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人把自己的金钗往叶修手里塞，说，“你拿去吧，我还有翡翠镯子。”
“求你，求你饶了我......”
老头拽住他的裤脚。
叶修认出他是三天前第一个扔石头砸少女的人。
当时老头边扔边骂小娼妇，说这种贱蹄子就该喂熊。
“我……我家里还有瘫痪的老伴要照顾！”老人哭着，“我以后再也不来看这种表演了！”
“你老伴？”叶修蹲下来，“你老伴上个月被你卖去为奴换酒钱，你跟旁边的看客吹嘘卖了好，卖了能买两坛烧刀子的话，我都听见了。”
老人的脸瞬间煞白。
“都去死吧！”
叶修不再听他们虚伪的求饶。
他挥动破妄戟！
看客们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里。
场内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叶修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裂开。
他的皮肤下浮现出暗金色的纹路，使得满身皮肤像爬满裂痕的金箔。
他的指甲变得细长锋利，似乎轻轻一划就能割开石砖！
听力变得敏锐，能听到百里外的鸟语花香！
“原来......这就是黑化圣体？”
何启看着叶修舔了舔嘴角的血珠，仿佛是品尝到了什么美酒一般，叶修开心的笑了。
不得不说，这一笑是挺邪门的！
痛快，还想要杀更多！
叶修愈发兴奋，他已经数不清，自己的脚边，有多少尸体，只记得那些人的惨叫十分悦耳，死不瞑目的样子，让他看了心情变得很好！
看台上剩下的人开始尖叫着往更深处躲。
有人钻进了巨大的铜锣后面，有人挤进了女眷的裙底，还有人抱着柱子发抖，嘴里念着乱七八糟的咒语。
叶修却笑了，他举起破妄戟，屠杀继续。
“啊——”
浑厚血水混着顺着看台台阶往下淌，在沙地上积成小小的血河。叶修的身影在看台上穿梭，像一道金色的闪电。他听见肋骨断裂的脆响，听见喉管被割破的嘶鸣，听见头骨被击碎的闷响！
这些声音比任何仙乐都动听，比任何灵液都滋补。
他感觉自己的修为在疯涨，从炼气气三层，到四层，到五层......当最后一个看客的魂魄被破妄戟吞掉时，他已经站在了达到了筑基巅峰。
全死完了。
斗兽场里仿佛只剩叶修的呼吸声。
他低头看着满手的血，还是觉得十分的兴奋。
这种兴奋的感觉，他根本控不住不住，让他还想继续屠杀！
但现场，除了他的师尊，已经没有任何活物了。
“爱徒，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爽？”何启拍了拍叶修的肩膀，笑着问道。
叶修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他缓过神来，看着何启，“师尊……我，我杀了好多人。”
“但是，我发现，我的修为……居然大涨了，这，这种靠屠杀增进修为的，不都是邪修的修炼方式吗？”
“难道……难道我以后要靠杀人，增进修为？”
叶修抬头，迷茫地看着何启，“如果滥杀无辜的话，那我跟这些恶人，有什么区别？”
叶修咽了咽口水，有些痛苦。
方才，他杀人的时候，没想太多，只觉得痛快。
他之前，也有过很多次杀人的念头，可是，他作为一个天生废骨，面对欺负自己的人，都毫无反手之力，他怎么可能杀得动！
但现在不一样了！
短短拜师的几分钟时间，他就突破到了筑基巅峰？！
方才杀戮带来的，仿佛要浸透骨子的快感，让他很是着迷。
他似乎有一瞬间，丧失了理智，完完全全地沉浸在了这种杀戮的快感之中。
要不是师尊拍了拍他的肩膀时，他觉得自己才恢复了人性。
叶修真的很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完全丧失理智，无论好人坏人都大开杀戒，那他不就是变成了一个大魔头吗？
他并不想变成那样！
何启失笑，虽说他这徒弟是天生黑化圣体，他要是没来就的话，这小子走的是黑化路线！
说不定哪天把残害他人反杀之后就激发了嗜血的魔性，走火入魔走上了魔头的道路。
但现在看来他的徒弟的内心底色还是善良的，只不过受了太多委屈跟欺辱。
想到这里何启也是有些心疼他这小徒弟，这该死的系统怎么不早点检测到符合条件条件的二徒弟呢？
这样他二徒弟岂不是就能少吃点苦了。
唉！
系统你真该死啊！
何启在心里大骂系统，尼玛的，你要是实体，我必然给你两个大耳刮子！
系统，“……”
何启搂了搂叶修的肩膀，也不嫌弃他身上的血污，“乖徒，你放心好了，有为师在，你还想走上魔头的道路？”
“再说了，这世上，坏人可比你想象的多！”何启好不容易严肃了一回。
叶修点点头，师尊说的有道理。
何启摸摸叶修毛茸茸的脑袋，“乖徒，你还是太善良了，你杀的都是坏人啊！你没必要，因为这些坏人，有负罪感吧？”
“他们难道不该死？”何启专心给自己打小徒弟做心理辅导。
说到底，人家只是个孩子！
第一次杀人，难免生疏有心理负担！
就算杀的是坏人！
咳咳咳，好像哪里不对？
他这教育方式，好像自己就是大魔头出身一般！
“该死！”
叶修用力点点头，师尊说的对！
他没必要对恶人仁慈！
“邪修的方式，又怎么了？你要靠屠杀修道，专杀坏人，那就是为民除害，就是正道啊！”
“会有很多好人因为你的屠杀，生活变得更美好，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何启继续循循善诱。
叶修有些想哭了，他终于从迷茫中走了出来。
何启指着破妄戟，“你看到了没，这神器散发金光呢，表示你积攒了功德，你杀的坏人越多，功德越高！”
叶修一看，还真是像师尊说的那样！
何启指向东方轻声说，“爱徒，东瀛有座岛国，岛上有座万毒窟，专拿活人炼毒。”
“你要是把他们也给灭了，功德会增加更多！”
叶修把何启的话听了进去。
“好的师尊！”
“好嘞！爱徒，那么现在，跟为师走吧！”
何启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