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我的投资百倍返还,女帝求我别停 > 第67章 道心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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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承阳的身影在原地淡去,下一瞬,已如鬼魅般出现在烈震天身侧。他并未急于下杀手,而是以一种猫戏老鼠般的姿态,展开了单方面的碾压。

烈震天怒吼着挥拳反击,罡气爆裂,声势骇人。可他的每一次攻击,都打在空处。凌承阳的身法快到匪夷所思,总能提前半步出现在他功法运转最滞涩、旧伤最剧痛的节点。

烈震天感到前所未有的憋屈。这个少年,能洞悉他体内每一处经脉的堵塞,每一块骨骼的暗伤。每一次出拳,都精准地避开他的锋芒,却又恰到好处地落在他的破绽之上。

他拼尽全力,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无法触及,反而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愤怒如同烈火般在他胸腔中灼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砰!凌承阳一记看似轻描淡写的鞭腿,精准地抽在烈震天右腿的膝弯处。那里,正是他早年强行融合水火之力时,留下的一处暗伤。那伤口深藏多年,每逢阴雨之日便隐隐作痛,此刻被凌承阳真炁灌注,瞬间爆发出撕裂般的剧痛。

“呃!”烈震天闷哼一声,护体罡气一阵剧烈波动,整条右腿传来针扎般的剧痛,动作瞬间变形。他身形一歪,险些栽倒。

“第一拳。”凌承阳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他欺身而上,一拳结结实实地轰在烈震天左肩。他能感觉到烈震天体内那股狂暴的真炁,在冲击之下瞬间紊乱。

“为天水阁第九代阁主,你的授业恩师柳沧澜打的。”凌承阳的话语,带着刺骨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般扎进烈震天的心脏。“他到死都想不到,自己亲手养大的,是一头会噬主的白眼狼!”

咔!烈震天肩胛骨应声碎裂,护体罡气被这一拳震得几近溃散,他踉跄后退,眼中布满血丝,充斥着惊怒与难以置信。

柳沧澜这个名字,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禁忌,最深的梦魇。他以为这个秘密已经随着岁月和尸骨深埋地下,可此刻,却被眼前这个少年毫不留情地撕开,血淋淋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你胡说!”烈震天厉声嘶吼,声音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他想反驳,想否认,可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却让他无法组织起任何有力的辩词。

不等他稳住身形,凌承阳的第二击已至。一记朴实无华的下劈腿,重重砸在他的膝盖上。膝盖骨传来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痛彻心扉。

“第二拳。”凌承阳的语气依旧平静,却比任何怒吼都更具穿透力。“为那被你亲手屠戮的七十二名同门师兄弟打的。”他停顿了一下,让烈震天在剧痛中感受话语带来的更深层折磨,“他们临死前,还在疑惑,为何你这位被师父寄予厚望的大师兄,会对他们举起屠刀!”

噗通!烈震天双膝再也支撑不住,重重跪倒在地,口中鲜血狂喷。血沫飞溅,染红了他苍白的脸。这两击,伤势还是其次,真正致命的,是凌承阳的话语。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尖刀,狠狠剜开他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将那道腐烂流脓的伤疤,血淋淋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凌承阳并未压低声音,他的每一句话,都通过真炁的加持,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战场。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震荡着每一个人的耳膜,也震荡着他们的灵魂。

“烈山宗的弟子们,你们可知道,你们引以为傲的创派祖师,是何等人物?”

“百年前,天水阁弟子烈狂,因嫉妒师弟柳青玄被立为下任阁主继承人,心生怨恨!”

“他暗中勾结万毒门邪修,在恩师柳沧澜的寿宴上,下毒偷袭!”

“而后,手持从恩师身上窃取的天水阁镇派之宝玄水鉴,于祖师殿内,屠戮同门七十二人,血流成河!”

“这个烈狂,便是你们如今的宗主,烈震天!”

