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杂役躺平,我在山门证大道 > 第53章 初入内门,冷眼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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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未散时,林守拙跟着内门执事踏上最后一段石阶。

山风卷着松涛灌进领口,他后颈的光纹随着心跳微微发烫——那是系统激活时留下的印记,此刻正像根细针,轻轻扎着他的神经。

到了。执事停步,青衫下摆沾了晨露,在石阶上洇出深青的痕。

林守拙抬眼。

外门的土坯房早被甩在身后,眼前是座白玉拱门,门楣上青冥内门四个鎏金大字正泛着冷光。

门内的灵气比外门浓了十倍不止,他刚吸一口气,便觉有清甜的雾气顺着鼻腔直往肺里钻——这是杂役房里烧柴火都换不来的好东西。

跟紧。执事跨过门槛,腰间内门令撞出轻响。

林守拙跟着进去,鞋底触到青石板的刹那,后颈的光纹突然灼痛。

他垂眸,见自己穿了三年的杂役服在白玉廊下格外扎眼,袖口还沾着昨日扫落叶时蹭的泥点。

内门弟子三三两两走过,有穿月白衫的负剑而行,有穿玄色袍的捧着玉匣,见了他只淡淡扫一眼,便移开目光。

内门分七峰,你被分到无极峰副脉。执事停在一座飞檐翘角的殿宇前,周长老在里面等你。

殿门开着,林守拙看见殿内摆着几案,案后坐了个中年男子。

那人穿灰布道袍,发间插着根竹簪,正低头翻书,连眼皮都没抬。

周长老,新入内门的林守拙带到。执事躬身。

周远这才抬眼。

他的目光像块浸了水的石头,沉得很:内门不比外门,杂役房的懒散规矩收一收。

林守拙垂手:是。

无极峰主脉收徒极严,副脉只教基础。周远指尖敲了敲案上的《内门弟子守则》,从今日起,卯时练气,辰时学典,未时巡山——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林守拙的杂役服,先去领身内门衫。

谢长老。林守拙弯腰时,瞥见案角压着半张星图,墨迹未干,画着北斗七星的位置。

他想起苏挽月说过的天谴预言,喉结动了动,终究没问。

执事带他去领衣物时,路过演武场。

场中几个内门弟子正在比剑,剑气劈得青石板簌簌落尘。

林守拙站在廊下看了会儿,听见旁边两个弟子议论:听说那杂役是靠装死赢了黄烈?装死?

练气三层的人能装死扛住黄烈的烈阳拳?

他低头摸了摸腰间的内门令,玉质微凉。

昨日演武场那拳他确实没硬接——系统在他被打倒的瞬间触发了躺平修炼,黄烈的拳劲竟被转化成了灵气,顺着光纹往体内钻。

但这些,自然不能说。

晚膳时分,内门饭堂飘着灵米的甜香。

林守拙端着青瓷碗找了个角落,刚夹起一筷子素炒灵菇,就听对面砰的一声——有人拍了桌子。

林守拙?

他抬头,见个穿赤纹青衫的少年正歪着脑袋看他。

少年眉尾上挑,腰间挂着串银铃,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我是楚狂生,内门排行第七的。

林守拙放下筷子:见过楚师兄。

听说你靠装死赢了黄烈?楚狂生凑近些,银铃叮当响,我可听说黄烈那拳头能碎青石,你躺地上跟个死猪似的,怎么没被砸成肉饼?

饭堂里的议论声突然静了。

林守拙扫了眼周围投来的目光,夹起灵菇慢慢嚼:生死之战,胜者为王。

楚狂生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突然拍腿大笑:有意思!他从怀里摸出个酒葫芦,仰头灌了口,明儿卯时演武场,我找你比划比划?

师兄抬爱。林守拙低头扒饭,但长老说新弟子要先学守则。

楚狂生的银铃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乱响:装什么规矩!他转身时踢到条凳,凳脚刮过青石板,我等你应战!

饭堂的议论声又起来了。

林守拙望着楚狂生的背影,见他走到门口时跟个穿玄色袍的弟子说了句什么,那弟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像根刺。

夜渐渐深了。

林守拙躺在新分到的竹榻上,听着窗外虫鸣,摸出藏在枕头下的系统界面——签到地点提示在内门后山枯井。

他裹紧外袍,轻手轻脚出了门。

后山比内门更静,月光透过松枝漏下来,在地上碎成银斑。

林守拙沿着小路走了半柱香,看见那口枯井。

井边生着野蔷薇,枝桠上还挂着未干的露水。

叮——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开时,他差点没站稳。

恭喜宿主于内门后山枯井签到成功,获得《御风步·残卷》。

林守拙摸出残卷,月光下能看见卷角绣着云纹。

他翻开第一页,上面用朱砂写着足尖点云,身化风影八个字——这是能缩地成寸的轻身术,杂役房里的师兄们提都不敢提的好东西。

有人!

突然有脚步声从林守拙身后传来。

他手忙脚乱把残卷塞进怀里,转身时撞在井沿上,膝盖磕得生疼。

谁?

是个巡夜弟子举着火把过来了。

林守拙弯腰假装系鞋带,等那人走近,才抬头露出憨笑:弟子睡不着,出来...出来看月亮。

巡夜弟子上下打量他:新入内门的?

是。

赶紧回房!弟子挥了挥火把,后山常有妖兽,别丢了性命!

林守拙点头哈腰应着,等那人走远,才摸着怀里的残卷往回跑。

竹榻上的被褥还带着白天的太阳味,他把残卷压在枕头下,后颈的光纹又开始发烫——这功法,或许能让他在这龙潭虎穴里,多几分自保的底气。

第二日卯时,林守拙跟着副脉弟子去演武场晨练。

他刚站定,就觉后颈发寒。

转头望去,见黄烈正站在场边,穿件玄色劲装,目光像淬了毒的箭,直往他心口扎。

林师弟。旁边的小弟子扯了扯他衣袖,那是外门时的黄师兄,听说他本来能进内门的

林守拙没说话。

他望着黄烈攥紧的拳头,听着自己心跳如擂鼓,忽然想起昨日楚狂生说的比划,想起周长老案角的星图,想起苏挽月说的天谴——这内门的水,比他想的更深。

他摸了摸枕头下的《御风步·残卷》,晨风吹过演武场,卷起他新换的内门衫下摆。

残卷上的云纹在他脑海里晃,像片待渡的海。

该醒的,总该醒了。

但在此之前,他得先学会——怎么在这暗潮里,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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