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上阳台，林默就被手腕上的轻微刺痛惊醒——绿萝的藤蔓正缠着他的手表，叶片贴在表盘上，像是在研究指针的转动。
「它对机械表的齿轮振动反应强烈，」诸葛大力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手里拿着个笔记本，上面画满了波浪线，「这是昨晚记录的生物电波形，和你手表的摆频完全同步。」
林默揉了揉眼睛，突然发现视网膜上闪过一行淡蓝色的字：
【系统任务触发：控制绿萝的金属吸收能力。
任务目标：72小时内阻止绿萝「吞噬」爱情公寓所有金属制品。
任务奖励：绿萝生物电信号解析手册（初级）。
失败惩罚：绿萝根系突破花盆，开始分解公寓钢筋。】
他猛地坐直身体，这是系统第一次发布如此具体的任务，还带着惩罚机制。「你有没有觉得……它最近对金属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了？」林默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昨天它连吕子乔的电竞鼠标线都想啃。」
诸葛大力点头，翻开笔记本的新一页：「我做了个统计，它接触过的金属中，含铁量超过30%的物品，表面都会出现微型腐蚀坑。」她指着一张显微镜照片，「这是张伟那枚被啃过的硬币，腐蚀坑的形状和它的根须截面完全吻合。」
绿萝的藤蔓突然转向他们，叶片上慢慢显出：「要电池。」
「不准给它！」胡一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手里拎着个工具箱，「早上发现我工具箱里的五号电池全空了，肯定是它干的！」
赵海棠抱着个银色机器人冲进来说：「我知道电池在哪！」他指着机器人的胸腔，「昨晚我给机器人换电池，结果被绿萝的藤蔓卷走了三节，现在机器人的动力系统全靠它的生物电驱动——」
众人看向那机器人，它果然在原地转圈，胸腔里闪着幽幽的绿光，正是绿萝叶片的颜色。「它在给机器人充电？」咖喱酱抱着吉他惊叹，「这比我的充电宝还厉害！」
吕子乔举着自拍杆追拍机器人：「家人们看到没？植物给AI供电！这科技感比张伟的律师袍还强！刷火箭看我用绿萝给手机充电——」
「住手！」林默和诸葛大力异口同声地喊道。
系统提示音在林默脑海响起：【警告：绿萝生物电与电子设备直接连接，可能导致短路爆炸。】
他赶紧冲过去拔掉机器人背后的藤蔓，机器人立刻瘫倒在地，胸腔里的绿光也灭了。「它的生物电带有强脉冲，」林默解释道，「和电子设备的直流电不兼容。」
诸葛大力蹲下身检查机器人：「主板已经烧了三个电容，」她抬头看向绿萝，「再这样下去，它可能会短路整栋楼的电路。」
张伟突然从卧室冲出来，手里举着个变形的铁盒子：「我的基金存钱罐！」他指着盒子上的大洞，「它把我的八十七块五全偷走了！还在盒子上啃了个挖掘机形状的洞！」
林默看向绿萝的花盆，果然见几枚硬币正被藤蔓慢慢缠绕，表面已经泛起铜绿色的锈迹。【系统提示：绿萝正通过氧化反应分解硬币，提取铜元素。】
「必须阻止它，」诸葛大力从实验室借来了屏蔽网，「这是电磁屏蔽材料，能阻断它的生物电信号，让它暂时无法感知金属。」
林默帮忙把屏蔽网罩在花盆外，藤蔓的动作明显变慢了。「这只能治标，」他低声说，「得找到让它主动放弃啃金属的办法。」
「或许可以给它找替代品，」诸葛大力突然想起什么，「上次我在实验室看到一种含铁的植物营养液，专门给喜铁植物用的。」
绿萝的叶片转向他们，显出：「不要，要挖掘机的铁。」
「它还惦记着挖掘机！」张伟气得跳脚，「我的基金就是被挖掘机形状的执念毁掉的！」
赵海棠突然拍手：「我有办法！用磁铁矿粉给它当肥料！既含金属元素，又不是真金属，不会被它啃坏东西！」
「磁铁矿粉的含铁量是45%，」诸葛大力立刻计算，「刚好在它的吸收阈值内，而且——」她看向林默，「不会触发它的『拆卸程序』。」
林默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响起：【方案可行，符合任务要求。】
