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红楼:死气加点,从庶子杀成魔神 > 第二章 荣禧堂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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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时三刻,荣禧堂的金丝楠木隔扇被十二个穿杏红衣裳的丫鬟次第推开。晨光透过苏州进贡的茜纱窗棂,在波斯进贡的青金石地面上洒下斑驳光影。四个捧着鎏金熏笼的小丫头跪在角落,将沉水香的暖意一寸寸烘进厅堂。

贾母端坐在紫檀雕螭纹的罗汉榻上,身后两个穿锦缎坎肩的大丫鬟正用象牙梳子为她篦头。老太太眯着眼,由着琥珀将一盏温热的牛乳燕窝递到唇边。

“今儿这燕窝火候倒好。”贾母抿了一口,腕上的翡翠镯子碰在钧窑盏上,发出清越的声响。

王夫人忙笑道:”这是前儿宫里赏的血燕,特意用文火煨了一宿。宝玉那孩子昨儿读书到三更天,也用了小半碗呢。”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阵环佩叮当。只见王熙凤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袄进来,身后跟着八个捧着食盒的丫鬟。那食盒皆是紫檀木嵌螺钿的,边角包着錾花银片。

“老祖宗安。”凤姐儿未语先笑,“今儿庄子上送来几只鹌鹑,孙媳让他们做了您最爱吃的糟鹌鹑,还有...”

话未说完,外头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贾母眉头一皱,却见宝玉穿着家常大红箭袖闯进来,后头跟着四五个慌慌张张的丫头。

“哎哟我的小祖宗!”贾母立刻眉开眼笑,“这一大早的...”

宝玉却直扑到贾母怀里:“老祖宗快救我!父亲又要考我《论语》!”

满屋子人都笑起来。王夫人忙命人添了碗筷,又让彩霞去取那套汝窑莲纹碗来。鸳鸯亲自捧了个填漆戗金的小几放在贾母跟前,上头摆着:

玛瑙碗盛的鸡髓笋、羊脂玉碟装的胭脂鹅脯、掐金丝攒盒里的十二样细点、雨过天青瓷盅炖的火腿鲜笋汤。另有四个珐琅小碟,盛着糟鹌鹑、风腌果子狸、野鸡爪子和琵琶紫姜。

王熙凤正要用公筷给贾母布菜,忽觉袖口被人轻轻一扯。转头见平儿使了个眼色,便借口更衣出了厅堂。

一出穿堂,王熙凤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平儿捧着鎏金手炉跟上来,低声道:

“奶奶,来喜还是没找着。马房的老黄说,昨夜见他提着灯笼往西跨院去了...”

“西跨院?”王熙凤的眉头一皱,“那个痨病鬼的住处?”

平儿欲言又止:“还有件怪事...今早厨房的婆子说,琰大爷突然能下床了,还...”

话未说完,忽听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只见几个粗使婆子慌慌张张地跑来,为首的李嬷嬷喘着气道:

“二奶奶快去看看吧!琰大爷他...他在演武场把石锁举起来了!”

王熙凤的丹凤眼猛地睁大——那对石锁是当年老太爷留下的,每个少说也有两百斤重。

演武场上的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贾琰站在场中央,双臂肌肉如铁铸般隆起。那对祖传的青龙石锁在他手中仿佛轻若无物,随着他每一个动作,肌肉线条在阳光下勾勒出凌厉的阴影。

“起!”

随着一声低喝,贾琰竟将两百斤的石锁单手举过头顶。汗水顺着他的锁骨滑落,在结实的胸膛上划出一道晶亮的痕迹。场边围观的丫鬟们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几个年轻的小丫头更是涨红了脸。

“天爷啊...”李嬷嬷的嘴唇颤抖着,浑浊的老眼瞪得滚圆。她分明记得,上月还看见这位庶出的大爷咳血咳得直不起腰。

王熙凤赶到时,正看见贾琰将石锁轻轻放下的瞬间。阳光穿透他汗湿的单衣,勾勒出块垒分明的腹肌线条。凤辣子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双腿莫名有些发软。

“琏二嫂子来得正好。”贾琰转过身,深邃的目光如有实质般扫过王熙凤丰腴的身段,“要不要也来试试?”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与贾琏那种虚浮的腔调截然不同。平儿在一旁看得分明,自家奶奶的耳根子都红透了。

“胡、胡闹!”王熙凤强撑着气势,却忍不住又瞟了眼贾琰被汗水浸透的胸口,“这等粗鄙把戏...”

