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锦鲤福运首辅大人的团宠小娇妻 > 第12章 锦鲤夜行,谢府密室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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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将整个上京都吞噬殆尽,仿佛连月光都畏惧这暗处的秘密,不敢轻易落下。

风从巷尾吹来,卷起几片枯叶,在青石板路上打着旋儿,发出细碎的沙沙声,也带来了几分血腥气,像是某种隐秘的警告。

温锦棠站在原地未动,指尖缓缓摩挲着那枚染血铜钱。

风掠过她微乱的发丝,灯笼的光晕在她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她终于抬眸,望向黑影消失的方向,眼中寒意渐生。

她低头望着掌心那枚染血铜钱——正面是“福”,背面却裂作两半,像一张无声嘲笑的脸,冰冷、锋利,带着宿命般的嘲讽。

那人既然敢留下线索,便是在赌——赌她不敢掀开这命运的底牌。

这世间最危险的,从来不是明处的刀光,而是暗处的算计——而她,偏偏要掀开这层遮天蔽日的黑幕。

小翠的劝阻犹在耳边,可温锦棠知道,若不亲手揭开这层迷雾,她永远无法看清谢临渊真正的面目。

她深吸一口气,冰凉的夜气顺着鼻腔涌入肺腑,带着一丝铁锈味,也压下了心头最后一丝犹疑。

她迈步走入更深的黑暗中。

这一局,她押上的不仅是性命,还有这天下人都觊觎的——气运。

谢府偏院的角门虚掩着,门轴在夜风中发出“吱呀”的轻响,像一声幽幽的叹息,又像一句无声的邀请。

温锦棠伸手推门,指尖触到木门表面斑驳的裂痕,粗糙的纹理硌得她掌心微痒。

院内杂草丛生,显然久无人迹。

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碎影,随着风动,如同鬼魅游走。

她按照信上所绘的简图,绕过一座半塌的假山,果然在后方一丛茂密的爬山虎下,发现了一道与山石融为一体的石门。

门上没有锁,她只是轻轻一推,一道沉闷的摩擦声响起,石门应手而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入口,一股尘封已久的气息扑面而来,混着潮湿的泥土味与某种金属的腥涩。

她没有丝毫退缩,提着灯笼走了进去。

一条向下的石阶延伸至地底,脚步踏在石面上,回音沉沉,仿佛踩在时间的褶皱里。

走了约莫数十步,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间宽敞的密室,四壁皆由青石砌成,墙壁上刻满了繁复怪异的符文,笔走龙蛇,苍劲有力。

这些符文她无比熟悉,其中一部分,竟与她从温家那枚祖传玉佩中窥见的《天机策》残篇一模一样。

只是此处的符文更加完整,也更加深奥,仿佛将天地间的某种玄妙规律具象化,镌刻于此。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边缘,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原来,这世上并非只有她一人知晓这些秘密。

“你果然来了——看来,这盘棋,你终究是落子了。”

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平静无波,却让密室中的空气瞬间凝固。

温锦棠霍然转身,灯笼的光晕中,谢临渊从黑暗中踏出,像一柄出鞘的剑,锋利得能割裂夜色。

他一袭玄色长袍,负手而立,深邃的眼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身上没有带任何光源,却像是与这黑暗融为了一体,成为了这间密室真正的主人。

温锦棠迅速收敛了脸上的惊诧,将灯笼举高了一些,烛光映着她平静无波的脸庞,她抬起另一只手,纤细的指尖轻轻拂过墙上冰冷的石刻,语气淡然地问道:“这图中所记,谢大人是从何处得来?”

她的镇定,似乎在谢临渊的意料之中。

他没有立刻回答,目光掠过她,落在那些符文上,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此地乃前朝一位国师所建。先帝遗诏中曾有提及,前朝覆灭之际,其国师不甘国运就此断绝,在此设下了一道‘气运结界’。”

“气运结界?”温锦棠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不错。”谢临渊的视线重新锁定在她身上,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审视,“此结界能窃取大周龙脉气运,将其缓缓渡回前朝残存的血脉之上。多年来,我朝屡有天灾人祸,国库日渐空虚,皆与此有关。皇上登基之后,命我暗中彻查,才终于寻到此处。”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钥匙,解开了温锦棠心中长久以来的诸多困惑。

为何她重生之后便身负福运,又为何这福运之力时强时弱,原来,这并非无稽之谈的神鬼之说,而是与国运命脉息息相关的实体存在。

谢临渊向前走了一步,逼近的气势让她下意识地握紧了灯笼的提手。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曾请了无数能人异士,无人能解此阵。他们甚至看不懂这些符文。直到那日,在湖边见到你。”

