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今儿下午去哪了?”
“我?”
何雨柱眨眨眼。
“怎么,您老要查岗?”
贾张氏和秦淮茹交换个眼神。
这时院里其他住户也聚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秦京茹的事。
何雨柱站在人群中央,感觉网兜里的馒头都被捂热了。
“都别急。”
他提高嗓门。
“咱们分头找找。前门大街、大栅栏、菜市口...”
正说着,月亮门那儿又进来个人。
冉秋叶穿着浅灰色列宁装,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手里拿着个记账本。
院里顿时安静了几分。
“刘家的学费该交了。”
她声音不大,却让刘海中媳妇立刻缩了脖子。
何雨柱注意到秦淮茹眼睛一亮,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心里门清——这娘们以为他没去约会冉秋叶,正偷着乐呢。
“冉老师来得正好。”
何雨柱突然说。
“您从学校过来,看见个穿红格子褂子的姑娘没?”
冉秋叶摇头,刘海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没有。不过...”
她犹豫了一下。
“我刚才路过娄晓娥家,好像听见有年轻姑娘说话声。”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池塘。院里人面面相觑——秦京茹和娄晓娥?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啊!
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装得比谁都惊讶。
“不能吧?娄晓娥不是跟许大茂...”
正说着,后院传来娄晓娥的声音。
“别找了!人在我这儿呢!”
人群呼啦一下往后院涌。
何雨柱故意落在最后,看见冉秋叶还站在原地,冲她挤挤眼。
姑娘脸一红,低头快步走向刘家。
后院枣树下,娄晓娥穿着件半旧不新的蓝布衫,脸色铁青。
秦京茹躲在她身后,眼睛红得像兔子,手里还攥着块新手帕。
“京茹!”
秦淮茹冲过去就要拽人。
“你跑这儿来干什么?”
娄晓娥一挡。
“怎么,我屋里藏人了?”
她声音冷得像冰窖。
“你们老秦家的姑娘,嘴倒是挺利索。”
贾张氏立刻不干了。
“娄晓娥你什么意思?我们京茹可是正经姑娘!”
“正经?”
娄晓娥冷笑。
“正经姑娘会跑来跟我说...”
她突然住口,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装作无辜地摊手。
他当然知道怎么回事——那几尺布票没白花,秦京茹果然把许大茂不能生育的事捅给娄晓娥了。
秦淮茹眼珠一转,突然明白过来,转头就骂秦京茹。
“你个死丫头胡咧咧什么了?”
秦京茹嘴一瘪。
“我没胡说!是许大茂他...”
话没说完就被秦淮茹捂住嘴。
院里顿时炸了锅。
这个年代,生育问题可是夫妻间最隐秘的事。
何雨柱瞅准时机,高声说。
“都散了吧散了吧,人家夫妻的事...”
正乱着,许大茂拎着公文包进院了。看见这场面,他脸色一变。
“干什么呢?”
娄晓娥扭头就往屋里走。
“砰”地摔上门。
许大茂愣在原地,秦京茹趁机挣脱秦淮茹,哭着跑回贾家。
人群嗡嗡地议论着,何雨柱看见许大茂额头青筋暴起,知道火候到了。
“傻柱!”
许大茂突然冲他吼。
“是不是你搞的鬼?”
何雨柱一脸茫然。
“许放映员这话说的,我能搞什么鬼?”
他晃了晃网兜。
“我这儿还热着馒头呢。”
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突然踹翻旁边的脸盆架,扭头冲出院门。
何雨柱望着他背影,眯起眼睛——这孙子准是去琢磨怎么报复娄晓娥了。
得抓紧时间了
第二天晌午,红星轧钢厂第三食堂人声鼎沸。
何雨柱系着白围裙,正指点马华切土豆丝。
“师父,许大茂这两天安静得很。”
马华压低声音。
“大领导都不在,他翻不起浪。”
何雨柱哼了一声。
“狗改不了吃屎。你去跟打菜的王婶说,给我留个窗口。”
马华刚走,食堂门口就传来一阵骚动。
许大茂穿着笔挺的中山装,胸前别着钢笔,正跟几个宣传科的姑娘说笑。
秦淮茹不知什么时候凑过去,两人挨得极近。
“秦姐,你这插队可不好啊。”
许大茂嘴上这么说,却往旁边让了让。
秦淮茹抿嘴一笑。
“许科长通融通融嘛。”
她今天特意梳了头发,蓝工装里露出浅粉色的确良衬衫领子。
排队的人群发出不满的嘘声。
何雨柱系紧围裙,冷笑一声。
他大步走向打菜窗口,接过王婶手里的铁勺。
“同志们按秩序排队!”
他吼了一嗓子。
“工人阶级要讲纪律!”
队伍立刻整齐了几分。
何雨柱面不改色。
“下一位!”
秦淮茹赶紧把饭盒递过来。
何雨柱瞥见她手腕上的新手表,心里门清——准是许大茂给的。
他手下不停,给秦淮茹打了满满一勺,还添了半勺汤汁。
“谢谢柱子。”
秦淮茹声音甜得发腻,眼睛却瞟向许大茂。
许大茂气得直喘粗气。
再轮到他时,何雨柱变本加厉——一勺菜抖得只剩一根豆角。
后面排队的工人哄堂大笑。
“何雨柱!”
许大茂拍着窗口。
“你这是打击报复!”
何雨柱把铁勺敲得当当响。
“许大茂同志,说话要讲证据。我这手今天有点抖,对不住啊。”
说着又给下个工人打了冒尖的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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