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九点，郭峰坐在市中心豪宅的落地窗前，手机屏幕在掌心泛着暖光。
王阿姨的对话框停留在“好，我信你”这三个字上，他的拇指在发送键上顿了顿，最终还是把准备好的茶具图片发了过去——那是一套汝窑天青釉的茶盏，是系统奖励里刚到的藏品，釉色就像雨过天晴后的云朵。
“王阿姨，明天看房时您多问些专业问题。”他盯着手机，指节抵着下巴，“李浩这人爱抢功，您越刁难他，他就越容易露怯。”
窗外的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出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三天前被李浩当众嘲讽“穷中介买不起咖啡”的场景还在眼前浮现——那时候李浩举着星冰乐站在茶水间，冰块撞击着杯壁叮当作响：“小郭啊，要不我请你喝？反正以你这业绩，这个月的提成够买半杯吗？”
现在他拿出系统奖励的黑卡，金属卡面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李浩银行APP的界面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王阿姨说过，那家伙账户的“活期余额五万八”。
五万八，够买一套像样的茶具，但不够换来王阿姨的信任。
第二天清晨，中介门店的玻璃门被阳光晒得发烫。
郭峰刚推开店门，就听见李浩的大嗓门：“张经理，王阿姨可是优质客户，我都跟了她三个月了！”
张经理正往保温杯里续枸杞，抬头时笑得像朵喇叭花：“小郭也来了？浩子说他更熟悉王阿姨的情况，要不你俩一起去？”
李浩斜眼瞥了过来，故意敞开衬衫领口，露出金链子：“峰哥不介意吧？咱们兄弟俩搭个伴。”他伸手去拍郭峰的肩膀，被后者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郭峰盯着李浩西装口袋里皱巴巴的楼盘资料——那是上周他整理的西城国际简介，边角还留着自己用红笔标注的“学区划片2023年变更”。
李浩显然没看，资料边缘沾着油星，像是吃煎饼果子时蹭上的。
“行啊。”郭峰扯了扯袖扣，雨果·博斯（HugoBoss）的银扣在晨光里闪了闪，“正好让王阿姨看看咱们店的团队实力。”
半小时后，西城国际售楼处的大理石地面映出三个人影。
王阿姨站在沙盘前，指尖点着C栋的位置：“郭顾问，这栋楼的学区是哪个小学？”
李浩抢着往前凑，皮鞋跟磕在沙盘围栏上：“王阿姨，学区房不就是学校旁边的房子嘛！您看这楼离实验小学就隔一条街——”
“错了。”王阿姨眉心拧成个结，“2023年教育局文件明确规定，西城国际C栋划片是新建的云枫小学，师资力量比实验小学强30%。”她转头看向郭峰，“对吧？”
郭峰从西装内袋抽出一份文件，封皮印着“XX市教育局”的红章：“王阿姨记性真好。我今早刚从教育局官网下载了最新的划片通知，还标注了云枫小学的升学数据。”他翻到第二页，“去年毕业生重点中学录取率42%，比实验小学高8个百分点。”
李浩的喉结上下滚动，额头冒出了细汗。
他偷偷掏手机查资料，屏幕刚亮起就被王阿姨看见了：“小李，做中介连基础政策都要现查？我女婿说，专业的经纪人应该把片区政策刻在脑子里。”
郭峰看着李浩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指甲盖泛青，像极了上周自己被客户当面撕毁合同后，躲在厕所里攥墙皮的模样。
他突然想起系统任务面板上的B级隐藏任务，奖励栏里的“市商会副会长联系方式”在发光。
回程的玛莎拉蒂里，王阿姨把文件收进鳄鱼皮手袋：“郭顾问，下午去店里签意向书吧。”她瞥了眼缩在后排的李浩，“不过我有个要求——只跟你签。”
门店玻璃门被推开时，正对着前台的电子屏亮着“今日销冠”。
张经理刚泡好的茶还冒着热气，见三人进来，茶盏差点摔在桌上：“成了？王阿姨这单——”
“成了。”王阿姨把车钥匙往郭峰桌上一放，“但我要先说个事。”她扫过呆立的李浩，“你们这位李顾问，连学区政策都搞不清，我买房可是大事，可不敢交给不专业的人。”
张经理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转身揪住李浩的衣领：“你个兔崽子！平时吹牛说客户都在你掌控之中，结果连基础问题都答不上来？”他堆着笑转向王阿姨，“您放心，我马上让他给郭顾问道歉！”
李浩的西装被扯得歪七扭八，金链子卡在锁骨处。
他盯着郭峰桌上的玛莎拉蒂车钥匙，喉结动了动，从牙缝里挤出：“对...不起。”
“没事。”郭峰转着钢笔，笔尖在“郭峰”两个字上划出漂亮的弧线，“成长需要过程。”他余光瞥见李浩攥紧的右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条要窜起来的蛇。
傍晚的夕阳把窗棂切成金红色。
郭峰躺在豪宅的真皮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是王阿姨的消息：“茶盏收到了，比照片还好看。”
他刚要回消息，机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像春天融雪的溪涧：“检测到职场打脸行为触发D级任务——让嫉妒者低头认错。完成度：100%。奖励已发放至系统空间。”
郭峰摸出黑卡，金属表面还留着体温。
窗外的晚霞漫进客厅，把卡面的“无限额度”四个字染成了暖金色。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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