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郭峰被手机震动从浅眠中拽醒。
床头灯晕开暖黄的光,他眯眼摸过手机,未读消息提示像一串鞭炮似的炸在屏幕上——微信99 ,短信37条,还有三条未接来电。
最顶端是黄嫣凌晨两点发来的消息:“看到那些帖子了,别往心里去。”他手指往下划,微博推送的弹窗跳出来,标题刺得人眼睛疼:《房产中介突现百万超跑?
资金链成谜引质疑》。
“操。”他低骂一声,点开链接。
配图是他昨天提车时的照片,角度刻意选得模糊,只露出半张侧脸,配文却写得煞有介事:“知情人士透露,该男子近期频繁出入高档场所,名下突然多出市中心豪宅,其作为房产中介的正常收入根本无法支撑,或涉及洗钱、诈骗等非法交易。”
评论区已经吵翻了。
“房产中介月入过万都难,这明显有问题!”
“我认识他,以前在福兴里带看,穷得连咖啡都喝速溶的。”
“建议查查流水,这种暴发户最可疑。”
手机又震了震,是陈昊的朋友圈更新。
照片里是展厅的玻璃倒影,能模糊看到红色跑车的轮廓,配文:“最近接待了位‘神秘客户’,现金提车连合同都不细看,现在想想确实反常。”
郭峰盯着“神秘客户”四个字,想起上周去4S店时,陈昊全程冷着脸,说“你这种预算不如考虑二手”,直到他甩出黑卡才堆起笑。
原来当时的殷勤都是假的,现在倒成了“可疑”的证人。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机械音在耳边炸响:“检测到宿主被恶意中伤,触发【危机应对】辅助功能。是否调取社交平台IP数据?”
“是。”郭峰翻身坐起,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切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
屏幕突然弹出蓝色界面,密密麻麻的IP地址像星河般铺展,90%的发帖账号定位在“恒远大厦17层”。
他指尖轻敲床头柜,恒远大厦是家小型广告公司,苏婉儿上个月刚跳槽去那里当策划——林晓雨的闺蜜,分手那天在餐厅替她递纸巾,却在郭峰转身时嘀咕“早该分了,跟着这种穷鬼有什么前途”。
“有意思。”他勾了勾嘴角,从抽屉里摸出系统给的“精英人脉卡”,卡片边缘泛着幽蓝的光,轻轻一刷,手机自动拨出一串号码。
“王律师,”他声音平稳得像在说天气,“我需要以诽谤罪立案。另外,帮我冻结那些账号的资金流动——对,包括他们关联的支付宝、微信。”
上午十点,林晓雨在公司茶水间被同事堵住。
“晓雨,你前男友上热搜了?”实习生小周举着手机,屏幕里是郭峰的照片,“听说他资金有问题?”
她喉咙发紧,强撑着笑:“我跟他早分了,不清楚。”转身时撞翻了咖啡杯,深褐色液体在白裙子上晕开,像块洗不掉的脏污。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爸爸的视频通话。
她接起来,老林头的脸占满屏幕,额角青筋跳得厉害:“你妈刷到新闻了!说什么你前男友洗钱?”
“爸,那都是造谣……”
“造谣?”老林头拍桌子的声音震得手机嗡嗡响,“你当警察是吃素的?刚有律师打电话到家里,说要告诽谤!你是不是又作妖了?上次分手嫌人穷,现在看人家有钱就搞这套?”
林晓雨后退两步,后腰抵在茶水间的瓷砖上,凉得刺骨。
她想起昨晚苏婉儿在微信里说的话:“只要坐实他非法,网友肯定骂死他,你也能出口气。”可她没说,律师函会直接寄到父母家。
同一时间,恒远大厦17层。
苏婉儿盯着电脑屏幕,手背上全是冷汗。
她刚收到银行短信,支付宝和微信零钱被冻结了,客服说“涉及司法调查”。
办公室里,总监黑着脸敲她工位:“你策划的‘神秘富豪’帖子?客户说被牵连要撤资!”
“不是我……”
“还狡辩?”总监把手机拍在她桌上,是公司后台的IP记录,“所有账号都从你电脑发的!”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穿碎花围裙的阿姨探进头:“小苏啊,你妈来啦。”
苏母拎着两盒糕点,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律师说只要道歉就撤诉……晓雨她爸都骂到我们家了,婉儿,咱给人家道个歉成不?”
下午三点,郭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律师发来的结案通知——发帖账号已注销,林晓雨和苏婉儿联名在官微道歉,配文“经核实,相关言论均为不实信息,特此澄清”。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黄嫣的消息:“投资人沙龙改到五点,我让司机去接你?”
他低头看表,四点四十。
转身时,阳光掠过茶几上的车钥匙,那串兰博基尼的金属钥匙泛着冷光,像块淬过火的勋章。
地下车库里,红色跑车的引擎轰鸣声惊飞了几只麻雀。
郭峰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后视镜里映出他微扬的嘴角——那些蛰伏的阴云,终究遮不住要升起的太阳。
导航提示音响起:“前方右转,目的地‘云顶会所’还有三公里。”他踩下油门,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啦一声,跑车如离弦之箭窜了出去。
而此刻的云顶会所顶层,水晶吊灯在穹顶投下星芒,黄嫣捏着香槟杯的手微微发紧。
她望着落地窗外逐渐逼近的红色影子,突然想起郭峰提车那天说的话:“我从来不是什么神秘富豪,只是……终于有能力活成自己了。”
风灌进车窗,掀起郭峰额前的碎发。
他望着前方逐渐亮起的霓虹灯牌,忽然觉得,那些所谓的“未知变量”,大抵不过是命运送来的又一场——他早已准备好的,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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