树影摇晃间,一根带着尖刺的枝条突然折断,不偏不倚地擦过刘氏的手背。
“嘶——”刘氏疼得缩回手,白皙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
“姨娘恕罪!”我连忙跪下,声音发抖,“是我笨手笨脚,求姨娘责罚!”
这动静引来了路过的族人,看到刘氏手背上的血痕和我跪地求饶的模样,顿时议论纷纷。
“刘氏怎么跟个孩子计较?”
“听说沈浩受伤了,她这是迁怒呢?”
刘氏气得浑身发抖,却在众人的目光下不敢发作,只能撂下句“你给我等着”,捂着手背匆匆离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袖中的手却紧紧攥着——沈浩倒下了,还有他母亲这座靠山,看来得给她也安排一场“意外”。
夕阳西下时,我去药铺给母亲抓药。掌柜的一边称药一边念叨:“沈家真是多事之秋,上午大公子受伤,刚才刘姨娘又在街角被疯狗咬了,听说咬得还不轻呢。”
我接过药包的手顿了顿,随即露出茫然的表情:“真的吗?那太可怜了。”
走出药铺,晚风卷着药香扑在脸上。我抬头望向沈家方向,那里的天空正被晚霞染成诡异的殷红。
沈浩,刘氏,这才只是开始。你们欠我和母亲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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