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将朱承煜抱在怀中,孩子立刻恢复了开心的笑容,并伸手去抓他的胡须。
这次更加用力,差点扯下几根来。
“哎哟哟,小祖宗!”
朱元璋被孩子的举动逗得哈哈大笑,心情大为愉悦,仿佛感受到了一种被人需要的满足感。
他觉得朱承煜似乎与他有着特殊的缘分。
朱承煜的举动并非偶然,而是他有意为之。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只有赢得朱元璋的喜爱,才能获得更好的生存机会。
他利用自己婴儿的身份,通过区别对待的方式,让朱元璋感受到被需要的幸福和满足。
历史记载朱元璋晚年孤独多疑,对亲情极度渴望
朱承煜在心中盘算着,他必须成为他情感上的寄托,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这种巧妙的举动让朱元璋对朱承煜的好感度迅速上升,甚至觉得孩子仿佛与他有着冥冥之中的联系。
刘和看到这一幕,也觉得十分神奇,他趁机拍马屁道。
“主子乃真龙天子,连初生婴儿都能感应到您的龙气,这是天意啊!”
朱元璋虽然平时厌恶谄媚之词,但此刻看着朱承煜天真无邪的笑容,竟也信了几分。
“这孩子确实与常人不同。”
朱元璋轻声说道,眼中带着柔和。
朱承煜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心中暗喜。
“主子,这孩子来历不明,不如交给当地官府处置...”
刘和小心地说道。
朱元璋眉头一皱。
“怎么?咱连个孩子都带不得了?”
“奴婢不敢!”
刘和连忙跪下。
“只是宫中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朱元璋冷哼一声,随即低头看着怀中的婴儿,语气又柔和下来。
“咱看这孩子乖巧,不哭不闹,比宫里那些整日啼哭的皇孙强多了。”
朱承煜适时地打了个哈欠,小脑袋一歪,靠在朱元璋臂弯里睡着了。
这乖巧的模样更是让朱元璋心生怜爱。
“走,回宫。”
朱元璋抱着孩子转身就走。
刘和急忙跟上。
“主子,这孩子...”
“怎么?你有意见?”
朱元璋斜睨了他一眼。
刘和立刻噤声,不敢再多言。
回宫的路上,朱元璋不时低头看看怀中的婴儿,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种含饴弄孙的感觉,对他来说既陌生又新奇。
当年太子朱标和其他皇子出生时,他正忙于征战,无暇顾及。
后来登基称帝,政务繁忙,与儿孙相处的时间也有限。
更重要的是,朱元璋一向不喜欢小孩子哭闹的声音,但朱承煜却异常安静,偶尔醒来也只是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四周。
“怪哉...”
朱元璋喃喃自语。
“咱抱着这孩子,竟觉得心情舒畅,连身子都轻快了几分。”
这并非错觉。
朱承煜的“百病不侵”天赋不仅保护他自己,还散发出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让接触他的人也能感到舒适。
与此同时,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接到了朱元璋的命令。
调查青溪河畔弃婴的来历。
“一个弃婴,也值得大动干戈?”
毛骧不屑地撇撇嘴,随手将任务丢给手下的一名千户。
“派几个人去查查就行了,别耽误了胡惟庸余党的追查。”
千户领命而去,心中却另有打算。
这种既辛苦又没油水的差事,自然没人愿意接。
他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绝佳人选。
“宋忠!”
千户高声喊道。
一个身材瘦削的锦衣卫快步走来,抱拳行礼。
“属下在。”
“有个任务交给你。”
千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皇爷命我等调查青溪河畔一个弃婴的来历,你带几个人去查查。”
宋忠脸色一变。
“大人,属下正在追查空印案的重要线索...”
“这是命令!”
千户脸色一沉。
“怎么?你想抗命不成?”
宋忠低头道。
“属下遵命。”
走出衙门,宋忠的几个心腹立刻围了上来。
“头儿,又给您派苦差事了?”
一个满脸麻子的锦衣卫愤愤不平道。
宋忠苦笑一声。
“谁让我得罪了千户大人呢?”
“呸!那厮仗着是毛指挥使的心腹,整日作威作福!”
另一个锦衣卫啐了一口。
“慎言!”
宋忠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走吧,去青溪河看看。”
一行人沿着青溪河向上游调查,路上几个锦衣卫牢骚不断。
“这大热天的,查什么弃婴啊!”
“就是,还不如去抓几个贪官,好歹能捞点油水。”
宋忠虽然心中也憋屈,但作为小旗官,他只能训斥道。
“都闭嘴!皇爷亲自下的命令,谁敢怠慢?”
手下们这才不情不愿地继续执行任务。
宋忠是锦衣卫里的小旗官,宋忠知自己处境艰难。
之前与千户大人的那次冲突,让他在卫所里举步维艰。
若非指挥同知蒋瓛看重他的办案能力,恐怕早就被赶出锦衣卫了。
这次调查弃婴的任务看似简单,却是他翻身的机会。
“头儿,前面就是青溪村了。”
一个年轻力壮的锦衣卫指着远处说道。
宋忠点点头,眯眼望向那片低矮的茅屋。
青溪河蜿蜒流过村旁,水面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他们一路调查了沿河五六个村子,却一无所获。
这个婴儿像是凭空出现在青溪河中,被微服出巡的皇帝捡到。
“分头行动,问清楚最近村里有没有人丢弃婴儿。”
宋忠下令道。
“记住,态度要好,别吓着百姓。”
锦衣卫们散开后,宋忠独自沿着河边小路前行。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浸湿了飞鱼服的领口。
忽然,他注意到河边一个老农正弯腰打水,却在看到锦衣卫的装束后明显僵住了。
“老丈。”
宋忠快步上前,脸上挤出和善的笑容。
“借问一声,这几日村里可有新生儿?”
老农手中的水桶掉进了河里,浑浊的河水溅湿了他的裤腿。
他嘴唇颤抖着,眼神飘忽不定。
“官、官爷问这个做什么?”
宋忠心中一凛。
多年办案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老农知道些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一步,声音放得更轻。
“皇爷在青溪河捡到一个婴儿,咱奉命查查来历。”
老农的脸色变得惨白,枯瘦的手指紧紧抓住衣角。
宋忠看到他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泥土,显然是刚从田里回来。
“我...我...”
老农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宋忠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一把拉住老农的手腕。
“借一步说话。”
他将老农带到河边一棵柳树下,阴影暂时遮蔽了烈日。
老农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说吧。”
宋忠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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