他们立刻去实验室取了磁铁矿粉，刚撒进花盆，绿萝的藤蔓就兴奋地缠了上来，叶片上显出：「还要。」
「循序渐进，」诸葛大力按住林默想再加粉的手，「过量会导致它细胞脱水，上次喂多了复合肥，它蔫了整整一天。」
赵海棠的机器人突然发出「滴滴」声，原来是吕子乔偷偷给它换了新电池。机器人站起来，机械臂指向绿萝，胸腔的屏幕上跳出：「检测到金属替代品，申请合作挖矿。」
「挖矿？」咖喱酱抱着吉他弹了个和弦，「是说去山里挖磁铁矿吗？我可以写首《矿工与绿萝的浪漫》——」
「你还是先看好你的吉他弦吧，」胡一菲的平底锅「哐当」砸在机器人头上，「上次它想挖你吉他上的金属旋钮，差点把琴颈掰断！」
张伟正趴在地上找他的八十七块五，突然在沙发缝里摸到个圆滚滚的东西——是枚被啃得只剩一半的硬币。「它居然还懂得藏零食！」张伟气得把硬币扔进垃圾桶，「这是对我基金的公然挑衅！」
林默悄悄把硬币捡回来，发现上面的齿痕比之前更深了。【系统提示：绿萝的啃食力度提升至15公斤，已能咬断细铁丝。】
「得加快进度了，」他对诸葛大力说，「再等两天，它可能真的会去啃防盗门的锁芯。」
诸葛大力从包里掏出个小巧的仪器：「这是生物电翻译器，我昨晚改装的，」她把电极片贴在绿萝的叶片上，「能把它的电信号转换成简单的文字。」
仪器屏幕上很快跳出一行字：「挖掘机有很多铁。」
「果然还是惦记着挖掘机，」林默无奈地笑，「赵海棠的执念算是彻底传给它了。」
赵海棠正给机器人安装新的传感器，闻言立刻凑过来：「这说明我们心灵相通！等我把机器人改造成『挖矿助手』，就带绿萝去工地挖磁铁矿！」
「你敢踏出公寓试试！」胡一菲的吼声震得窗户都在颤。
接下来的两天，林默和诸葛大力严格控制着磁铁矿粉的用量，同时用屏蔽网限制绿萝的藤蔓活动。系统提示的进度条慢慢涨到了70%。
第三天下午，当他们撒下最后一勺矿粉时，绿萝的叶片突然舒展开，仪器屏幕上跳出：「够了，不要了。」
【系统提示：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绿萝生物电信号解析手册（初级）。】
林默的脑海里立刻多了些信息：绿萝的生物电频率在20-50赫兹时表示「需要」，50-80赫兹时表示「危险」，而低于20赫兹时，则是「满足」。
「它真的不再啃金属了！」张伟举着他的基金存钱罐欢呼，「我的八十七块五终于安全了！」
赵海棠却有点失落：「那它是不是也不想开挖掘机了？」
绿萝的藤蔓突然缠上他的手指，叶片上显出：「等长大了再开。」
「长大了？」美嘉瞪圆了眼睛，「它还想长多大？把公寓顶破吗？」
诸葛大力看着解析手册，若有所思：「它的生物金属丝已经能组成简单的回路了，」她对林默说，「就像人类大脑里的神经网络，只是它的是用金属做的。」
林默想起系统奖励的手册里写着：「绿萝的金属丝生长速度与接触到的机械振动强度成正比。」他突然看向赵海棠的机器人——那家伙正发出轻微的嗡嗡声，而绿萝的藤蔓正悄悄向它靠近。
【系统提示：检测到绿萝对低频振动的兴趣超过金属，新能力可能正在觉醒。】
「看来我们得盯紧赵海棠的机器人了，」林默低声对诸葛大力说，「它的下一个目标，可能不是金属，而是会动的机械。」
诸葛大力点头，在笔记本上写下：「绿萝进化方向：从吸收金属，到操控机械。」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绿萝的叶片上，反射出柔和的光泽。张伟正把他的八十七块五重新放进存钱罐，这次特意加了把铜锁。赵海棠在给机器人编写「机械舞程序」，咖喱酱在练她的新歌，胡一菲在厨房煎牛排，香味飘满了整个公寓。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但林默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那本解析手册的最后一页写着：「绿萝的终极形态，是与机械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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