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棠的塑料挖掘机拼到半夜，结果拼出个四不像——铲斗长在履带中间，驾驶室歪在一边，还缺了条机械臂。「这叫抽象派艺术，」他举着作品给绿萝看，「就像毕加索的画，懂的人自然懂。」
绿萝的藤蔓「啪」地打在塑料挖掘机上，叶片显出：「垃圾，要钛合金的。」
「钛合金？」赵海棠眼睛一亮，摸出手机开始翻购物车，「我收藏了钛合金零件套装，能拼出会动的挖掘机！」
诸葛大力和林默被吵醒时，客厅已经堆满了金属零件。「他从凌晨三点就开始组装，」大力指着黑眼圈堪比熊猫的赵海棠，「说要给你个『会跳舞的求爱机器人』。」
那机器人确实在跳舞——准确说是在抽搐。它的下肢是挖掘机履带，上肢是机械臂，脑袋是个银色头盔，正随着《最炫民族风》的旋律扭动，每动一下就掉个螺丝钉。
「它的液压系统是我用注射器改的，」赵海棠得意地拍着机器人后背，「能做出三百六十度旋转——」话音刚落，机器人突然原地翻了个跟头，压垮了张伟的基金存钱罐。
「我的八十七块五！」张伟从卧室冲出来，看着散落的硬币被机器人履带碾得叮当响，心疼得直抽气，「这是我打算买『基金守护神』摆件的钱！」
「我赔！」赵海棠掏出钱包，「一百块够不够？但你得承认它比绿萝的塑料挖掘机酷！」
绿萝的藤蔓突然缠上机器人的液压管，叶片紧紧贴在上面，像在吸收什么。「它对液压油的气味有反应，」诸葛大力盯着检测仪，「但没像上次那样想吃，而是在……分析成分。」
「分析成分？」林默看着藤蔓上渗出的透明黏液，「这黏液的PH值是5.2，呈酸性，能溶解油脂。」
机器人突然停止抽搐，机械臂精准地抓起一枚五角硬币，递到绿萝面前。赵海棠欢呼：「看！它们能互动了！这是跨物种友谊的见证！」
「是你给它编了『投喂程序』吧？」林默指着机器人背后的遥控器，「按钮上还贴着『投币』标签。」
张伟正蹲在地上捡被碾扁的硬币，突然发现其中一枚镀镍层没了，露出里面的铜芯。「绿萝是不是又在吃金属？」他举着硬币冲到花盆前，「这可是我基金里唯一的镀镍币！」
绿萝的叶片转向他，显出：「难吃，要纯银的。」
「纯银？」咖喱酱抱着吉他从沙发上滚下来，琴弦勾住了机器人的天线，「我奶奶有个银镯子，说能辟邪！要不要借来给绿萝当零食？」
「我拒绝！」胡一菲的吼声从卧室传来，接着一个枕头「咻」地砸在机器人头上，「再吵我就把你们全扔进楼道！」
吕子乔举着夜视模式的自拍杆，对着机器人拍个不停：「家人们看到没？凌晨五点的爱情公寓有多疯狂！机器人给植物投币，律师捡破烂，富二代当铁匠！刷火箭看机器人跳机械舞！」
机器人似乎听到了，突然启动「终极模式」——机械臂举起张伟的基金存钱罐，对着绿萝的花盆倒过来，剩下的八十七块五全撒了进去。
「我的基金！」张伟扑过去抢救时，被机器人的履带勾住了睡衣，拖得在地上转圈。绿萝的藤蔓趁机卷走所有硬币，叶片上瞬间显出：「够买半桶液压油。」
「它想用硬币换液压油？」林默看着被藤蔓包裹的硬币，「这交易比吕子乔的直播套路还野。」
「液压油含有硫化物，」诸葛大力迅速把硬币从花盆里夹出来，「上次它沾了一滴，叶片黄了三天。」
赵海棠的机器人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机械臂疯狂挥舞，差点打中咖喱酱的吉他。「它说硬币被抢走了，要罢工！」赵海棠对着机器人喊，「再闹我就拆了你的液压系统！」
机器人像是听懂了，突然安静下来，机械臂缓缓指向绿萝的花盆，头盔上的显示屏跳出一行字：「目标：金属，优先级高于求爱。」
「它居然叛变了！」赵海棠捂着胸口作心碎状，「我给它编了那么多情歌程序，居然比不过一盆植物！」
张伟趁机把硬币塞进新的存钱罐——这次是个铁盒子，他特意加了把小锁。「我的基金现在有一百八十七块五，」他拍着铁盒得意地说，「铁盒子防植物，小锁防赵海棠！」
绿萝的藤蔓突然缠上铁盒，叶片贴在锁孔上，慢慢显出：「三分钟。」
「三分钟？」林默想起它昨天拆赵海棠机械臂手链的速度，「它想撬锁？」
