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峰站在落地窗前,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他眼底发亮。
系统界面的金融追踪进度条终于跳到了100%,淡蓝色的数据流在虚拟屏幕上窜成一张网——李浩注册的恒远置业成立于三个月前,注册资本50万,账户流水只有每月固定打进赵明宇账户的五万块;赵明宇的存款证明截图是PS的,真实账户余额从未超过二十万,最近一笔转账还是从李浩的空壳公司转来的三万块辛苦费。
他指尖在屏幕上划动,系统自动生成的资金流向图像一张精密的蛛网,将两个男人的算计牢牢缚住。原来如此。郭峰低笑一声,喉结滚动时,后槽牙轻轻咬了咬舌尖——三天前在中介门店,李浩拍着他肩膀说小郭啊,这单你跟不动,我帮你兜底的虚伪神情,此刻在他脑海里格外清晰。
凌晨两点的中介门店只剩一盏台灯亮着,郭峰将系统导出的银行流水、公司注册信息、PS痕迹鉴定报告一一打印,纸页在打印机里唰唰作响,像在撕咬那些见不得光的阴谋。
当最后一页带着墨香的证据落在桌面上时,他摸出手机给王建国发了条消息:王总,早八点,您常去的茶室,我带证据来。
晨光透过茶室雕花窗棂洒在檀木桌上时,王建国的紫砂壶已经续了第三遍水。
这位五十来岁的房产大亨正捏着郭峰递来的资料,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李浩是我表侄?他指着注册信息里的亲属关系那一栏,指节叩了叩纸页,这小兔崽子,上个月还说在帮我找优质客户。
王总,他们就是看准您急着变现,才联合演这出戏。郭峰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汤的苦涩在舌尖蔓延,赵明宇每次看房都挑您在牌局的时间,就是怕您当面问资金情况。
您说他要真有诚意,至于连资产证明都不敢拿?
王建国把资料往桌上一摔,茶盏里的水溅出几滴:那你说怎么办?
我这房子挂了三个月,就等个痛快人。
郭峰的指腹摩挲着茶杯边沿,目光平静:设局。
明天上午十点,约他们来签合同,就说您松口接受1230万。
等他们拿着支票来,我让人当场查账。他顿了顿,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闪过一行字——已联系合作银行启动异常交易监控,到时候,银行的风控电话会比他们的笔尖先落。
王建国盯着郭峰发亮的眼睛,忽然想起十年前自己在建材市场当小工,为了三千块尾款在甲方办公室守三天三夜的模样。
他抓起资料塞进公文包,起身时拍了拍郭峰肩膀:小郭,我信你这回。
要是砸了,我这张老脸可就栽你手里了。
签约仪式设在王建国的私人会所。
郭峰提前半小时到场,检查着桌上的合同、印泥和那盆用来镇场的迎客松。
玻璃门被推开时,赵明宇的鳄鱼皮腰带扣先闪了进来,身后跟着黑着脸的李浩。王总,这合同我可带了律师看过。赵明宇把鳄鱼皮公文包啪地甩在桌上,金表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您可别让我白跑第四趟。
王建国端坐在主位,手指敲了敲合同:赵先生既然这么有诚意,先把支票给我看看?
赵明宇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拉开公文包拉链的动作慢得像在表演。
红色支票簿抽出来时,李浩的喉结动了动,目光飞快扫过郭峰——后者正垂着眼翻合同,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那是系统在他视网膜上投射的倒计时:10、9、8...
1230万,够实在吧?赵明宇把支票拍在桌上,钢笔尖已经抵住签名栏。
郭峰的指尖突然停住。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目标账户触发风控,已冻结。他抬眼看向赵明宇,后者正对着王建国笑,嘴角的弧度还没完全展开。
会所里的座机突然响了。
王建国接起电话,嗯了两声后,把话筒转向赵明宇:赵先生,您的开户行说这张支票的账户涉嫌异常交易,需要您亲自去解释。
赵明宇的手哐当撞在桌沿,钢笔滚到郭峰脚边。
他扑过去抢电话,声音都变了调:什么异常?
老子存了两千万进去!电话那头的银行客服重复着标准话术,他的脸从红转白,额角的青筋跳得像要爆开。
李浩突然抓起支票要往兜里塞,却被郭峰按住手腕。李哥,这是要毁证据?郭峰的手劲大得惊人,李浩疼得龇牙,您表侄的账户流水我可都打印了,要不要现在念给王总听听?
每月五万的看房辛苦费,还有空壳公司的注册信息......
够了!王建国猛地站起来,红木椅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李浩,你跟我十年了,就教我玩这套?他转向赵明宇,后者正瘫在椅子上抓着手机狂按,赵先生,我这房子不卖给没诚意的人。
李浩的后背抵着落地窗,冷汗浸透了衬衫。
他望着王建国冷硬的侧脸,又看向郭峰——那小子正弯腰捡起钢笔,指尖擦过自己刚才撞出的红印,抬头时笑得温和:李哥,下次想抢单,至少找个真有存款的托。
会所的门在赵明宇和李浩跌跌撞撞的背影里关上。
王建国重新坐回主位,把合同推到郭峰面前:小郭,这单你跟。
价格按市场价1500万走,我信你能找到真买家。他从西装内袋摸出张名片,这是我金融圈的朋友,你拿着,以后有资源多走动。
郭峰接过名片时,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A级任务揭穿伪买家,守护优质资源完成。
奖励:顶级投资俱乐部云顶会邀请函(含专属席位)、金牌操盘手称号(可激活金融领域隐藏技能)。他低头看着突然出现在掌心的鎏金卡片,月光透过会所玻璃洒在卡面上,云顶会三个烫金字泛着暖光。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
郭峰摸出来,系统界面弹出新提示:云顶会周年酒会将于明晚八点举行,参会者需着正装。他望着窗外渐起的暮色,指尖轻轻摩挲着邀请函边缘,嘴角慢慢扬起——那些曾经踩在他头顶的人,很快就会知道,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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