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拉蒂的轮胎碾过餐厅前的大理石地，郭峰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后视镜里映出餐厅的鎏金招牌——云庭。
三天前他就是在这里，被林晓雨当众甩了银行卡，说他连一千块的烛光晚餐都请不起。
引擎声刚落，门童小跑着拉开副驾驶门。
郭峰抬腕看了眼腕表——百达翡丽的蓝盘在阳光下泛着幽光，这是系统奖励里人脉礼包附赠的，表盒里还躺着张私人飞机的VIP卡。
他摸了摸袖扣，银质纹路硌着皮肤，和当初在珠宝店没买成的那根项链是同系列，那时他站在柜台前看了十分钟，导购小姐眼皮都没抬。
先生，里边请。门童哈着腰，声音比三天前高了八度。
三天前他穿旧衬衫时，这小子斜倚着门柱，用下巴指了指衣冠不整者谢绝入内的牌子。
水晶灯在头顶流转着暖光，郭峰的皮鞋跟敲出清脆的响声。
他余光扫过右侧靠窗的位置——林晓雨正低头拨弄着牛排，发梢垂下来遮住表情，对面坐着个穿范思哲的男人，腕间的绿水鬼在烛光里晃得人眼晕。
靠窗第二桌，谢谢。郭峰对领班说。
领班的瞳孔缩了缩，那位置离林晓雨的桌子不过半米，中间只隔着株一人高的鹅掌柴。
他刚要开口，郭峰已经抬步走过去，西装下摆带起一阵香奈儿蔚蓝的气息——这是系统奖励的男士香水，前调里的佛手柑味，比林晓雨最爱的祖马龙还贵三倍。
先生需要看菜单吗？侍应生递来烫金菜谱，手指微微发颤。
三天前郭峰攥着皱巴巴的优惠券问有没有半价套餐时，这姑娘翻菜单的动作重得能掀飞页脚。
来瓶罗曼尼康帝，2015年份的。郭峰指尖敲了敲桌沿，菲力要五分熟，配松露酱。他余光瞥见林晓雨的手顿了顿，捏着的吸管在橙汁里搅出漩涡。
侍应生的喉结动了动：那...那瓶酒单瓶售价二十八万
刷这张卡。郭峰把黑金卡推过去，卡面的暗纹在灯光下浮现出无限额度四个字。
三天前他掏信用卡时，林晓雨冷笑额度五千的普卡也敢拿出来，现在这张卡，连银行经理见了都得弯腰。
邻桌传来瓷器轻碰的声响。
郭峰侧头，正撞进林晓雨的视线。
她化着精致的妆，耳坠是三天前在珠宝店看中的蓝钻款，此刻眼睛睁得老大，睫毛膏都沾到下眼睑了。
郭...郭峰？她的声音发颤，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扶住桌沿，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郭峰转着红酒杯，杯壁上的水珠沿着指缝滑落：怎么，晓雨，不认得我了？
林晓雨旁边的男人放下刀叉，绿水鬼在桌上磕出声响：小雨，这谁啊？他上下打量郭峰，嘴角扯出不屑的笑，穿西装也像卖保险的。
陈子轩，我前男友。林晓雨的声音轻了些，手指绞着餐巾，之前...在房产中介上班。
中介啊。陈子轩弹了弹袖扣，我上个月刚在云顶公寓买了套房子，你们公司那破中介，带看十次都找不到钥匙。他端起红酒杯，小雨说你连顿饭钱都拿不出，现在倒穿得人模狗样——该不会是傍上哪个老女人了？
餐厅里的声音突然静了半拍。
郭峰望着陈子轩领口的金链子，想起三天前自己被林晓雨当众甩卡时，满桌人也是这样憋着笑。
他摸出手机，给系统发了条指令——任务面板立刻弹出打脸类任务：让轻视你的人当众难堪。
奖励：顶级私人会所会员资格。
陈先生很在意消费能力？郭峰转动着黑金卡，卡面在烛光里折射出冷光，不如我们打个赌。
陈子轩嗤笑：赌什么？你能拿出的钱，我能翻三倍。
不用三倍。郭峰招了招手，经理小跑着过来，把今晚所有客人的账单都记我账上。他指了指墙上的时钟，从现在到打烊，全场免单。
经理的眼镜滑到鼻尖：先生，这...这至少要...
刷。郭峰把卡拍在桌上，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消费类任务触发（C级）：两小时内消费五十万。
当前完成度：30%。
餐厅里先是死寂，接着爆发出掌声。
隔壁桌的老太太举着红酒杯喊小伙子够义气，穿校服的小情侣抱着菜单欢呼能点帝王蟹了。
林晓雨的牛排刀当啷掉在盘里，橙汁溅在她新买的香奈儿裙子上，她手忙脚乱去擦，却越擦越脏。
陈子轩的脸涨得通红，绿水鬼在腕间勒出红印：你...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知道。郭峰起身整理袖扣，陈茂林，做建材生意的，上个月刚抵押了三套商铺周转。他俯身在林晓雨耳边轻声说，你当初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现在我能了，可你，配吗？
林晓雨抬头时，眼眶已经红了。
郭峰没再看她，转身走向门口。
路过服务台时，他瞥见三天前那个翻菜单的侍应生正踮脚把衣冠不整者谢绝入内的牌子往柜台里塞，动作急得差点碰倒花瓶。
玛莎拉蒂的引擎声再次响起时，郭峰摸出手机看时间——七点十五分，公司晨会八点开始。
他低头扯了扯定制西装的领口，腕表在手腕上沉甸甸的。
后视镜里，云庭的招牌渐渐模糊，他想起系统奖励里还有套高定西装在公寓衣柜里，袖口绣着他名字的缩写。
叮——打脸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系统提示音响起时，郭峰正把车停在公司楼下。
玻璃幕墙映出他的影子，深灰西装笔挺，腕表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他抬头望向二十三楼的办公室，那里有个总爱拍他肩膀说小郭啊，年轻人要踏实的主管，此刻正趴在窗边往下看。
郭峰整理了下领带，推开公司大门。
前台小妹的叫声从身后传来：郭...郭峰？
你今天怎么...
他没回头，皮鞋跟敲着大理石地面，每一步都比昨天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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