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弟,为师,来接你回家。”
何启说道。
叶修不敢相信被血污染的手,指了指自己,“恩人,你,你要收我为徒?”
“对啊,这在场的,除了你,还有谁配做我的徒弟?”
何启一阵好笑。
叶修一时间不敢相信,生怕是自己听错了,他咽了咽口水,“可,我,我是个废物。”
“我要找的就是你这种人才!”
何启很是兴奋,差点期待的搓搓手了!
【系统温馨提示,检测到二徒弟为天生黑化圣体】
【天生逆命,倒霉透顶,黑化程度达到百分百,将激活天煞命体】
【当前黑化值百分之七十】
【二徒弟无法走正常修炼道路,必须靠屠杀为道】
屠杀?
何启放眼四周,这些个没良心的观众,哪个不该死?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好吧!
没这群看戏的人,哪儿来的人兽表演?
这群人,就该被屠杀啊!
“爱徒,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要不要拜我为师?”
叶修有些懵,他虽然还没答应,但对方显然是自称师尊了。
他真的不敢相信,有人会收他这个废物为徒。
“不愿意?”
何启问。
叶修条件反射地摇头,“不,愿意!”
“好!”
何启扶起叶修,“那么,为师要教你的第一课……”
何启笑得像个反派。
“就是杀人!”
何启指向看台,“这群人面兽心的家伙……”
“他们把兽类撕咬活人当戏看!这些业障,正该由你来渡。”
何启幻化出一把神兵利器——破妄戟。
交到了叶修的手上。
在拿到如此神兵利器的同时,叶修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入身体。
一开始,他感觉自己的浑身筋骨,仿佛被打碎重塑,这种重新生长的阵痛,让他忍不住咬牙。
痛,但却快乐着!
因为他知道,这股磅礴灵力,是在帮忙修复他残破的身体!
这是他的重生!
“这破妄戟专噬恶人魂魄。”
在叶修听来,何启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远,“你每杀一人,它便替你压积攒下一份的修为跟灵力!”
“乖徒,准备好了吗?大开杀戒吧!”
何启大手一挥道。
看台上的观众们瑟瑟发抖,疯狂逃窜,但被何启布下阵法的斗兽场,他们又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杀!
这个字眼。
落在叶修的耳朵里。
让他想起,他七岁那年,还没被卖进斗兽场。
因为父母双亡,收留他的叔叔婶婶又虐待他,他被打的实在有些受不了,半夜逃跑。
跑到乱葬岗,没被鬼吓死,却被一群野狗围攻。
逃命中,他捡到了一把断刀。
当时他握着断刀砍翻三只冲过来的野狗时,刀锋嵌进狗头时,他听见了野狗最后的嗡鸣,混着野狗喉咙里的血泡声,让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不是害怕,而是感到……
兴奋!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叶修仿佛听见破妄戟里有声音在低语!
霎时,叶修的双目发出妖冶猩红的光!
“快看那小子的眼睛!”
“妖怪!他是妖怪!”
看台上的观众们迫不及待,想要逃命。
拼命往出口挤。
但无济于事!
“去吧,爱徒,去杀个痛快!”
何启加油道。
叶修全身的伤势,已经被破妄戟修复,他嘴角噙着嗜血的笑意。
跃上了看台。
挥动手中的破妄戟!
破妄戟扫过的地方,血花像暴雨般炸开。
方才为人兽交战喝彩的胖商人捂着喷血的脖子踉跄,他的金算盘滚落在地,每一颗金珠都沾着猩红。
另一个爱看把婴儿扔进兽笼取乐的女人被刺穿肩胛骨,她染着丹蔻的手死死抠住座椅,指甲断裂的声音比她的哭嚎更刺耳。
还活着的看客们,纷纷求饶。
“饶命!饶命啊!我身上的宝贝,都给你好不好?”
“我有黄金!我在东域有三栋宅子!都给你,都还你好不好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今天就来了这么一次,我以后再也不看这种表演了,求求你!”
“大侠,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我不能死,不能死啊!”
求饶声此起彼伏。
叶修却笑了。
他记得三天前,那个被丢进兽笼的少女也这样求过饶。
她缩在角落发抖,说自己是被人贩子拐来的,说她阿爹还在等她回家。
看客们当时笑得多开心啊?
有人喊脱了她的衣服,有人扔钱让凶兽先撕她的脸。
现在这些人缩成一团,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连滚带爬地往他脚边钻。
犹如丧家之犬。
可怜,但更可恨!
叶修用戟尖挑起一个穿锦缎的年轻人的下巴。
那是昨天带头喊先撕那女孩的胸的阔少,此刻裤裆里正往下淌着浑浊的液体。
“你说要献宝?”叶修的声音像浸在冰里的刀,“什么宝?”
阔少抖得像筛糠,从怀里掏出个檀木盒。
打开的瞬间,场内的血腥味,竟然被压制了下去。
是颗鸽蛋大的夜明珠,泛着莹白的光。
"这是......是西域商人送我的宝物,听说,听说了滋养神元,现在都送给大人你!”
叶修的戟尖划过夜明珠。
珠子咔地裂成两半,里面滚出只指甲盖大的毒虫,哧溜一声钻进阔少的鼻孔。
他歪头邪笑,“你以为我没看到吗?你前天把这里头的毒虫,放进那个少女的耳朵里,看她满地打滚时,笑得可是很开心,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求饶?”
阔少的瞳孔瞬间扩散。
他张着嘴想喊,却只能发出气泡破裂般的声响。
叶修看着他的皮肤逐渐发黑,看着他的五官慢慢溃烂,突然觉得心跳又快了起来。
那种感觉像小时候被叔叔婶婶罚跪在雪地里饿了三天,突然闻到烤红薯的香!
这种杀戮带来的快感!
是活着的感觉,是比任何丹药都有效的补药!
破妄戟在他手里震动得更厉害了。
叶修站起身,看着满场逃窜的人群。
他们撞翻了酒桌,踩碎了茶盏,互相撕扯着往角落挤,活像被踩翻的蚁穴里的蚂蚁。
刚才还在骂他小杂种的老头,此刻正跪在他脚边磕着头,额头撞在地板上的声音比敲木鱼还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