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棠举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冲进3601时，张伟正在用放大镜研究那枚生锈的螺丝钉——绿萝昨天「吃」剩的金属残渣。
「大力你看！」赵海棠展开手掌，里面是朵用钛合金打造的玫瑰，花瓣边缘还嵌着LED灯，「这是我用挖掘机的废弃零件做的『永恒玫瑰』，花瓣能随着你的心跳频率开合！」他突然掏出个传感器贴在诸葛大力手腕上，「来试试！」
诸葛大力还没来得及说话，林默已经伸手按住了那朵金属玫瑰：「钛合金的镍含量超标了，」他指尖划过花瓣，「绿萝对镍元素过敏，上次接触后蔫了两小时。」
果然，花盆里的藤蔓正微微颤抖，叶片转向赵海棠，显出：「拿走，扎手。」
「它居然会嫌扎手？」赵海棠不服气地把玫瑰举得更高，「这花瓣经过三百次打磨，比张伟的光头还光滑！」
「你说谁光头！」张伟跳起来，手里的放大镜「啪」地砸在金属玫瑰上，镜片裂了道缝，「我的放大镜！这是我用基金里的五十块买的『财富观察镜』！」
「我赔！」赵海棠掏出钱包，「一百块够不够？但你得帮我个忙——」他突然指向林默，「帮我按住绿萝，我要给大力戴『机械臂手链』！」
那所谓的手链，其实是串用齿轮和链条组成的饰品，链条上还挂着个迷你挖掘机吊坠。林默还没来得及拒绝，诸葛大力已经开口：「齿轮的齿距是3毫米，容易夹伤皮肤，而且——」她指着手链上的锈迹，「这链条刚从你那辆破电动车上拆下来的吧？」
「这叫工业风！」赵海棠把链条往自己手腕上一套，「你看，多酷！」话音刚落，齿轮突然卡住他的汗毛，疼得他嗷嗷叫。
吕子乔举着自拍杆怼到他面前：「家人们看到没？富二代的硬核浪漫！这手链的夹毛力度比张伟的律师费还狠！刷火箭看我用润滑油给赵海棠『解链』！」
咖喱酱抱着吉他从厨房跑出来，琴弦上挂着半根香肠：「我写了首《齿轮与玫瑰的痛》，副歌部分用赵海棠的惨叫声当和声——」
「别唱！」胡一菲的平底锅「哐当」砸在金属玫瑰上，花瓣瞬间变形，「上次你用这破嗓子唱《爱情买卖》，把隔壁老王家的狗吓流产了！」
林默和诸葛大力蹲在阳台，正用显微镜观察绿萝的新叶。「它的气孔在分泌一种特殊酶，」大力指着屏幕上的分子结构，「能分解金属表面的氧化层，就像……自带除锈功能。」
「所以它昨天不是吃螺丝钉，是在除锈？」林默想起那枚螺丝钉上光滑的截面，「难怪残渣里检测出了氧化铁。」
绿萝的藤蔓突然缠上林默的手腕，力道比昨天重了不少。叶片转向客厅，慢慢显出：「拆他的玫瑰。」
「拆玫瑰？」林默看向赵海棠手里变形的金属花，「它可能把这当成危险物品了，上次它拆了吕子乔的游戏手柄，因为里面有块强磁铁。」
诸葛大力的目光落在赵海棠的工具箱上：「那些机械零件的振动频率和它的生物电信号冲突时，它就会启动『清除程序』。」她突然皱眉，「你看它的根系，已经从花盆底部钻出来了，正朝着赵海棠的工具箱方向生长。」
林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几根银白色的根须正贴着地板爬行，像极了微型金属蛇。「它在寻找金属源，」他用镊子轻轻拨开根须，「这些根须的导电率比普通植物高十倍。」
客厅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赵海棠的机械臂手链掉进了张伟的基金存钱罐。绿萝的藤蔓「嗖」地窜过去，卷着存钱罐就往花盆拖。
「我的基金！」张伟扑过去抢，结果被根须绊倒，整个人压在赵海棠的工具箱上，扳手螺丝刀撒了一地。更要命的是，绿萝的藤蔓趁机卷走了一枚锃亮的六角扳手。
「它在学用工具！」诸葛大力迅速记录数据，「根系的蠕动方式和人类握笔的动作相似，神经电流的传导路径也吻合。」
