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神识开天:凡纹录 > 第38章 纹印崩碎,风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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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武场的青铜灯树在风里摇晃,陈墨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额间炸裂的光尘还未完全消散,沾在睫毛上的星芒刺得眼眶发酸,他盯着李纹娘刚才站过的位置——那里的青砖缝里还落着半片她裙角勾下的绣线,朱红色,像一滴凝固的血。

“周老执事,封锁演武场!”

白眉老者的声音带着破音,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抠住石桌边缘,指节泛着青白,“所有参与测试的弟子留下,其余人即刻离场!”

几个持戟护卫应声冲进来,银甲在日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陈墨注意到其中一个护卫经过秦无极时,脚步顿了顿——玄色锦袍的外城公子正慢条斯理地转着裂了细纹的青玉扳指,嘴角那抹冷笑像根细针,扎得陈墨后颈发紧。

“陈小哥?”

李纹娘的声音突然从身侧传来,她不知何时换了件素色襦裙,发间的珠钗也摘了,“周老让您去偏厅用茶。”

她垂眸时睫毛轻颤,陈墨瞥见她袖口露出半截玉牌——正是方才掉在地上那枚,此刻表面浮着层暗纹,像条蜷缩的蛇。

偏厅的檀香烧得太浓,陈墨被呛得咳嗽,抬眼正撞进白眉老者审视的目光。

“你可知方才发生了什么?”

老者的茶盏在案上磕出脆响,“纹印崩裂引动测试灵纹紊乱,那几个学员的识海到现在还在震荡!”

他突然倾身凑近,浑浊的眼底翻涌着某种陈墨读不懂的情绪,“你...你母亲当年,可曾教过你什么特别的法子?”

陈墨的手指在袖中蜷紧。

母亲的残卷还藏在胸口的纹板里,此刻正随着心跳发烫。

他想起昨夜老仆在灶房说的话:“夫人临终前总念叨‘凡纹破局’,那纹板是她用血祭过的。”

喉头突然泛起腥甜,他扯出个淡笑:“老丈,我不过是个扎纸匠。”

白眉老者的银须抖了抖,正要再说什么,外头传来通传声:“秦公子求见。”

秦无极踏进门时带起一阵风,玄色锦袍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流转如活物。

“周老这是审犯人呢?”他随手拨弄案上的茶盏,“陈少宗主方才那手破纹之术,当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

“少宗主?”

陈墨挑眉,“秦公子这称呼,莫不是觉得我额间该再刻个‘主’字?”秦无极的笑意未达眼底,他举起酒盏:“听闻陈小哥是青檀镇的扎纸匠,可扎纸匠能破高阶纹印?”

酒液在盏中晃出涟漪,“在下倒好奇,若是陈小哥肯加入秦氏,我父亲定能为你寻到...更合手的纹印。”

陈墨盯着他指尖的青玉扳指——那道细纹里渗出极淡的黑,像条爬动的虫。

“秦公子的好意,陈某受不起。”他端起茶盏抿了口,故意让杯底重重磕在案上,“毕竟...谁愿意做别人的傀儡?”

空气骤然凝固。

秦无极的瞳孔缩成针尖,他猛地捏碎酒盏,瓷片扎进掌心的血珠落在青砖上,开出小红花:“陈墨,有些路走得越远,代价越大。”

他甩袖转身时,带翻了陈墨的茶盏,褐色茶渍在素白桌布上晕开,像团化不开的阴云。

白眉老者长叹一声,挥退左右。陈墨摸着袖中发烫的玉简,听见老者低声道:“秦氏在商会安插的眼线比我想得还深...你且先回住处,莫要再惹事。”

回到墨纸斋时,暮色正漫过青瓦。

老仆蹲在院门口剥葱,见他回来立刻站起:“小少爷,方才有人塞了这个。”他递来个油纸包,里头是半块桂花糕,底下压着张纸条——“亥时三刻,窗下等”,是小哑巴歪歪扭扭的字迹。

陈墨将自己反锁在阁楼。

李纹娘给的玉简在掌心里烫得厉害,他咬破指尖滴在古纹上,血珠刚触到纹路便被吸了进去。

一道白光炸响,母亲的声音在识海里响起,还是记忆中那样清润:“阿墨,纹印非正途,真正的灵纹之路在于心神共鸣...你看这破纹术,需以神识为刃,顺着灵纹脉络反推本源...”

虚影中浮现出一段流转的纹路,陈墨看得入神,直到窗外传来细碎的响动。

他猛地抬头,烛火突然熄灭,黑暗中一道影子贴在窗纸上——是幻境里那个模糊的身影!

“前辈?”

陈墨试探着开口。

影子没有回答,抬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线。

他屏息凝视,那纹路竟与玉简里的破纹术有几分相似。

鬼使神差地,陈墨跟着比划,指尖刚触到空气便有刺痛传来——他的神识竟顺着这道纹路,穿透了墙壁!“这是...奴印纹?”陈墨倒抽冷气。

在他的天纹识海里,整座商会的灵纹网络突然清晰起来,像张闪着幽光的大网,而其中无数细若游丝的黑纹正缠在弟子们的识海上,“原来不只是我,他们都被下了奴印!”

更让他震撼的是,这些黑纹的源头竟指向秦氏家徽!

亥时三刻的梆子声响起时,陈墨攥紧了纹板。

小哑巴的纸条还在桌上,墨迹被他的冷汗晕开,像道泪痕。

他突然想起母亲残卷里的话:“凡纹非贱,贵在心诚。”窗外的月光穿过窗棂,在地上投下他的影子——比任何灵纹都清晰,比任何印记都滚烫。

次日清晨,商会演武场的青铜钟被撞得轰鸣。

陈墨站在高台上,手中捧着块刻满黑纹的玉牌:“诸位,这是秦无极修改测试灵纹时留下的奴印纹!”

他的声音混着神识扩散,每个角落都听得清清楚楚,“从青檀镇到外城,多少灵纹师被这纹路控制,沦为世家的傀儡?”

白眉老者的手重重拍在案上,震得茶盏跳起来:“查!立刻查!“他浑浊的眼睛突然亮得惊人,”秦氏当我商会是他们的私宅么?

“人群开始骚动,有弟子掀起衣袖,露出臂弯里若隐若现的黑纹;有老匠师颤抖着摸向心口,那里的纹印正在发烫。

陈墨望着这一切,突然提高声音:“我要挑战纹印大师考核!”

全场死寂。

“以凡人身,证灵纹道!”陈墨的掌心渗出血,将纹板按在石桌上,“我要让所有人知道——灵纹之道,从不是世家画好的牢笼!”

白眉老者盯着他,银须无风自动。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大笑:“好!好个凡纹证道!

三日后,我亲自为你主持大师试炼!

“演武场的风卷着纸钱飞过,陈墨望着远处商会的飞檐——那里的斗笠身影已经不见,只留下片碎玉,在阳光下泛着和母亲残卷相同的幽光。”

他摸了摸心口的纹板,识海里母亲的声音又响起来:“阿墨,你要走的路,从来不是他们画好的。”

而在商会最深处的密室里,青铜镜的涟漪更盛了。沙哑的声音低笑:“天纹识海...破局者,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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