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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洞之内,光线晦暗,潮湿的岩壁上凝结着水珠,滴答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铁锈混合的气息,令人心头压抑。

苏策强忍着经脉中撕裂般的剧痛,盘膝而坐,脸色苍白如纸。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在地上砸出一滴滴细小的水痕。

那股自玉佩涌出的炽热之力,此刻如同一条桀骜不驯的火龙,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无不带来焚烧般的痛楚。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胸腔里炸开,血液仿佛被煮沸一般滚烫。

但他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汗珠如豆般滚落,心中却有一股狠劲支撑着他。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的声音,如同战鼓催命。

他知道,这是危机,更是天大的机缘!

灵觉的预判救了他们一次,也让他对这股力量有了更深的认知。

小翠默默地从行囊中取出自己那件带着淡淡幽香的外衣,轻轻披在苏策身上,又将仅剩的一块干硬麦饼递到他唇边。布料贴肤的触感微微发凉,带着一丝令人安心的味道。

苏策没有睁眼,只是微微张口,接过了麦饼,艰难地咀嚼吞咽。干粮粗糙的质地刮过喉咙,带着一股陈旧的麦香味。入腹后,化为一丝微弱的暖流,稍稍补充着他几近枯竭的体力。

两人之间没有多余的言语,但这份沉默的关怀与信任,却像一股清泉,缓缓淌过苏策那颗因背叛而冰冷的心,生出一丝久违的温暖。

他必须尽快掌控这股力量,否则,不是爆体而亡,就是被林德昌那老狗抓住,生不如死!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的炽热之力终于不再那般狂暴,虽然依旧灼痛,但已隐隐有了一丝驯服的迹象,在他刻意的引导下,开始缓慢地向着丹田汇聚。

经脉的修复速度也随之加快,断裂之处在热流的滋养下,竟奇迹般地开始重新连接,甚至比之前更加坚韧。那种被火焰反复炙烤又慢慢冷却的感觉,令他几欲昏厥。

“呼……”苏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带着一丝焦糊味,鼻腔中仿佛还残留着燃烧的气味。

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虽然依旧虚弱,但已不复先前的狼狈。

“苏策哥,你好些了?”小翠惊喜地低呼,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像是许久未曾开口说话。

苏策点点头,目光落在小翠担忧的脸上,心中微暖:“小翠,多亏了你。我们暂时安全了,但林德昌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略作沉吟,脑中忽然闪过一个醉醺醺的身影——那位平日里只顾喝酒,胡子拉碴,几乎被人遗忘的张伯。

苏策记得,自己年幼时因好奇,曾数次溜进那间废弃的木屋。张伯虽总是醉眼惺忪,却偶尔会指点他几句锻器的基础,那些看似随意的只言片语,如今想来,却蕴含着极深的道理。

张伯的眼神,也绝非一个普通醉鬼能有,那是一种洞悉世事的沧桑与锐利。

苏策猛然醒悟,这位张伯,恐怕是一位隐世的高人!

他取出怀中那半卷兽皮,上面古朴的文字如同蝌蚪般扭动,正是那《九转灵枢经》的残卷。指尖摩挲其上,粗粝的触感让他心生敬畏。

这东西的价值,恐怕只有张伯那样见识非凡的人才能初步判断。

而且,自己体内这股霸道药力,若无人指点,强行炼化恐怕会留下隐患。

“小翠,我们得去找一个人。”苏策做出决定,声音不容置疑。

稍作休整,他强撑着站起身,虽然步伐依旧有些虚浮,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小翠没有多问,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

两人借着朦胧的月色,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云来阁后山那间废弃的木屋行去。脚下的碎石发出细碎的摩擦声,远处偶尔传来夜枭的啼叫,更添几分寒意。

途中,苏策的灵觉再次悸动,他猛地拉住小翠,闪身躲入一簇茂密的灌木丛后。灌叶擦过脸颊,带着刺痒和露水的湿冷。

片刻之后,一队手持火把、腰佩利刃的云来阁护卫骂骂咧咧地从他们藏身之处不远处经过,正是林德昌派出的另一支搜捕队伍。

“妈的,那小子属兔子的吗?这么快就没影了!”

“管事说了,找不到人,咱们都得脱层皮!”

声音渐远,苏策和小翠才松了口气,呼吸中夹杂着紧张后的颤抖。

苏策心中对这灵觉预判的依赖又深了一层,这简直是逃命和反杀的神技!