贾琰突然上前一步,带着浓烈的雄性气息逼近:“粗鄙?那琏二哥哥平日里把玩的,想必都是高雅之物了?”

王熙凤被他这句话刺得心头火起,却又莫名腿软。她想起贾琏那副被酒色掏空的样子,再看看眼前这具充满力量的躯体,竟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

“奶奶...”平儿小声提醒,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在发颤。她偷偷打量着贾琰绷紧的后背线条,心跳快得不像话。

荣禧堂内,王夫人正在训斥一个打碎茶盏的小丫鬟。

“没用的东西!知道这套雨过天青茶具值多少银子吗?”

“太太消消气。”周瑞家的连忙打圆场,”听说演武场那边...”

话未说完,金钏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太太!出大事了!琰大爷他,他把老太爷的石锁举起来了!”

“什么?”王夫人手中的团扇”啪”地掉在地上,”你亲眼所见?”

“千真万确!”金钏急得直跺脚,“现在满府的下人都在传,说琰大爷病了一场,反倒得了神力!”

王夫人脸色阴晴不定。她端起茶盏又重重放下:“去,把凤丫头叫来。”

不多时,王熙凤带着一身寒气进来,脸上还带着不自然的红晕。

“凤丫头,你亲眼看见了?那孽障当真...”

“回太太的话。”王熙凤定了定神,“确实不假。非但如此,琰兄弟如今...气色好得很。”

王夫人敏锐地注意到王熙凤语气中的异样,皱眉道:”那痨病鬼不是快死了吗?到底怎么回事,莫非暗中请了旁的医者?”

“实在不知!”王熙凤慌忙跪下,“只是想着,这事透着蹊跷。已经让周瑞家的带人把他院子翻了个底朝天。”

“可查出什么?”

“就是些寻常药材...”王熙凤犹豫了一下,想到贾琰雄壮的身躯,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冒不出口。

王夫人猛地拍案而起:“不管怎样,我看这孽障早就存了不轨之心!”她转向周瑞家的,“去跟老爷说...”

话音未落,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只见宝玉兴冲冲地跑进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袭人。

“太太!我要跟琰大哥学武艺!“

王夫人脸色大变,一把拽过宝玉:“荒唐!那等粗野之事岂是你能沾染的?”她转头厉声道,”凤丫头,去跟老爷说...”

“太太!老爷回府了!”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跑来,”说是有要紧的朝廷邸报!”

贾政匆匆穿过垂花门时,天色已近黄昏。他手中攥着的兵部文书被汗水浸透了一角,朱红的官印在暮色中格外刺目。

“母亲!”他一进荣禧堂就撩袍跪下,“兵部急令,各勋贵府需遣子弟充朔方军,三日内报名造册,七日后启程。”

贾母手中的翡翠念珠”啪”地砸在案几上。老太太嘴唇哆嗦着,一把搂过身旁的宝玉:“我的儿啊...”

“快!”她突然厉声道,”去宁府把珍哥儿夫妇请来,再把咱们府上管事的都叫来!”

不过半盏茶功夫,荣禧堂便挤满了人。贾珍带着尤氏匆匆赶来,额上还冒着冷汗;贾赦醉醺醺地歪在太师椅上;邢夫人和王夫人各自攥着帕子,眼神闪烁。

“都听好了,”贾母颤巍巍地拄着拐杖,“朝廷要咱们出人,你们说,让谁去?”

邢夫人捏着帕子尖声道:“我们这样的人家,何须亲自上阵?使些银子打点...”

“放屁!”贾赦突然从醉醺醺的状态惊醒,“这回是兵部尚书亲自督办,哪个敢徇私?”