一字一句,如惊雷滚滚,炸响在每一个人心头。

下方正在苦战的天水阁弟子们,听到宗门衰败的真相,个个目眦欲裂。他们身上的伤口仿佛不再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入骨髓的仇恨与疯狂!他们是天水阁的后辈,是柳沧澜的衣钵传人,宗门的蒙冤与屈辱,此刻化作滔天怒火,在他们胸中熊熊燃烧。

“杀!为祖师报仇!”一名天水阁弟子嘶吼着,挥舞手中长剑,将面前的烈山宗修士斩成两截。

“血债血偿!”更多的天水阁弟子爆发了,他们不再顾忌自身的安危,只求将眼前的敌人撕碎。他们的攻势,变得更加悍不畏死,更加癫狂!战场中央,天水阁的旗帜在血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也染上了无尽的悲愤与杀意。

反观烈山宗一方,所有弟子都愣住了,动作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他们面面相觑,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震惊与茫然。

“宗主他……他怎会是那种人?”一名烈山宗的年轻弟子手中的长刀“哐当”一声坠地,眼中的崇敬与信仰在瞬间崩塌。

“不可能!祖师是白手起家的豪杰,是宗门的骄傲!”另一名年长的修士颤抖着声音反驳,可他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

他们的祖师,那个在宗门典籍中被描绘成白手起家、雄才大略的一代豪杰,竟是……一个欺师灭祖、屠戮同门的叛徒?这怎么可能!这个真相如同晴天霹雳,将他们长久以来的信仰与骄傲,轰击得支离破碎。军心,在这一刻,开始剧烈动摇。他们不再是为荣耀而战,而是为一份突然降临的耻辱而迷茫。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烈震天双目赤红,状若疯魔地咆哮。他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发现双腿麻木,全身剧痛。他最大的秘密,他一生最不愿面对的污点,就这样被当众揭开,这比千刀万剐还要让他痛苦!他的道心,出现了裂痕。他能感觉到体内真炁的运转开始变得迟滞,原本凝实的道韵,此刻正像开裂的瓷器般,发出细微的悲鸣。

“胡说?”凌承阳发出一声冷笑,忽然停下了攻击。他好整以暇地站在烈震天面前,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深邃的洞察。他翻手之间,掌心多了一枚玉简。那枚从火蝎长老储物袋中找到的,记录着烈山宗内部地形与阵法布置的机密玉简!

他将玉简高高举起,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泽,声音平淡却又致命。

“那这个,你又作何解释?”

当烈震天看清那枚玉简的瞬间,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那枚玉简,他太过熟悉,那是……火蝎的身份玉简!只有核心长老才能持有的宗门密简!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少年手中?

一个恐怖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将所有零碎的线索串联在了一起。

火蝎的死……

那封“天水阁有逆天机缘”的诱人密信……

天水阁突然变得坚不可摧的护山大阵……

还有眼前这个少年,这身深不可测的修为和手段……

圈套!

从头到尾,这就是一个针对他烈山宗,不,是针对他烈震天的,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

他引以为傲的计谋,他坚信不疑的实力,在对方面前,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笑话!他不是猎人。他才是那个被玩弄于股掌之上,一步步走进屠宰场的……猎物!

这个认知,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击碎了他最后的骄傲与尊严。他曾以为自己是执棋者,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间,可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对弈中被随意丢弃的棋子,甚至连棋子都算不上,只是对方局中的一个诱饵。所有的算计,所有的布局,在凌承阳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如此幼稚。

“噗——!”烈震天再也压制不住翻涌的气血和心神的冲击,仰天喷出一大口黑色的逆血。那血中带着浓郁的腥臭,以及他道心崩碎后逸散出的驳杂气息。他身上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萎靡下去。原本充盈的真炁在体内横冲直撞,却无法再凝聚成形。他的丹田传来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碎裂。

那双曾经霸道睥睨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灰败与死寂。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烈山宗宗主,而是一个被彻底击溃的,可悲的失败者。他的道心,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凌承阳看着烈震天彻底崩塌的身躯,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今日,只是一个开始。天水阁的血债,绝非一个烈震天的崩溃就能偿清。他还有更深的布局,更远的谋划。而烈震天,不过是这盘棋局中的第一枚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