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站在公司大楼外的台阶上，手里握着一份看似普通的会议纪要。纸张微微发潮，边角有些卷起，像是被谁反复翻阅过。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那扇厚重的玻璃门。
“准备好了吗？”林悦低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嗯。”陈默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天不把这帮人扒层皮，我就不姓陈。”
林悦瞥了他一眼：“你本来就不知道姓啥。”
“……”陈默一愣，随即轻笑出声，“说得对。”
两人并肩走进电梯，按下通往二十八楼的按钮。这是公司高层办公区，平日里安保森严，一般人连靠近都难。但今天不一样——林悦已经提前安排妥当。
“监控系统会在今晚十点整重启一次。”她一边整理耳机一边说，“我们有七分钟时间。”
“够用了。”陈默低头看了眼手表，指针指向九点五十五分。
电梯缓缓上升，金属墙壁上映出他们模糊的身影。陈默看着镜面中自己的倒影，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
“另一人格……也该醒了。”他低声自语。
林悦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二十八楼，门缓缓打开。走廊空无一人，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走。”陈默迈步而出，步伐稳健。
他们沿着走廊一路前行，来到最里面那间办公室门前。门上挂着一块铜牌，写着“行政总裁：李铭”。
“钥匙卡我已经复制好了。”林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卡片，递给他。
陈默接过，插入读卡器，绿灯一闪，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推门而入，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墙角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
“电脑在那边。”林悦指了指靠窗的办公桌，“指纹锁是老式型号，可以用模拟膜破解。”
陈默点头，走到电脑前，从背包里取出一个黑色小盒子，打开后是一块透明薄膜。
“这是……”
“特制指纹膜。”林悦解释道，“只要贴上去，就能模拟出原主人的指纹。”
“你真是无所不能。”陈默挑眉。
“少废话，快点。”林悦催促道。
陈默将薄膜贴在感应区，屏幕上弹出语音验证界面。
“请输入授权口令。”
“……”陈默皱眉，“你不是说能远程诱导高管说出密码？”
“对啊。”林悦翻了个白眼，“但我只能让他说出关键词，不是直接给你输入进去。”
“那现在怎么办？”
“你不是有两个脑子吗？”林悦耸肩，“用另一个试试。”
陈默沉默了几秒，忽然嘴角一扬，语气骤然变得慵懒又危险：“闭嘴，让我来。”
他凑近麦克风，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欢迎回家，亲爱的李先生。”
语音识别系统仿佛受到了某种蛊惑，屏幕上的文字瞬间变成绿色。
【权限已解锁】
“哇。”林悦瞪大眼睛，“你是怎么做到的？”
“人心是最容易操控的东西。”他笑了笑，“尤其是那些藏着秘密的人。”
说完，他迅速调出文件夹，找到名为“Project:Eclipse”的加密文档。
“这个就是我们要找的。”林悦凑过去看，“里面应该记录了高层和黑袍人的交易细节。”
陈默点击打开，却发现大部分内容都被隐藏，只有一段简短的会议纪要：
“下月朔日，暗蚀计划正式启动。目标：灵气复苏核心区域，代号‘归位’。执行人：黑袍人·零号。”
“归位？”林悦念出这两个字，眉头紧锁，“听起来像是某种仪式。”
“不止是仪式。”陈默眯起眼睛，“更像是一种召唤。”
他继续往下翻，却再也找不到更多信息。
“有人动过手脚。”他皱眉，“这些资料被刻意删减过。”
“那就备份吧。”林悦说，“哪怕只有这一段，也足够让外界警觉。”
陈默点点头，将文档复制到U盘中，然后快速关掉电脑，恢复原状。
“搞定。”他说，“接下来，就看那个外卖员能不能把东西送出去了。”
林悦看了看表：“还有三分钟，监控系统还没重启。”
“那我们就走。”陈默站起身，将U盘收好。
可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糟了！”林悦压低声音，“巡逻提前了！”
“别慌。”陈默拉住她的手腕，迅速躲进旁边的储物间。
门刚关上，外面就传来两个保安的声音。
“刚才好像看到有人往这边来了。”
“不可能吧，这个时间，谁会在这儿？”
“你去查查其他房间，我去总裁办公室看看。”
“行。”
脚步声渐渐远去，陈默松了口气，正准备开门，林悦却突然按住他的手。
“等等。”她指着门缝，“有人进去了。”
透过缝隙，可以看到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戴着墨镜，神情严肃，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公文包。
“这不是李铭。”林悦低声说。
“不是。”陈默眯起眼，“但他很熟悉这里。”
男人径直走向办公桌，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几个字：
“别碰那场交易”
他盯着那封信看了几秒，然后缓缓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他在销毁证据。”林悦咬牙。
男人做完这一切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窗前，望着城市夜景，低声喃喃了一句：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陈默和林悦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几分钟后，男人才终于转身离开。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林悦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这个人……不简单。”她说。
“他是知情者。”陈默淡淡道，“也许比我们想象的更多。”
林悦看向他：“所以呢？”
“所以……我们要盯紧他。”陈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不定，他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林悦点点头：“那你打算怎么盯？”
“很简单。”陈默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让外卖员顺道送个‘小礼物’。”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老板，你说啥我都听你的。”
挂断电话后，林悦忍不住问：“你给谁打电话？”
“一个朋友。”陈默笑着回答，“专门干脏活的那种。”
林悦翻了个白眼：“你越来越像反派了。”
“我只是……不想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陈默眼神冷了下来，“这个世界太黑暗，我必须比它更黑。”
林悦看着他，许久没说话。
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就陪你疯到底。”
陈默转头看她，目光柔和了些：“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怪物。”
“双重人格，杀人如麻，手段残忍。”他自嘲一笑，“但我还是想保护你，保护那些值得活下去的人。”
林悦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那你就好好活着，别死得太早。”
陈默怔了一下，随即笑了。
笑声不大，却透着几分释然。
他们悄悄走出储物间，沿着原路返回，顺利离开了大楼。
夜色下，城市的霓虹闪烁，街道上车流穿梭。
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
但陈默知道，风暴即将来临。
“下个月朔日……”他喃喃道，“暗蚀计划，归位。”
“你觉得他们会做什么？”林悦问。
“我不知道。”陈默摇头，“但不管是什么，我们都不能让他们得逞。”
他抬起头，望向远处那片漆黑的天空。
“这一次，我要亲手揭开他们的真面目。”
林悦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曾经唯唯诺诺、被人欺负的男孩，真的变了。
变得……强大。
而这份强大，不属于任何人。
只属于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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