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十七分，林子阳揉了揉发酸的后颈，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交易数据。
玻璃幕墙外，陆家嘴的霓虹渐次熄灭，只有他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像黑丝绒上一颗灼亮的钻石。
“叮——”系统提示音在视网膜上闪烁，淡蓝色的光屏浮现在眼前：「检测到宿主财富积累速度突破阶段阈值，建议开启『消费可视化』直播计划。」
他指尖在桌面敲了两下，想起昨天财经论坛上的质疑帖——《神秘操盘手林某：是天才还是华尔街白手套？
》配图里，自己的照片被P成了举着美元的提线木偶。
“李婉婷。”他按下内线电话，“联系苏晓薇，让她十分钟后到顶楼车库。”
十分钟后，银色迈巴赫停在恒隆广场地下车库。
林子阳推开车门时，苏晓薇正倚着消防栓刷手机，白色露肩裙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
她抬头看见他，眼睛倏地亮起来，像被擦亮的星子：“林总，这么急叫我来……是要拍新广告？”
“拍直播。”林子阳指了指她手机，“把直播打开，标题就叫‘10倍返现挑战：消费如何变收入’。”
苏晓薇的手指在屏幕上顿住：“您是说……网上传的那个系统？”她压低声音，眼神里浮起探究，“真能消费1块返10块？”
“你马上就知道了。”林子阳转身走向电梯，黑色西装裤线挺得像刀裁，“跟上。”
恒隆六楼的百达翡丽专卖店，玻璃展柜泛着冷光。
穿藏青制服的店员扫了眼林子阳的休闲装，睫毛轻颤着没动——这种年纪的男人，要么是来开眼界的，要么是带女朋友挑礼物的。
直到林子阳停在“5711/1A-010”前，指尖叩了叩防弹玻璃：“拿这块。”
店员的瞳孔缩了缩。
这款蓝盘鹦鹉螺全球限量，柜台里摆的是样品，真正的买家早就在排队名单上挂了三年。
她刚要开口，苏晓薇的直播镜头已经怼了过来，弹幕瞬间刷起“装X”“演的吧”。
“林先生确定要这款？”店长从里间快步走来，西装前襟别着的工牌闪着光，“需要先验资——”
“刷这张卡。”林子阳抽出黑金卡拍在柜台上，卡面的暗纹在射灯下泛出幽蓝，“二十万，对吧？”
收银机“滴”的一声，屏幕跳出“支付成功”。
几乎同时，林子阳的手机震动起来——银行到账提醒：“您尾号8888的账户收入2,000,000元。”
苏晓薇的呼吸陡然加重，直播镜头晃了晃。
弹幕炸成一片：“我去真到账了！”“这什么神仙操作？”“系统不会是P的吧？”
林子阳把手表盒推到苏晓薇面前：“上次你帮我挡住财经记者的围堵，谢礼。”她的指尖碰到丝绒盒的瞬间，耳尖“腾”地红了。
直播间里，“磕到了”“苏苏快戴”的弹幕刷得屏幕都在抖。
她抬头时，眼尾泛着薄红：“林总，这太贵重了……”
“小意思。”林子阳看了眼手表，“接下来去负一楼酒窖，十箱唐培里侬，要2020年份的。”
负一楼的酒窖冷气开得很足。
店员搬酒箱时，玻璃与玻璃碰撞的脆响混着苏晓薇的解说：“现在林总正在刷第二笔卡，金额是……18万！”
林子阳的手机再次震动，到账180万的提示音清晰地钻进直播麦克风。
弹幕疯了似的往上涌，有人开始刷“财神爷”“林神”，还有财经博主的账号突然涌入，ID是“金融女神经”的主播发弹幕：“这现金流比我家公司年报还干净！”
第五笔消费是五辆限量版电动滑板车，每辆12万。
当第五个到账120万的提示弹出时，苏晓薇的手已经在发抖。
她低头看弹幕，眼睛突然睁大：“林总，彭博社官微转发了！他们说‘东方金融新星的财富密码’！”
林子阳的手机适时亮起，微信对话框弹出条好友申请，备注是“海外华人财团·陈”。
他点开头像，是个系着爱马仕领带的中年男人，背景是华尔街的铜牛雕塑。
“林先生，我代表北美中华金融联盟，想和您谈谈。”语音消息里的声音带着点港普，“我们可以出5亿美金，买您公司15%的股份。”
林子阳把手机举到镜头前，低笑一声：“告诉你们老板，我来金融圈不是卖股份的——”他顿了顿，眼尾扬起锋利的弧度，“是来买他们的。”
直播间瞬间炸成白屏，弹幕服务器直接瘫痪。
苏晓薇手忙脚乱地切出后台，额角沁出细汗：“林总，平台说同时在线人数破两千万了！”
“够了。”林子阳看了眼腕表，凌晨五点十七分，“收工。”
他刚坐进迈巴赫，手机就响了。
李婉婷的声音带着哭腔：“林总，公司服务器被攻击了！技术部说……是DDoS，流量大得离谱！”
车厢里的冷气突然变得刺骨。
林子阳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透过车窗看向陆家嘴渐亮的天色，那里有几栋摩天楼的顶层还亮着灯，像野兽未眠的眼睛。
“让技术部启动备用服务器。”他的声音沉得像压了铅，“另外——”话未说完，视网膜上的系统光屏突然闪烁起来。
淡蓝色的数据流像被风吹散的烟雾，先是出现雪花点，接着“滋啦”一声彻底黑屏。
林子阳猛地坐直，指尖掐进真皮座椅——这是系统绑定以来，第一次离线。
车窗外，第一缕阳光漫过金茂大厦的尖顶，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界线。
他望着黑屏的系统界面，喉结动了动，轻声说：“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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