「学用工具？」林默看着藤蔓把扳手卡在金属玫瑰的齿轮里，居然真的在尝试拆卸，「这能力比昨天又进化了。」
赵海棠非但不生气，反而拍手叫好：「看！它在帮我改造玫瑰！这说明我们有共同语言！」他突然转向林默，「要不我们合作，给绿萝装个机械外骨骼？让它能自己开挖掘机！」
「你想让整栋楼变成废墟吗？」胡一菲的吼声震得吊灯晃了晃，「上次你给鹦鹉装飞行翼，结果它把三楼的纱窗全戳烂了！」
张伟正趴在地上捡硬币，突然发现少了三枚五角的。「我的基金本金！」他指着绿萝的花盆，「肯定是它藏起来了！」
果然，林默在花盆土里摸到三枚硬币，表面已经覆盖了层半透明的黏液。「这是它的消化液，」他把硬币递给诸葛大力，「金属表面的铜离子正在被分解。」
「也就是说，它真的在『吃』硬币？」美嘉扶着腰凑过来，「那是不是能帮我把吕子乔藏在空调外机里的私房钱找出来？」
吕子乔突然捂住口袋：「别打我私房钱的主意！那是我攒的电竞基金，比张伟的破烂基金珍贵一百倍！」
咖喱酱抱着吉他弹了个和弦，琴弦突然发出刺耳的噪音——原来绿萝的藤蔓缠上了琴颈，正用扳手拧调音旋钮。「它在调音！」咖喱酱惊叹，「比我上次请的调音师还专业！」
「它只是在调整琴弦的振动频率，」诸葛大力解释，「和它的生物电频率一致时，叶片会更有光泽。」
林默看着那枚被分解了一半的硬币，突然伸手按住绿萝的藤蔓：「不能再让它接触金属了，」他低声对诸葛大力说，「刚才检测到它的细胞分裂速度异常，再这样下去……」
「会突破植物的生理极限？」诸葛大力的表情严肃起来，「就像上次用生长激素过量，一夜之间长到天花板那么高。」
绿萝似乎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叶片转向赵海棠的工具箱，显出：「要液压钳。」
「液压钳？」赵海棠眼睛一亮，「我有！上次拆挖掘机零件剩下的，能剪断钢筋！」
「你敢给它试试！」胡一菲的平底锅已经拍到赵海棠的工具箱上，「上次你用液压钳给美嘉开核桃，结果把核桃夹成了核废料！」
傍晚时分，林默和诸葛大力用铁丝网把绿萝的花盆围了起来。「暂时能阻止根系蔓延，」大力固定着最后一根铁丝，「但它的藤蔓已经能分泌溶解铁丝网的酶，最多坚持三天。」
绿萝的叶片贴在铁丝网上，慢慢显出：「林默，帮忙。」
林默看着那行字，突然想起早上它缠着自己手腕的力度——比平时温柔了许多。「它好像……只对我和大力的指令有反应，」他对诸葛大力说，「刚才张伟想把它搬到阳台，结果被藤蔓抽了手背。」
「可能是因为我们身上有它熟悉的生物电信号，」诸葛大力点头，「就像小狗会认主人的气味。」
赵海棠突然抱着个纸箱冲进来：「我有办法！」他打开箱子，里面是堆塑料积木，「用塑料给它做个游乐场，没有金属，它就不会乱啃了！」
绿萝的藤蔓「啪」地打在积木上，叶片显出：「要挖掘机形状的塑料。」
「我现在就拼！」赵海棠立刻开始组装，「保证比我给鹦鹉做的塑料城堡还酷！」
张伟正对着他的基金存钱罐发呆——罐底还留着绿萝藤蔓的划痕。「我的一百八十八块七，」他抹了把眼泪，「现在只剩八十七块五，还沾着铁锈！」
吕子乔举着镜头对准存钱罐：「家人们看到没？植物理财的风险有多高！刷火箭看我用这枚生锈硬币给张伟算卦——」
「闭嘴！」张伟一把抢过硬币，小心翼翼地放进密封袋，「这是『基金遭遇植物抢劫的纪念币』，得单独归档。」
林默看着绿萝叶片上的「挖掘机塑料」，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盆植物的执念，似乎比赵海棠对大力的追求还要顽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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