诸葛大力立刻用磁铁吸住铁盒：「强磁场能干扰它的生物电信号，上次用这招阻止过它拆吕子乔的游戏手柄。」
绿萝的叶片果然蔫了些，藤蔓也松开了铁盒。但它的根须却在悄悄行动——几根银白色的根须正顺着桌腿往下爬，目标直指赵海棠的工具箱。
「它在声东击西，」林默指着根须的方向，「知道正面硬刚不行，改用迂回战术了。」
「这智商快赶上三岁小孩了，」诸葛大力调出根须的生长数据，「从花盆到工具箱有两米，它的根须每小时能伸长五厘米，预计四十分钟到达。」
赵海棠突然拍手：「我有办法！」他把工具箱放进冰箱，「低温能让它的根须休眠，上次我把它的花盆放进冰箱，它三天没长新叶！」
「你想冻死它吗？」胡一菲的平底锅「哐当」砸在冰箱门上，「上次你把美嘉的草莓酱放进冷冻室，结果冻成了手榴弹！」
美嘉扶着腰出来倒水，闻言立刻瞪圆了眼睛：「我的草莓酱！那是我给小小布准备的辅食！」
机器人突然再次启动，机械臂抓住冰箱把手就想拉开。绿萝的藤蔓也配合着颤动，叶片上显出：「一起拆。」
「它们居然联手了！」吕子乔举着镜头追拍，「家人们看到没？AI与植物的越狱计划！这剧情比我的科幻剧本还精彩！」
张伟突然想起什么，冲到冰箱前张开双臂：「不准动我的基金潜在增值空间——赵海棠的工具箱！」他掏出小本本，「私闯他人财物（包括冰箱）属违法行为，罚款——」
机器人突然举起机械臂，精准地抢走了张伟的小本本，塞进自己的头盔里。绿萝的叶片瞬间亮了，显出：「干得好。」
「我的执业手册！」张伟跳起来去抢，结果被机器人的履带绊倒，正好撞在赶来的咖喱酱身上。咖喱酱的吉他弦「嘣」地断了一根，弹在机器人的头盔上，把小本本震了出来。
林默眼疾手快接住小本本，发现封面上多了个牙印——是机器人用机械爪咬的。「它的咬合力达到5公斤，」他递给诸葛大力看，「刚好能咬开矿泉水瓶盖。」
「也就是说，它能自己开零食罐？」美嘉突然担心起来，「那我的孕妇零食岂不是很危险？」
绿萝的根须终于爬到了冰箱门口，却被胡一菲的平底锅挡住了。「再往前一步试试，」胡一菲举着锅，「我这锅昨天刚炒过铁钉，锋利得很！」
根须果然停住了，慢慢缩了回去。绿萝的叶片转向林默，显出：「林默，帮忙。」
林默看着那行字，突然想起昨晚它缠着自己手腕的力度——比平时轻了许多，像是在撒娇。「它好像真的只信任我们，」他对诸葛大力说，「刚才张伟想碰它，结果被藤蔓抽了手背。」
「可能是因为我们没阻止它接触金属，只是控制量，」大力点头，「就像家长管孩子吃糖，既不能完全禁止，也不能放任不管。」
赵海棠突然抱着机器人哭起来：「连植物都有搭档了，我却还是单身！」他突然转向诸葛大力，「要不我把机器人改造成你的专属保镖？它能挡子弹、拆炸弹、用机械臂给你泡奶茶——」
「它连拧瓶盖都能把瓶子捏碎，」诸葛大力指着手腕上的红印，「刚才它想给我戴『保护手环』，结果夹得我差点截肢。」
天亮时，机器人终于没电关机了，绿萝的根须也缩回了花盆。张伟数着他的一百八十七块五，突然发现铁盒子上多了几个牙印——是绿萝的藤蔓用螺丝钉刻的，形状像个迷你挖掘机。
「它居然在给我的基金存钱罐签名？」张伟气得跳脚，「这是侮辱我的基金！」
林默看着那牙印，突然笑了：「或许它是在说，你的基金和它的挖掘机，迟早要碰面。」
诸葛大力的目光落在绿萝泛着金属光泽的叶片上，若有所思：「它的生物金属丝已经能传导微弱电流了，」她低声说，「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能操控简单的电子设备。」
赵海棠正给机器人换电池，闻言立刻拍手：「那太好了！我可以教它开真的挖掘机，带着绿萝去兜风！」
胡一菲的平底锅再次破空而来，这次精准命中赵海棠的后脑勺：「你再敢提挖掘机，我就把你和机器人一起扔进废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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