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颠快步走进宫，一见面就行礼：“臣拜见陛下、皇后！”
他一眼瞧见在场众人，还有担架上的丁显，心里直犯嘀咕。
朱元璋开口问：“不必多礼，周颠，你找朕何事？”
周颠激动地说：“陛下！之前那道九章算术题，臣解开了！还发现个新数字，能把题彻底解决！这数字对大明用处太大，能提效率、助发展……”
他滔滔不绝说了一堆。
朱元璋听得眉头越皱越紧：“详细说说！”
周颠递上朱桢给他的纸。朱元璋一看就知道是朱桢捣鼓的，心里有点无奈。最近朱桢的事一桩接一桩，想躲都躲不开。
周颠没注意朱元璋的心思，接着说：“这大明数字一笔写成，好记又好认，记数方便，改起来容易，不用写十百千万这些……”
徐达插话：“造型还有讲究？我算是长见识了。”
朱元璋直接问：“这是朱桢弄出来的？”
周颠一下安静了，老实回答：“是六皇子教我的。但这方法真的好，以前解不开的题，用了这数字马上就有答案。陛下，这可是大明的希望，所以臣才赶来请您重视！”
马皇后说：“桢儿从小就聪明，虽然脾气急了点，但能想出这东西，是大明的福气！”
这话让朱标心里不是滋味，可又没办法，朱桢确实厉害，他根本比不了。
朱元璋语气复杂：“果然是他……”
但没松口表态。
有人提议：“陛下，不如推广试试？”
宋濂摇头：“一年时间不够，至少得三年。得先教会老师，再让老师教学生，急不来。”
朱元璋不同意：“不行，太慢了！”
这时宋仁礼站出来：“陛下，或许能用六皇子的办法！”
朱元璋问：“什么办法？”
宋仁礼犹豫了下说：“臣本想晚点说，现在斗胆开口，还请陛下恕罪。今早六皇子去了青楼……”
众人都愣住了，朱元璋催道：“说重点！”
“六皇子横弹琵琶，弹了首《滚滚长江东逝水》，把大家都震住了！之后他开始招生，一下收了202人，赚了20200两银子。还说每人给琉璃铭牌当凭证，弄了个培训班，七天一周期上课……”
朱元璋听到琉璃，又陷入思考：“你想说什么？”
“可以用培训班的法子推广大明数字，这样最快，还能让大家多赚钱，老师也能专心教学。”
大家纷纷赞同，马皇后说：“这办法好！桢儿太聪明了，以后还能打破世家对文化的垄断！”
朱元璋点头：“就这么办，让危素负责。”
事情定下来，朱元璋转头对朱标说：“标儿，你好好跟桢儿学学。同样去青楼，人家赚钱还想出好法子，你就知道打架，回去好好反省！”
朱标低头应道：“儿臣知道了。”
等人都走了，朱元璋和马皇后商量：“琉璃刻字的事你也听到了，这琉璃技术对大明太重要，有什么办法弄到手？”
马皇后说：“或许能让他们母子团聚，让胡充妃去要，桢儿肯定不会拒绝。”
朱元璋点头：“好主意！”
另一边，朱标气坏了：“王猛竟敢告状！丁显，找人把他解决了！”
丁显劝道：“他还有用，等利用完，借朱桢的手处理如何？”
朱标只能同意：“也只能这样了。”
朱桢搅局后，应天的局面越来越不受控制，他的长明集团也即将面临危机。
……
翌日，李山火急火燎跑到朱桢门口。
“六皇子！大事不好了！”
屋里的朱桢皱起眉头：“慌什么？出什么事了？”
他刚放下手里昨晚刻好的琉璃铭牌，正挑着一块刻着“纪如雪”的牌子看。
李山喘着粗气：“王家……王家冰品今天开业了！”
朱桢摆弄着琉璃牌，头也不抬：“嗯。”
“他们把四果冰卖到八文一碗！”
李山急得直搓手。
“赔本卖罢了。”
朱桢冷笑，“他们有多少冰？够凉吗？味道比得上我们？能撑多久？”
李山愣住，王家的冰品确实全靠井水充数，少了关键的冰。
朱桢接着说：“四果冰本来就不赚钱。我们要做就做独家生意——冰砂加果浆，他们做得了？还有冰棒，定期出新品，看他们怎么跟！”
李山眼睛一亮：“就像上次您做的冰砂？”
朱桢点头：“对。对了，让你准备的野豌豆、生姜那些东西，弄好了吗？”
“准备好了！这是要做什么？”
“做可乐。”
“可乐？是让人高兴的东西？”
“等做出来你尝尝就知道。记住，配方得保密！”
李山把材料拿来，朱桢架起十几口锅调配。忙到中午，终于喊他：“来试试！”
李山盯着黑黢黢、还冒气的液体：“这能喝？”
“喝！”
一口下去，李山眼睛都亮了：“好喝！”
“要是加薄荷肯定更棒。”
朱桢说，“后院薄荷多，你负责多种点。配方在这儿，生产时只有你能看。”
正说着，丘福进来：“六皇子，有个女子找您。”
朱桢想了想：“我去会客厅见她。”
……
朱桢走进会客厅，就看见一个少妇急得来回踱步，她身边两个跟班看着不像家丁，倒像是保镖。
他冲过去一把抱住少妇：“娘亲，您怎么来了？是不是陛下也把您赶出来了？”
这少妇正是朱桢生母胡充妃。
胡充妃拍拍他后背：“不是，是娘自己要来看你。让娘好好看看，你都瘦了，日子不好过？”
“挺好的，可能是您太久没见，觉得我瘦了。”
朱桢确实没瘦，最近还在锻炼，后面有不少累活要干。
胡充妃让下人拿出吃的：“娘给你带了爱吃的，快吃点。”
朱桢边吃边问：“娘，您来不只是看我吧？还有啥事？”
“是陛下的意思。昨晚皇后找我聊起你，说你最近做的事对大明都有好处，陛下都知道了。孩子，别跟你父皇置气了，他就是一时上火。”
“我现在不是皇子，没父皇。”
“好吧，其实我这次来有任务。”
胡充妃支开两个守卫，“大明国库有点紧张，宫里开支都缩减了，太子的俸钱也一减再减。陛下想要琉璃的制作方法，希望你能交出来。”
“让他自己来拿！”
朱桢一下就火了。
胡充妃急得直劝：“你知道陛下的脾气……”
“他就是个倔石头！”
“可别乱说！小心被人听见！”
“放心，这儿比皇宫还严实。”
朱桢顿了顿，“娘，我知道您是想让陛下原谅我，接我回宫，但这不可能。您拿不到配方肯定要挨说，我把配方给您，但能不能做出好琉璃，就看他们本事了。”
胡充妃大喜：“真的？太好了！”
“不说这个了。娘，您在宫里还好吗？有人欺负您没？”
“我挺好的，皇后和陛下都照顾我。你之前留的纸条，我也按你说的办了，李家父子都被调走了，中秋前回不来。”
“辛苦娘了。等会儿给您配方，再写张纸条，您照着做，在宫里也能好过些。”
“娘在宫里也会帮你说话，你可别再惹事了。”
“放心吧！娘，您渴不渴？我让人准备点喝的？”
话刚说完，胡充妃脸色突然发白，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娘！您怎么了？肚子疼吗？”
朱桢慌了，心里直打鼓，难道是食物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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