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放从街道办事处出来的时候,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红本本,阳光照在上面,晃得他眼睛有些发花。
他咧着嘴,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于莉跟在他身旁,脸颊绯红,低着头,嘴角却也忍不住微微翘起。
那张薄薄的纸,承载了太多的期盼。
回到于家,于父于母的态度,早已经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于父拉着阎解放的手,一口一个“好孩子”,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解放啊,以后莉莉就交给你了,可不许欺负她。”
于母则偷偷抹着眼泪,往于莉手里塞了几个煮鸡蛋。
“拿着,路上吃。”
阎解放的心里热乎乎的,仿佛三九天喝了一碗滚烫的姜汤。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王阳哥给的。没有王阳哥,他阎解放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窝着。
王阳这几日,心思大多扑在研究所。
后罩房的新楼已经封顶,只剩下内部的修整。母亲和妹妹脸上的笑容,是他最大的慰藉。
研究所的最后一批小麦,也收割入库了。
金灿灿的麦粒堆成了小山,空气中都飘散着丰收的喜悦。
王阳站在仓库门口,看着那些饱满的麦粒,眼神却投向了更远的地方。
这些小麦,能解一时之饥,却不是长久之计。
他找到了杨厂长,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杨厂长正对着一份文件皱眉头,看到王阳进来,眉头才舒展了几分。
“王阳同志来了,快坐。”
王阳将一份新的计划书递了过去。
“厂长,咱们研究所这几批小麦产量喜人,初步解决了厂里部分职工的口粮问题。”
杨厂长翻看着计划书,点了点头。
“是啊,你可是立了大功了。没有你这良种,今年春天不知道多少人家要饿肚子。”
王阳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我琢磨着,咱们研究所下一步,是不是可以换个思路。”
“哦?什么思路?”
杨厂长来了兴趣,身子微微前倾。
“咱们这地,经过我的法子改良,肥力远超寻常。”
王阳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
“如果用来种植市面上稀缺的水果蔬菜,效益恐怕比种粮食要高得多。”
“比如一些南方特有的瓜果,或者是一些娇贵难养的细菜,咱们都可以试试。”
他顿了顿,像是随口一提:“我有些特殊的培育法子,能让这些瓜果味道格外好,产量也高。到时候专门供给领导们尝尝鲜,也算是咱们厂的一份心意。”
杨厂长眼睛一亮,一拍大腿。
“好小子!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他兴奋地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踱了几个来回。
“高附加值!对!就得走高附加值路线!”
“这事儿我全力支持你!需要什么资源,厂里有的,你尽管开口!”
杨厂长看着王阳,眼神里满是欣赏。
这年轻人,不仅技术过硬,还有这份商业头脑,真是捡到宝了。
他哪里知道,王阳心中的蓝图,远不止于此。
那些所谓的“特殊培育法子”,自然是【青帝长生诀】带来的【灵液】妙用。
普通瓜果,经过【灵液】滋养,不仅味道远胜凡品,更会蕴含一丝微弱的灵气。
普通人吃了,或许只是觉得格外美味爽口,精神百倍。
但若是长期食用,潜移默化之下,对身体的好处不言而喻。
这不仅仅是生意,更是他拓展人脉,巩固自身地位的重要一步。
另一边,阎解放拿着那本崭新的结婚证,喜气洋洋地回到了四合院。
他脚步轻快,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一进中院,就忍不住想跟人分享这份喜悦。
“三大爷!三大妈!我跟于莉领证啦!”
他扬了扬手里的红本本,脸上笑开了花。
阎埠贵正坐在窗下就着咸菜喝棒子面粥,闻言抬头,眯了眯眼。
“哦,领了啊,挺快。”
他语气平淡,没什么波澜。
倒是阎解放的哥哥阎解成,从里屋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头发乱糟糟的,眼角还带着眼屎,斜睨着阎解放手里的结婚证,嘴角撇了撇。
“哟,行啊老二,闷声不响就把事儿办了?”
阎解成比阎解放大几岁,平日里游手好闲,眼高手低。
自己工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媳妇更是连个影儿都没有。
眼瞅着以前在家里最不受待见的弟弟,如今跟着王阳混得人模狗样,工作稳定,现在连婚都结了,还抢在他这个当哥的前头。
一股邪火,夹杂着浓浓的嫉妒,在他心里噌噌往上冒。
他阎解成,什么时候轮到被弟弟比下去了?
“拿来我看看。”
阎解成伸手就要去夺阎解放手里的结婚证。
阎解放下意识地往后一缩。
“哥,你干嘛?”
“干嘛?我看看我弟妹长啥样不行啊?”
阎解成吊儿郎当地说着,手上却加了劲。
这结婚证,在他看来,就像一根刺,狠狠扎在他眼睛里。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娶个媳妇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阎解成见阎解放不给,脸上顿时挂不住了,语气也变得尖酸刻薄。
“抢了老子的风头,你还挺得意是吧?”
“哥!你胡说什么!”
阎解放也来了火气。
他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我跟于莉是正经领证结婚,什么叫抢你风头?”
“嘿!你还敢顶嘴了?”
阎解成眼睛一瞪,猛地一巴掌就朝阎解放脸上扇去。
阎解放如今也练过几天拳脚,反应比以前快了不少,头一偏,躲了过去。
“阎解成!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谁是哥!”
阎解成恼羞成怒,扑上来就跟阎解放厮打在了一起。
两人在院子里拳来脚往,泥土飞扬。
阎解成虽然比阎解放高壮些,但常年不干活,身子虚浮。
阎解放却是在研究所干体力活,又跟着王阳学了些拳脚功夫,身手比以前利索多了。
一时间,两人竟打了个旗鼓相当。
“哎哟!别打了!别打了!”
三大爷阎埠贵从屋里跑了出来,嘴里喊着劝架,脚步却不紧不慢。
他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儿子,眉头紧锁,眼神里却闪烁着算计的光。
他名义上是拉架,可那手总是不偏不倚地挡在阎解放的拳头前,却对阎解成的动作视而不见。
“解成,你当哥哥的,让着点弟弟!”
嘴上这么说,却明显向着大儿子。
于莉闻声从后院跑了过来,看到这场景,吓得脸都白了。
“别打了!解放哥!别打了!”
她想上前拉架,却又不敢靠近,急得直掉眼泪。
院里其他人也纷纷出来看热闹。
许大茂倚在门框上,幸灾乐祸地吹着口哨。
秦淮茹抱着孩子,远远看着,面无表情。
贾张氏则挤在人群里,兴奋得两眼放光,嘴里还不住地给阎解成“加油”。
就在场面一片混乱,阎解成一拳打在阎解放的眼眶上,阎解放吃痛,也一脚踹在阎解成肚子上,两人都红了眼的时候。
一个沉稳而带着一丝冷意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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