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恭喜宿主成功击落两架敌机,系统奖励可变形空间100立方米。”
“系统可变形是什么意思?”
“比如宿主要装下长体积的物品,或者是圆体积的物品,可以根据需要把空间变成与之相匹配的有规则的几何形状。”
“假如一个空间不够装装不完怎么办?”
“宿主可以向系统购买,100立方米空间统一售价1,000万龙币。”
“算了,等不够用再跟你买吧!”
无锡城像一口烧开的滚水锅,彻底沸腾了。
老百姓们扒着门缝,踮着脚尖扒着窗沿,指着天上那两道歪歪扭扭、逐渐拉长的黑烟带子,啧啧惊叹:
“神了!真神了!两架铁鸟,就这么栽下来咧!”
“乖乖,天兵天将显灵了?”
“听说是那帮学生娃干的!了不得!”
“就是上次抓狗官刘卓明的那个团长,用他那杆吓人的大枪打下来的!”
中桥补给站里,这沸腾的劲头更是翻了倍。学生们脸上糊着硝烟汗水,笑得见牙不见眼;
刚收拢的溃兵,眼神里的惊惶还未散尽,也被这胜利冲得晕乎;连帮忙搬运物资的老乡,都扯着嗓子吼着不成调的调子,巴掌拍得通红发亮,要把积压的憋屈一股脑拍出去。
可就在这片能把房顶掀了的喜庆里,路虎车屁股后头,却蹲着个蔫头耷脑的身影——正是赵洛。
秦枫溜达过来,脚尖轻轻踢了踢赵洛撅着的屁股墩儿。“喂!洛子!”秦枫纳闷,“咋了?头回见着死人,吓懵了?”
赵洛猛地一抬头,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哪是吓的,分明憋着一肚子委屈和不甘:“怂?老子怂个屁!老大,那把狙十……本来该是我的!”他声音里带着懊恼。
秦枫一愣:“哈?我偷你的?”
赵洛痛心疾首:“报名那会儿我手慢了点!就犹豫了那么一阵!结果让你抢了头名!”
他显然把那把反器材狙击步枪当成了集团奖励的稀罕物。
秦枫看他这模样,有点好笑,故意逗他:“好东西还多着呢,急啥!哈哈哈!”
“你都那么多了!”赵洛脸憋得通红,“那把狙十就匀给我呗!我…我从家里带来的东西,都算你的还不行?”
秦枫乐了:“哟,搞了半天,老子帮你扛东西白扛了?”
“不是那意思!你就说吧,咋样才肯给我?”赵洛是真急了。
秦枫看他急赤白脸的样子,怕他真钻了牛角尖,赶紧收住笑,正色道:“行了行了,瞧你这点出息!不就一把枪嘛!”他拍了拍赵洛肩膀,“那玩意儿子弹金贵,打一颗少一颗!等你小子枪法练到有我七八成火候,我让你过过瘾!”
“真的?”赵洛眼睛一亮。
“假的!”秦枫故意板起脸。
赵洛嘿嘿一笑,知道老大心里有数,有好处不会真落下自己。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哎,老大,你还记得新收拢那批溃兵里,脸上有疤那个?叫刘疤脸的!”
秦枫扬了扬眉,示意他说下去。
“这小子可能真有两下子!”赵洛来了精神,“这两天我叫铁柱故意给他派脏活累活,嘿,屁都不放一个,干得还挺卖力,收拾得差不多了!关键他吹牛,说在东北军那会儿,能用老套筒三百米外打灭香火头!说得跟真事儿似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我这就去试试他斤两!”
话音刚落,赵洛撇下秦枫,一溜烟朝挖战壕的地方跑去……
刘疤脸正撅着腚在壕沟里挥汗如雨,泥土飞溅,卖力得邪乎。能不卖力吗?昨儿晌午偷了会儿懒,开饭时就眼睁睁看着别人碗里油汪汪的蒜香腊肉,自己碗里只有清汤寡水的稀粥,只能干咽口水,那滋味,抓心挠肝!今晚说啥也得吃上肉!
“疤脸!上来!”赵洛站在沟沿上喊了一嗓子。
疤脸浑身一激灵,抬头见是团部警卫队的赵队长——这位可是秦团长跟前顶顶的红人!连三营长张思聪见了都得客客气气。
他赶紧扔下铁锹,手脚并用爬上来,沾满泥巴的脸上挤出最卑微的笑,腰弯得跟虾米似的:“赵队长,您吩咐!”
“你不是吹,能用老套筒三百米外打灭香火头儿吗?”赵洛说着,旁边卫兵递过来一杆崭新的德制Kar98k步枪。
赵洛掂了掂,塞进疤脸怀里,下巴朝远处一扬,“瞅见没?那边歪脖子树上吊着的几个干葫芦。给你三发子弹,打中一个,”赵洛顿了顿,“今晚红烧肉,管够!油汪汪的,肥瘦相间!”
疤脸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98k,那冰冷坚实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他眯起那只完好的眼睛(另一只被疤痕牵扯着),估摸了下距离,大约一百五十步(150米)。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带着点试探:“赵队长,您说话……算数?真给肉?”
赵洛眼一瞪:“屁话!一份肉也值得你赵爷糊弄你?说给就给!”
疤脸被瞪得缩了缩脖子,不仅不恼,反而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那……那要是再退后五十步,我也能打中呢?”声音里带着点小心思。
赵洛眉毛一挑:“行啊!要真行,给你弄三份!撑不死你!”他心里有数,三份肉,后勤那里还能说得过去。
疤脸浑浊的眼睛亮了,他搓着手,涎着脸又凑近一步,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赵爷!我的亲赵爷!要是我在二百五十步外(250米)打中了……”他死死攥紧了怀里的98k,指关节发白,“您……您把这新枪,”他猛地挺直了些佝偻的背,疤痕扭曲的脸上透出一股狠劲儿,“把这新枪赏我,成不?有它在手,不弄死他十个八个鬼子,我刘疤脸把名儿倒着写!”
赵洛也被他眼中瞬间迸发出的那股子狠厉和杀气勾起了兴趣。要真有这本事,值!太值了!“行!你要真行,这枪归你!”赵洛也干脆。
两人走到离那串干葫芦足有二百五十米开外。葫芦在视线里已小如黑豆。
疤脸的脸色彻底沉静下来,卑微谄媚一扫而空。他举起98k,眯眼虚瞄,感受风向阳光。他熟练地退出弹匣,拈出三颗黄澄澄的子弹,用粗糙的手指捻了捻弹头,又凑近闻了闻底火味儿,这才沉稳地压回弹匣,“咔哒”推弹上膛。动作沉稳老练,带着一种近乎仪式的专注。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微鼓,又缓缓吐出。突然!左脚前踏半步,右臂闪电般抬起据枪!抵肩、贴腮、瞄准一气呵成!那速度,绝非寻常!
“砰!”
第一声爆响撕裂空气!
“咔嚓!”拉栓退壳,干脆利落。
“砰!”
“咔嚓!”
“砰!”
三声枪响!间隔极短!拉栓动作快得几乎连成一片!枪口硝烟未散,下一发已出膛!
远处树梢上吊着的其中一个干葫芦,在每一声枪响时都剧烈一颤!
“啪嚓!”
最后一声脆响!
那个干瘪的葫芦应声炸裂!碎渣子簌簌如雨落下……
赵洛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老大!快!准!狠!稳!一气呵成!他甚至没看清瞄准的是哪个,只觉得眼前一花,枪响葫芦爆!
刘疤脸柱着枪,两眼赤红、他抬眼望向东北的天空,那里有一份曾经属于昔日东北枪神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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