深夜,废弃的木屋内,炉火竟还未完全熄灭,只有一点微弱的红光在黑暗中跳动,映照着角落里堆积的废铜烂铁。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与铁锈味,混杂着尘土的腥涩。

张伯正靠在一个破旧的躺椅上,手里拎着酒葫芦,眯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熟。鼾声若有似无,却又透着一丝刻意的沉稳。

“张伯。”苏策轻声唤道,声音在空旷的木屋中回荡。

张伯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当看清是苏策,尤其是他身后还跟着一脸紧张的小翠,以及苏策那一身掩饰不住的狼狈和血腥气时,他嘴角微微一翘,似笑非笑。

“哦?是苏小子啊,这么晚了,你不去伺候那些大爷,跑我这老酒鬼的破地方来做什么?”张伯声音沙哑,带着几分醉意,但苏策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清明。

苏策没有拐弯抹角,他知道在这种人面前,任何隐瞒都可能适得其反。

他没有提及系统,只是恭敬地将那半卷《九转灵枢经》残卷取出,双手奉上:“张伯,小子偶然得到一卷残篇,字迹古怪,不知是何来历,想请张伯帮忙掌掌眼。”这是苏策从系统那里提取出来的。

张伯接过兽皮,浑浊的目光落在那些蝌蚪般的文字上,起初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但仅仅片刻之后,他那握着酒葫芦的手猛地一顿,脸色骤变,瞳孔猛地一缩,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物,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这……这是……”张伯低声喃喃,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古篆……上古时期的文字……九转灵枢经……莫非是传说中那部可以贯通百脉,引天地元气洗髓伐骨,直指通玄的玄阶极品功法?!”

他猛地抬头看向苏策,眼神锐利如刀:“小子,这东西……怎会出现在你手中?”

话音未落,张伯的目光又落在了苏策的身上,鼻子微微抽动了几下,脸色再次一变:“你体内……好霸道的药力!还有这股气息……你已经开始修炼了?”

苏策心中一凛,果然瞒不过这位高人。

他苦笑道:“张伯慧眼如炬,小子确实吞服了一枚丹药,药力失控,险些爆体。这功法也是无意中所得,正想请张伯指点迷津。”

张伯盯着苏策看了半晌,他放下酒葫芦,沉声道:“你这伤势,加上体内狂暴的药力,若无人引导,轻则经脉尽毁,重则性命不保。老头子我可以出手助你炼化药力,稳固根基,但……”他话锋一转,“也罢,就帮你这一次吧。”

苏策心中一动,看出张伯这是在看自己的态度。

他没有丝毫犹豫,郑重道:“只要张伯肯出手相助,小子日后但凡有所成就,张伯的心愿,苏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小子,有魄力!”张伯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坐下,凝神静气,抱元守一!”

苏策依言盘膝坐好。

张伯伸出枯瘦却异常有力的手掌,贴在了苏策的后心。掌心温热,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一股浑厚而精纯的真气,如同涓涓细流般涌入苏策体内,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那股横冲直撞的炽热药力,然后开始巧妙地引导。

这个过程远比苏策自己摸索要顺畅得多,也痛苦得多。

在他的引导下,那些狂暴的能量被强行约束,按照《九转灵枢经》中记载的晦涩路线运转。每一次运转,都像是用钢刀在刮骨,苏策痛得几欲昏死过去,但他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小翠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却不敢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丝炽热之力被成功引入丹田,与苏策自身微弱的内气融合,形成一个缓缓旋转的气旋时,苏策全身一震,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感传遍四肢百骸。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经脉不仅完全修复,而且变得更加宽阔坚韧,力量也比之前强横了数倍不止。

修为,竟隐隐有向锻体二境迈进的趋势!

张伯收回手掌,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消耗不小。

他将那半卷《九转灵枢经》交还给苏策,郑重叮嘱道:“此物干系重大,切不可轻易示人,否则必会招来杀身之祸。你好自为之。”

苏策接过残卷,收入怀中,再次躬身行礼:“多谢张伯援手之恩,小子铭记在心。”

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说干就干。

在拜别张伯后苏策准备去一个地方。

夜色深沉,苏策带着小翠,身影很快消失在木屋外的黑暗之中,只留下炉火中最后的闪闪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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