他说的是她落水被救的那一次,金光护体,百厄不侵。

“这结界以气运为引,便只能以气运为匙。”他断言道,“而你,温锦棠,你能破开它。”

温锦棠沉默了。

她看着墙上那些熟悉的符文,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手握滔天权势,却被一道无形枷锁困住的男人。

帮他,便是帮大周,亦是帮她自己。

若这结界不破,她的福运之力恐怕迟早也会被吸食殆尽,重蹈前世的覆辙。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不仅是试探,也是她内心的真实写照。

将自己最大的秘密暴露于人前,无异于一场豪赌。

谢临渊似乎笑了一下,那笑容极淡,转瞬即逝。

“你别无选择。”他说,“温家如今的处境,你在宴席上的所作所为,你以为能瞒过谁?若没有一个足以让你安身立命的理由,你以为你能安稳地活多久?”

这话说得残酷,却是不争的事实。

她如今的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之上。

温锦棠闭上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

她将灯笼放在地上,缓缓走到墙边,伸出右手,凝神聚气。

体内那股熟悉的暖流再次涌动起来,顺着经脉汇聚于指尖。

自从上次在宴会上消耗过度后,这股力量便一直处于沉寂状态,此刻被强行调动,让她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她咬着牙,将指尖轻轻触碰在其中一个核心符文之上。

刹那间,整面石壁仿佛活了过来。

原本死寂的符文瞬间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光芒顺着刻痕流转,如同一条条苏醒的金蛇。

被她指尖触碰的地方,光芒最盛,一道微不可见的裂痕,在坚硬的青石上悄然浮现,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金光映在谢临渊的瞳孔中,他的眼神陡然一凛,呼吸都为之停滞。

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没料到效果会如此立竿见影。

他紧紧盯着温锦棠,沉声道:“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温锦棠收回手,身体晃了晃,脸色变得比刚才更加苍白。

她靠着墙壁,勉力支撑着自己,唇边勾起一抹虚弱的笑意:“现在,谢大人该信了。我只想帮你,也帮我自己。”

这是一句承诺,也是一种结盟。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密室厚重的石门之外,一道纤细的黑影正悄然贴在门缝处。

柳如烟屏住呼吸,将室内微弱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入耳中。

当她听到“气运结界”、“破开它”等字眼时,心中怒火翻腾。

谢大人……竟真的相信那个女人的鬼话?简直是荒谬至极!

她柳如烟苦心孤诣,为谢临渊查探了多少消息,付出了多少心血,到头来,竟还比不过一个装神弄鬼的温氏女?

不,此事绝不简单,必须彻查清楚。

她悄无声息地退后,身形很快便融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裙角不慎擦过石阶,一粒碎石子滚落——密室内的对话声戛然而止。

密室内,金光敛去,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只有那道细微的裂痕,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温锦棠在谢临渊锐利的注视下,缓缓直起身。

就在她转身去拿灯笼,衣袖拂过墙壁的瞬间,指尖似乎触碰到了一个微小的凸起。

她心中一动,趁着谢临渊的注意力还在那道裂痕上,不动声色地用指甲一撬,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玉简竟从符文的某个节点处脱落,被她顺势滑入宽大的袖中。

那玉简入手冰凉,上面似乎也刻着微缩的符文,是破解这整个结界的关键所在。

信任是最奢侈的赌注,而她,早已输不起第二次。

“今日多谢大人解惑。”她拿起灯笼,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平静,仿佛刚才那个耗尽心力、险些站立不稳的人不是她。

“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

谢临渊没有阻拦,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复杂难明,有探究,有审度,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样情绪。

“好,我送你出去。”

他亲自将她送到偏院门口,看着她提着灯笼的纤弱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里,融入温府那片沉沉的宅邸之中。

良久,谢临渊才低声呢喃,仿佛在对自己说话,又仿佛是对着那片夜空许下承诺:

“温锦棠……若你真是那传说中能定国运、安天下的锦鲤福星……在这盘棋上,我会护你周全。”

温锦棠回到自己的清芷院,小翠早已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见她平安归来,才总算松了口气。

她挥退了小翠,独自坐在灯下,从袖中取出那枚小小的玉简。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丫鬟恭敬的声音:

“大小姐,夫人身边的张妈妈来了,说是宫里送来了帖子,请您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温锦棠握着玉简的手指微微一紧。

在这个节骨眼上,王氏如此郑重其事地请她过去,绝不会是好事。

这世间最可怕的,不是已知的危险,而是未知的杀机——而她的命运,正悬于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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