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浸了墨的棉花，一点点压下来。林夜没直接回孤儿院，而是绕到了火影办公楼后的小巷里，背靠着爬满青苔的石墙，手里转着枚捡来的小石子。
书包里的笔记本硌得慌，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上面残留的恶意，混杂着纸张的油墨味，形成种极其难闻的“馊味”——就像夏天放在窗台忘了吃的便当，表面看着还行，凑近了能熏死人。
“系统，分析下水木的能量特性。”
【目标：水木。核心恶意：对木叶的仇恨/对权力的渴望。能量稳定性：70%（伪装状态下）。威胁等级：中高。建议：可吸收，需注意精神污染。】
林夜嗤笑一声。精神污染？他连鸣人那堪比辣椒水的怒气都能消化，还怕这老狐狸这点馊能量？
巷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咋咋呼呼的喊叫：“林夜！你果然在这里！”
鸣人背着书包冲进来，黄色的头发在暮色里像团跳动的火焰，跑到林夜面前才刹住脚，胸脯剧烈起伏着：“我刚才看到你跟水木老师说话了！他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林夜挑眉：“你怎么来了？不去抢一乐拉面的最后一碗了？”
“别打岔！”鸣人抓住他的胳膊，力气大得差点捏碎他的骨头，“水木那家伙不对劲！”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我上次听到他跟别的老师吵架，说什么‘三代目老糊涂了’‘木叶早就该变天了’，绝对不是好人！”
林夜心里一动。他没想到鸣人居然这么敏锐，仅凭几句争吵就察觉到水木有问题。他故意装傻：“不会吧？水木老师看起来挺好的啊，还说要帮我通过毕业考试呢。”
“帮你？”鸣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林夜的鼻子，“他肯定没安好心！你忘了上次考试他故意给你打低分吗？还说你‘根本不配当忍者’！”
【检测到目标：鸣人。情绪能量：愤怒/担忧。纯度：85%。可吸收量：中等。】
熟悉的暖流顺着胳膊传来，带着鸣人特有的、像跳跳糖一样的活力。林夜故意叹了口气，耷拉着肩膀：“可是我真的想通过毕业啊……不然就要被孤儿院赶出去了。”
“笨蛋！”鸣人果然炸毛了，手舞足蹈地喊，“通过考试要靠自己努力啊！像你这样总想着走捷径，跟那些嘲笑你的家伙有什么区别！”他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个皱巴巴的饭团，塞给林夜，“诺，这是我妈……啊不，是手打大叔给的，先垫垫肚子，我们去找伊鲁卡老师，让他揭穿水木的阴谋！”
林夜捏着还带着余温的饭团，突然觉得这小子的怒气虽然冲，但比水木那馊掉的恶意好闻多了。他咬了口饭团，米粒的甜味在舌尖散开，含糊不清地说：“找伊鲁卡没用，那老狐狸肯定早就计划好了。”
“那怎么办？”鸣人急得直跺脚，黄色的头发都垂下来了，像只泄了气的金毛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他骗吧？”
林夜看着他急得团团转的样子，突然笑了：“想不想玩票大的？”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水木想让我去偷封印卷轴，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偷、偷封印卷轴？”鸣人吓得差点把嘴里的饭团喷出来，眼睛瞪得像铜铃，“那可是重罪！会被关进监狱的！”
“谁说是真偷了？”林夜敲了敲他的脑袋，“我们先去看看那卷轴长什么样，等水木露面，就把他抓个现行，到时候伊鲁卡老师肯定会表扬我们！”
他故意把“表扬”两个字说得很重。果然，鸣人眼睛一亮，抓了抓头发：“好像……有点道理？”但马上又皱起眉头，“可是我们怎么进档案室啊？那里肯定有很多暗部看守！”
“这就要靠你了，吊车尾。”林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你的怒气值，可是我的秘密武器。”
鸣人还在懵圈，就被林夜拉着往火影办公楼后门跑。暮色彻底沉下来，远处的街道亮起了灯笼，火影岩的轮廓在夜雾里若隐若现，像尊沉默的守护神，冷冷地注视着脚下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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