堂内霎时鸦雀无声。贾赦突然打了个酒嗝:“让琏儿...”

“父亲!”王熙凤尖声打断,”琏二前日才咳了血!”她涂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前却闪过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睛。

贾珍眼睛转了转:“我们蓉儿倒是年岁相当,只是...”

“只是什么?”尤氏突然红了眼眶,”他才订婚不久!”

众人吵作一团。贾政望着这群慌乱的亲眷,心头涌起一阵悲凉——堂堂国公府,竟连个像样的男丁都挑不出来。

“够了!”贾母一声厉喝,颤抖的手指指向贾环,“要不让环哥儿...”

“老祖宗!”赵姨娘”扑通”跪下,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环儿他才十三啊!”

就在这当口,王夫人忽然轻咳一声:“母亲、老爷,妾身倒有个主意。”她涂着蔻丹的指甲轻轻敲击茶盏,“不是还有琰哥儿吗?”

堂内霎时静得可怕。贾政眉头一跳——他几乎忘了这个庶子的存在。

王熙凤张了张嘴,眼前闪过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睛,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这...”贾政沉吟道,“他毕竟是庶出...”

“庶出也是老爷的血脉!”王夫人声音陡然拔高,“再说他如今力大如牛,不正合了朝廷要的虎贲之士?”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宝玉,“总不能让宝玉...”

赵姨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嘴唇都快咬出血来,却终究没敢出声。

“且慢!”贾政突然拍案而起,官帽上的水晶顶戴跟着晃动,“什么力大如牛?琰儿不是病得快...那什么吗?送个痨病鬼去军营,朝廷知道了岂不要治我们个欺君之罪?”

堂内霎时静得可怕。

王熙凤见状,轻移莲步上前福了福:“回老爷的话,今早琰兄弟在演武场...”她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耳根泛起可疑的红晕。

“说清楚!”贾政厉声道。

“是。”王熙凤深吸一口气,“琰兄弟单手举起了老太爷那对青龙石锁,少说也有两百斤重。媳妇儿亲眼所见,他...他...”

她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画面——晨光下,贾琰赤着上身,汗水顺着肌肉沟壑流淌,将那件单薄的中衣浸得半透。那对石锁在他手中轻若无物,抡转时带起的风声吓得小厮们连连后退。

“他怎么了?”贾政追问。

“他...”王熙凤咬了咬唇,“把石锁抛起一丈高,又稳稳接住。如今满府的下人都在传,说琰兄弟病中得了神人点化。”

贾政倒吸一口凉气。那对石锁是先祖荣国公留下的,当年老太爷在世时,也不过勉强能提起来。

“荒唐!”他猛地转身看向王夫人,“这等异事,你竟不早说?”

王夫人捏着佛珠的手指发白:“老爷明鉴,妾身也是方才听凤丫头提起...”

“放屁!”赵姨娘突然从地上蹦起来,又慌忙跪下,“老爷,琰哥儿他...”

“闭嘴!”贾政一脚踹翻脚凳,在堂内来回踱步。乌纱帽翅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晃动,投下的阴影如同两把悬在众人头顶的刀。

贾母看了看宝玉,这可是她的心头肉啊。重重一顿拐杖,“我看...就让琰哥儿去吧。”

王夫人眼睛一亮:“老太太英明!他如今力大如牛,正合...”

“你闭嘴!”贾母突然厉喝,浑浊的老眼泛起泪光,“这是让那孩子去送死!”她环视众人,“既如此,各家都该有所表示。凤丫头,公中出多少银子?”

王熙凤支支吾吾:“这...近来修园子花销颇大...”

“珍哥儿?”

贾珍低头搓着手:“宁府去年庄子上收成不好...”

贾母苦笑一声,对鸳鸯道:“从我那里出二百两体己,凤丫头送去。”她转向贾政,“你去寻各位老亲,好歹给琰哥儿谋个校尉之职。

贾政沉默良久,点头称是。

经过王夫人身边时,他压低声音道:“让周瑞准备一百两银子于西跨院。”顿了顿,又补充,“从你的体己里出。”

王夫人脸色瞬间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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